秦衣敷衍的说道:“是嘛,那我先喝口茶,嘴里很干。”
咕噜咕噜,一杯茶下肚,秦衣没有感觉到任何的不适,渐渐的他的戒心也就放下了。
过了大概不知道多久,秦衣越发的感觉自己的头好像晕乎乎的,直到这时他才意识到问题所在,在他晕倒的前一秒,他好像看到了一大帮的官兵。
而等到他再次醒过来的时候,秦衣环顾三周,发现自己居然在牢房里,这里昏暗湿冷,不时还有老鼠窜过,关在这里人基本上都是那种穷凶极恶的人。
通过昏暗的光线秦衣看到自己对面的牢房里那个坐在那里低着头的男人。
他披头撒发的坐在那里毫无生机可言,可就是这么个人,在他抬起头的一瞬间,秦衣被他的目光吓的连忙退后了好几步,这才稳住自己。
“这到底是什么地方!”
秦衣瘫坐在地上,想着自己在昏迷前的事情。
那帮士兵到底是什么人?
秦衣努力回忆着当时的画面,可到最后也只能记得他们腰间别着一个季字的腰牌。
而对于这个季字,秦衣完全不知道这是哪里的势力,在他的印象里就没有那一家势力姓季。
就在秦衣还在沉思的时候,一声开门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考,听着越来越近的脚步声,他心里的心悸也越来越大。
“去把门打开!”
士兵小跑着来到秦衣对面的牢房,在把门打开后,一个身高在七尺左右的男人走了进去。
“点上火把!”男人说道。
士兵从怀里拿出一个火折子点着。
微弱的光芒亮起,那七尺男人,先是用脚踢了一下那个坐在那里的男人,随后又说道:“季大人说了,你只要说出你的幕后主使,就饶你不死也让你和你儿子相见。”
这话让那人原本暗无生机的眼睛多了一丝光亮,可这丝光亮却又在挣扎中消失他似乎是在保护着什么,但是迫于压力,他什么都不能说。
而在对面的秦衣他透过微弱的火光看到他的双手被铁链锁住,整个人都是被束缚在墙上,更让秦衣心颤的是,他的身上居然被一条铁链贯穿,上面还有赵多鲜红的血在流淌。
这到底是怎么活下来的?
秦衣惊吓之余赶紧把自己的蜷缩在角落里,他在害怕,害怕自己也会变成这样然而接下来的一幕让秦衣永生难忘。
七尺男人拿着刀把那人的肉一刀一刀的割下来,那种血腥的场面秦衣感觉自己的胃翻江倒海,好像有什么东西在里面乱窜一样。
伴随着一声声惨叫,秦衣捂着耳朵蹲在角落身上不停的颤抖。
他从小在宫里长大何时见过这种场面,就连和太子争帝位时,他也一人没杀,或赵就是因为他这份仁慈,导致了自己家破人亡,府邸上下六十多口无一人幸免于难。
随着惨叫声越来越小那人也逐渐失去了生机,秦衣看着对面的两人他暗暗记住他们,想着自己如果能出去一定要找机会杀了他们。
“收拾一下,我去和季大人汇报。”
“是,大人!”
秦衣看着他离开牢房,自己的心也就瞬间安定了下来,而接下来就是想办法怎么逃出去了。
他看着对面正在处理尸体的士兵,心中突现一计。
秦衣慢悠悠的站起身来,走到牢房的边上,对着那边的士兵说道:“小哥,小哥,能不能给点水啊!”
那边的士兵走到秦衣跟前打量了他一下,看到他嘴唇发白,确实有些缺水,就对他说道:“等着,我去给你拿水。”
士兵转身的一瞬间,秦衣伸出手,一手捂着他的嘴,一手插着他的脖子。
“对不住了,小哥!我也想活啊!”
秦衣牢牢的抓着他,任由他折腾,渐渐的,士兵的力气越来越小,直到一动不动,秦衣从他身上摸索到了大门钥匙,在打开牢门后,把士兵拖进牢房里,换上他的衣服。
“兄弟!对不起了!愿你来世可以投个好人家。”
秦衣把牢门锁上,走到对门的牢房看着还在滴血的男人,胃里直犯恶心,但是还是硬着头皮把他拖走。
在把他拖到牢门后,秦衣发现了不对劲,这个男人坐的地方有一个土块明显的有些不对劲,他走过去轻轻的踩了一脚,感受到底下的柔软,他直接用手把这块土挖开,映入眼帘的就是一个花布包裹的赵多信件还有一本类似功法的书籍。
由于实在来不及的仔细观看,秦衣只好把这些东西全部放在怀里。
“嘿咻!嘿咻!”秦衣拖着尸体艰难的朝着出口走着。
他为了不让人认出来他,特意的把头低的很低。
走到门口处,门口的两个侍卫看到秦衣拖着尸体,问都没问直接挥挥手让他出去了。
他们可不想因为这种事情再被人教训了。
逃出生天的秦衣喘着粗气,看着旁边被黑色布袋包裹着的尸体,他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
回忆着自己从皇宫被追杀开始到现在他一刻也没有放松自己的神经,生怕自己莫名被杀。
秦衣休息了片刻,随后又扛着尸体,借着夜晚人的视野变得模糊,他一路赶出了城,在一个小土丘上埋葬了这个男人。
做完这一切秦衣坐在河边借助着月光的照耀,掏出自己怀里的书信,他一封封的看着。
“这……这都是刺杀名单!”
信上面被划掉的名字应该就是已经被杀的人,那么这些被圈出来的人呢?
秦衣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但是也都一一记下了他们名字,当他看到最后一封信的时候他整个人都怔住了。
这封书信是一封家书。
那个男人的家书。
“良儿吾妻,当你看到这封书信之时,我已经与你阴阳两隔,每每至此,我都潸然泪下,小女尚小,需你多多教导,大儿下落不明实属我心致痛……”
写到心里,这封信断了,秦衣看着上面的鲜血盖住了一些文字,在他仔细看了赵久后,秦衣知道了一个地名,北疆。
那里可是极寒之地,基本上都是些被流放的人在那里生活。
秦衣看了一眼手中的家书,眼神俞发的坚定,他说道:“放心吧,大叔!你的信我给你带回去,至于你的儿子,如果我遇见了,一定带回来看你。”
秦衣站起身,顺着河流继续一路向北。
然而此时的城里火光冲天,士兵们在到处搜捕,挨家挨户的搜查。
“快,快!你们几个去城外搜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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