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说谎的原因也很简单,她觉得土匪肯定比老爷们残暴,她说五成,柴简就算加码估计也就加到六成,这就和原来一样,自家也就勉强过得下去。
柴简听到回答,默默点了点头,接着说道:“以后我们凤凰山只收你们半成租子,也就是二十斤粮食,只需交一斤出来就行了!”
村民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纷纷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从来没听过这么低租子,还是出于一个土匪之口,这实在是颠覆了他们的认知。
“大王说的可是真话?”一个颤颤巍巍的老者站了起来,在农村不是富户想要活到六十岁以上,那可真是一件不容易的事。
“那是自然,不过我也有条件!”
众人点点头,暗想正该如此。
柴简看了看众人接着说道:“今后你们种地的方式得改一改,具体怎么改等会我会教你们;还有农闲的时候,需得听从凤凰山的组织,一起修建水利。同时各家若有十岁以下的小孩,要集中到凤凰私塾来读书!”
柴简提的三点要求,就第二天村民们还算能理解,毕竟劳役嘛,谁还没经过呢。但是第一条和第三条,他们就有点不
懂了。
你一个土匪会种地吗?还让我们跟着你做,万一绝收了呢,那不是全村饿死。
还送小孩儿到私塾读书,你个土匪带个文士头巾就以为自己是教书先生了啊!
只不过这些意见,村民们只是腹诽,没敢真说出来,毕竟只是半成的租子**力实在太大,别说少一个孩子这种劳动力,就算是青壮劳力,他们也愿意。
至于种地方式,难道这些土匪还能天天盯着他们不成,等他们走了原来怎么种还怎么种就行。
柴简是下过乡扶贫支教过的,这些村民大概什么心思,他也知道。
不过没事,反正他也要种一块试验田,等到过几个月粮食收获的时候,这些村民看到好了,自然也就会跟着做了。
之后柴简又带着人到凤凰山周围的各个村寨都如法炮制了一遍,正式确立了凤凰山对周边村寨的统治权。
期间还遇到祝彪带着栾廷玉和一堆庄客来找麻烦,不过这几次柴简都带着大队人马,又有武松掠阵,加上“憾地雷”这种划时代的武器,祝家庄没讨到丝毫便宜,反而每次都扔下几具尸体,渐渐的也就不来了,不知道是在酝酿什么,还
是真的怕了。
随着凤凰山的势力膨胀,名声也随之传开,这让高权不由得有几分尴尬,特别是当李师师问起他时,怎么答也不是,每次只得找借口开脱。
三月正直草长莺飞,春光明媚的好时节,在阳谷县待了一个多月的李师师,闷的实在是不行了。
阳谷县城的繁华赶东京自然差太多,眼下风光正好,李师师便起了去郊外踏青的心思。
高权苦劝不得,只得带着一帮衙役远远的跟在了李师师身后。
出得县城来,没行的几步,凤凰山就映入了眼帘,凤凰山对于生活在其中的人来说是穷山恶水,对于官兵来说是高峻险峰,对于游人来说就是新奇瑰丽了。
李师师拿着扇子轻轻的对高权招了招,高权便屁颠屁颠的跑了过去:“娘子何事?”
“前面那座山叫什么山?”
“那山正是凤凰山,那里多有匪患,且山高林密,娘子还是不要靠近为好!”高权苦苦劝道。
李师师一听就来脾气了,“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我连皇宫都去的,怎么还去不得这一个小小的凤凰山吗?”
高权无语了,真是个姑奶奶啊,不过好在柴简虽然行事孟浪
,但应该是个知轻重的人,应该不会怎样。
高权想到此节,便点头答应了下来,自己又退了回去和一群衙役远远的缀在后面。
三月正是给小麦松土的时节,凤凰山下一片田园牧歌的景象,远处又有雄奇的山脉,此等风光自然让李师师沉醉不已,至于地里劳作的农民,只是画卷中的一个符号罢了。
只是李师师没注意,她贴身的丫鬟倒是把这些人瞧了个仔细,很快就发现了一个相熟的面孔。
“小姐,小姐,你看那人是不是那日我们在县衙见过的柴大官人?”丫鬟小桃轻轻扯了扯李师师的衣袖。
李师师顺着小桃所指看去,正是那日调笑过他的柴简,此时的柴简正使着锄头给小麦松土,根本没注意李师师来了。
李师师见到柴简像个农民一样在地里干活,脸上顿时露出狡黠的笑容。
只见她悄悄的接近了柴简,清咳一声说道:“哟,这不是柴大官人吗?家财万贯连个长工也舍不得请吗?还亲自种地呢?”
柴简抬起头发现是李师师,手里也不停,只是笑着回道:“反正闲着也是闲着,不如自己动手丰衣足食,总好过在家当一个
蠹虫。”
李师师不声不响的吃了个暗亏,心中愈发恼怒,正想着怎么回怼柴简,高权已经从后面赶了上来。
“哟,高大人也来了啊?”柴简笑着打了个招呼。
“柴大官人近来安好?”高权也回礼道。
“好的很,家中愈发安稳,准备过些日子就启程东京了!”柴简又一次强调道。
高权暗暗点了点头,却不料李师师听了冷哼一声说道:“东京岂是人人都能去的?若是不识礼数的乡野蛮子,就算去得东京,说不定过几日就被打将出来!”
这话说的就隐隐有威胁的意思了,看来不让这姑奶奶满意,她日后定要捣乱。
不过对于这种有些拜金又有点虚荣的女人,柴简有的是办法。
柴简于是把锄头交给了守在旁边的武松,说道:“今日风光正好,又有贵客临门,不如我做东,请二位到山中小酌一杯如何?”
李师师听后又是一声冷哼,现在知道讨好本姑娘了?晚了!
高权自然乐得做个和事佬,连忙答应了下来。
于是几人便转到凤凰山中的一个亭子,这亭子不知何时所修,不过看这斑驳的柱身,缺缺的亭檐便知年头不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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