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玉宝摸到佩戴的警棍,刘琦冷不丁来了这通操作,把大队工作人员吓的不轻。
用蛮力爆开银手镯的人,何玉宝从业过年,还是头一次见,刘琦连工具都没用上,这不是天生神力是什么?
刘琦深深的叹了口气,随后双手背到身后:“我配合你们的工作。”
“刘琦!”
“你们别带走他!”
刘大力、陈兰拼命拍打车窗,刘思彤早已哭成了泪人。
刘琦摇摇头示意他们不要乱来,到时被冠上罪名就难办了。
何玉宝顿觉颜面扫地,众目睽睽下刘琦的做法分明是在挑衅,但长夜漫漫,有他好受的!
何玉宝心中有了盘算,厉声道:“上去。”
鸣笛声逐渐消失在耳边。
大队公务人员也是秉公办事,毕竟祸端起于刘琦培育的雷公芦笋。
“我的儿啊!”陈兰瘫倒在地,哭的上气不接下气。
“媳妇,你还不知道咱儿子的品性吗?他是那种为了钱无恶不作的坏蛋?他要想犯法,还用得着等到现在?我们就等一个公道。”
刘大力虽然心急如焚,还是安抚陈兰。
“你少在这自我安慰了,以为还会有人信你们刘家人说的鬼话?”看戏的张平达嘲讽道:“那芦笋绿的冒光,分明是掺了色素,过量就害人性命,说不定你们这一大家子都是罪魁祸首。”
前两次在刘琦手里栽了跟头,阴沟里翻船,张平达能忍下这口气才怪,他总归是雷公村的书记,哪能接受刘家在他头上拉屎撒尿。
“也对,而且大家没发觉刘琦培育的雷公芦笋,成熟时间短暂?催熟的吧。”
“有道理,那大棚里是不能进人了,毒气该不会让全村的人都遭殃吧。”
“虽说大伙培育的都是便宜的蔬菜,起码赚的是良心账,有的人坏到骨子里了。”
众口笔伐。
眼红的人如今都找到了发泄口,把矛头对准了刘家人。
陈兰哭的更狠,刘大力也不知该作何解释。
除了刘琦的至亲骨肉,还有谁能无条件的相信刘琦?包括刘大力他自己,都拿捏不准,儿子是否是动了歪心,误入歧途。
唯独刘思彤坚称:“正义不会迟到的,你们这么说有什么证据,我把你们一个个都记下来,哪天我哥沉冤昭雪,我登门拜访。”
闻言,周围又陷入一片死寂。
刘琦哪怕是真做了那档子事,也有出狱的那天,他有多能打,村民心里都有数。
“估计得等个几十年再出狱了。”张平达毫不犹豫的讥讽。
尘埃落定,众人各自回家。
另一边,崎岖的山路,让大队公务人员感到不适。
穿越雷公村,再回到龙山市前后就用了三个多时辰。
回到警所已经快天亮了,何玉宝摘下帽子,浑身都酸疼,他开门见山道:“你自己交代。”
“我有什么可交代的?”刘琦坦然自若。
何玉宝只以为他是装腔作势,呵斥道:“少给我装蒜,雷公芦笋的培育过程,添加了多少违禁品!”
刘琦挑起眉梢:“违禁品没有,倒添加了点仙气。”
“不见棺材不落泪!”
何玉宝拍案而起:“自首是能获取减刑,你手里背负着三个人的命,他们性命攸关,你以为你能逃得掉吗?情况好点,你再多给点赔偿获得家属原谅,说不定能判个无期死缓。”
刘琦面不改色:“何队长,我没做过的事,真没法和你交代。看着你气虚,应该嗜睡,经常腰背酸痛,手脚无力。”
何玉宝眸光微闪:“什么意思?”
刘琦没有直接戳破,何玉宝曾经也是一线的工作人员,常年大量的体能消耗,致使何玉宝落下病根,他的手臂肌肉是无法完全发力的。
若非如此,他也不至于来当大队长,现在还得在一线呢,关键犯罪嫌疑人从哪个渠道了解的情况?
“给我做背调?你好大的胆子!”何玉宝惯性思维让他误以为,刘琦来了波反侦察。
警所在职的全部工作人员,除了直属上司,没有一个人能拿到何玉宝的履历。
刘琦托着腮:“背调又不是健康检查报告,我所了解的是你的身体状况。你别瞎想,我能给你治好,治本!”
“鬼扯。”何玉宝嗤笑道。
这是什么新型贿赂?
他为了回到一线,挂了多少名医的号,皆是以失败告终!
刘琦无奈:“那就随你吧。”
反正他也不是活雷峰。
但出于自身已陷入困境,刘琦说道:“何队长,我和你都抱着同样的期待,想这件案子早日侦破,你可以批量检验雷公芦笋的成分,从而找出毒素来自内部还是外部。”
“用不着你说。”何玉宝对自己的专业能力很自信。
刘琦是头号嫌疑对象,何玉宝完全有权利下令暂时拘捕他,再对他进行管制。
真相迟早会有浮出水面的一天,他现在有些累了。
于是乎刘琦就很苦瘪的在审讯室过了一夜。
隔天。
何玉宝从宿舍楼走出来,就望见乌泱泱的一群人。
穿着工作服的下属擅离职守。
“现在是工作时间,谁允许你们松懈!”尤其是非常时期,案子还没告破,何玉宝气的半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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