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子,太不要脸了。”沧溟将手里的一堆小纸人扔开,还想去追,就听到叶冰灵叫住了他。
“不用追了。他拿着那缕神识也没用,不过是太无聊想要有人陪而已。”只是她会知道他那边的状况,如果她愿意,两人还能随时聊上天,比用手机更加直接快点而已。
等过段时间他觉得没意思,或是换了一个想法自己觉得没什么意思就会还回来。
“你不愿意,那就来h国找我要回去。”那抹神识听到肖元婴在和她说话。
原来他还有这个目的。
“你这么大方,也给我分一抹神识呗。”沧溟在旁边忽然说。
叶冰灵给了他一个白眼。
“算了,真偏心。”沧溟看她那眼神,失望地嘀咕了一句。
叶冰灵没再理他,就听沧溟问她:“你左手臂上的东西,哪弄的?”
之前她用这颗人骨念珠带肖元婴的神识回来,被沧溟注意到了。
“捡的。”她随意地回了句,现在这里的事都解决了,她的脑子里不自觉又想到唐承易。
如果唐承易愿意断骨做这颗珠子,估计也能达到这种能穿越时空突破任何结界壁垒,驱邪护体的作用。
这种骨珠一出世,可谓是能让佩戴她的人百无禁忌。
也不怪见多识广蔑天蔑地的沧溟会关注到。
“这么好的气运,你老实说,你和那人什么关系?”他的语气有些酸。
“我和他什么关系和你有关系吗?”叶冰灵说着,就要离开这,先回叶家去从长计议东曲山的事,还有蛊女的事。
想想她事情还挺多,再过不久就要出国了。
好在现在和唐承易的关系没那么僵硬,经过今天晚上后已经有所好转。
她相信以后会越来越好。
“你瞒得住别人瞒不住本官。”沧溟跟在她身边,她沿着街道一路往前走,他就跟在旁边说。
叶冰灵只觉得他聒噪。
原本初见时也没这么多话,嚣张跋扈张牙舞爪的,现在怎么变成八卦唠叨男了。
“我瞒你什么?”不过叶冰灵觉得无所谓,他跟在身边就像是一个保镖,至少街头街尾的小鬼大鬼们看到他都躲起来。
“你本是个气运亏空到将死的人,能活到今天还有这般造化,难道不是因为那人保你?”
“没错。”叶冰灵毫不犹豫的承认。
“所以你们是什么关系?刚刚你又回他那,你去干什么?”
“你关心这些做什么?”叶冰灵奇怪了,这都是她自己的私事,他问这么多让人觉得没什么边界感。
“收了本官的宝贝,多少给点好脸色吧。”此时沧溟的语气中竟有些无奈。
想到黑鱼玉佩,再想到他说宝贝,叶冰灵又想起麻衣姥姥是他的粉丝,她承诺过给她拿到沧溟的贴身之物。
她忽然停下来,上下打量了下沧溟。
沧溟也跟着她停在路灯下,眼睛定定地看向她,神色竟划过丝丝紧张。
“那你,再送我一件贴身之物,我就全告诉你,你想知道什么我就告诉你什么。”
这话一出,沧溟本是常年苍白的脸瞬间红了,慌忙散开落在她那张清冷绝美的目光。
有趣。
他害羞什么?
“你在说什么虎狼之词?”沧溟声音懊恼,又扫了眼她正经严肃仍然轻轻冷冷的脸,低下头,翻找了一遍自己的衣服。
他的手指在自己身上翻找了一遍,叶冰灵的目光就如同扫描器,随着他翻找的地方来回认真地看。
等他就要落下自己飞鱼蟒袍时,她的手一抓,抓住他里面的那条细软玄色腰带。
沧溟的手指一僵,头没抬起来,只是呼吸一窒。
“这吧。”
贴身的,符合麻衣姥姥的要求,而且是他标配官服配置的腰带,上面还有飞鱼和蟒蛇金边刺绣,麻衣姥姥应该认得出。
“你这是何意?你可知你在做什么?”沧溟拽住自己的腰带,看向她,眸底有震惊也有意外的喜色。
她和诧异地抬眸看向他,不知道他在暗喜什么。
“不愿意吗?”她的声音也是清清冷冷的,微微挑起眉梢,面上仍然看不出半点情绪。
就是这副稳如泰山的样,让沧溟摸不准她的想法。
叶冰灵收回手,正想寻找他身上其他东西问问,就见沧溟手指一动,那条精致的玄色腰带已经落入他手中,他的袍子敞开,露出里面细腻的肌肤,胸口紧绷的肌肉线条。
但叶冰灵的目光只是轻描淡写地扫过,从他胸口的地方移到他手中,伸手去拿。
“谢谢。”她礼貌接过。
拿到东西后,才又开始往叶家的方向走。
“那你回答下,你和唐承易什么关系?”沧溟一直问这个问题,听起来对事挺上心。
“雇佣关系。他雇佣我去参加一个比赛,抢国运,算起来再过两天我就该去了。”
拿人手软,叶冰灵也不好拂了他的面,至少没之前那般冷淡甚至厌烦了。
“你说的是通灵之战?”
叶冰灵点头。
“那比赛的确很重要,原来他允许你蹭他的气运就是因为这。”沧溟语气轻松地说。
“不然呢?你以为我和他什么关系?他一个不沾红尘的,我一个修道的,能有什么其他关系?”
沧溟听了脸上多了笑意,不过他就算如何笑看起来都像邪魅的笑。
“你先过去,如果需要什么帮助,可以用黑鱼调用那边的阴差。”
“谢谢。”
“如果遇到了大麻烦,本官允许你召唤,替你摆平。”
又拿出一副他罩着她的大哥样。
她这次倒没直接拒绝,因为她之前就预测过,自己的确会遇到一些凶险的事。
“谢谢。”但是如果真有她解决不了的问题,他也难。
只是叶冰灵没说出后面的话。
沧溟的实力更多的还是在战斗方面,武力值爆表,但真正的危险,能伤到她的,绝不是靠武力值就能解决摆平的。
一路回到叶家,叶冰灵就进了叶家大门,这次,再没人敢拦着她,新来的看大门的全都毕恭毕敬,看到她要进来,全都跑到门口,鞍前马后地伺候。
沧溟看着她进去后,才拉了拉自己的衣服,用法术重新束好,转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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