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章 水空

在北极阁高处通过高倍望远镜遥望东南方向城墙上从北向南逐一燃起和熄灭的战火，及光华门方向的持续激战闪光，板垣征四郎再次心急如焚的跑下楼去请示西尾寿造。

“8个小时前我们还以为把握大局，现在看来又被那个狡猾的宋子安耍了。。。看来我是老了。”不等焦急的板垣开口，西尾自顾自说开了：“是不是光华门危急？华军已经占领大部分东面城墙？”

“是的！下官建议立即命令田辺君和藤井君投入预备队夺回光华门附近控制权。”

西尾略想了想说：“现在已经4点多了，等天亮以后再说吧！”

“但是我军在光华门恐怕无法坚持到天亮。”

“无法坚持就放弃！要记住，我军坚守的是南京城而非南京的城墙！”

板垣思索一下也明白了，“是！我这就去布置。”

清晨6时30分，11月11日的天色终于大亮。

从上海飞来的日军‘重型’轰炸机编队在3个95式战斗机和2个海军96式战斗机中队护航下首先抵达南京上空，总数超过150架飞机如一片乌云似的笼罩天空，未等在地面引导下实施轰炸，中国空军第4、第5大队从西方和南面如约而至，依仗的超过95、96式战斗机几十公里/小时的高速对日军密集大编队发起了冲击。外层和高处掩护的日军战斗机纷纷冲向**战机，而内层轰炸机则收缩阵型防御，几架心急的轰炸机甚至估摸着就投下炸弹，导致许多轰炸机效仿，结果是几十吨炸弹落下去，大兵营、明故宫、飞机场等处纷纷中弹，一时间地面日军唾骂之声不绝于耳。而此时在空中，和**战斗机打对头的95式战斗机已经和对面的伊16战斗机一样多处中弹，不断有双方的战斗机或飞行员被击中要害直接坠落地面引起一阵爆炸；西边的战斗由于有海军战斗机帮忙，虽然日机经不起打还拼个两败俱伤，而南面3个伊16战斗机中队冲击2个95式战斗机中队的结果自然是被一举冲破，数十道12.7口径重机枪扫过密集的日军97式轰炸机群，日机也以机背机枪塔中相同口径机枪还击，但由于第4大队是侧敌进攻，日机机首威力巨大的4联7.7口径机枪塔根本无法发挥威力，被第4大队从上方穿越，打的十几架97重轰背部开花，倒霉的2架甚至直接被打爆，在两声巨响之后变成两个暂时可以和初升的太阳比美的大火团照耀在南京上空。冲入日军阵中后，伊16机群分散成小队不管95、96战斗机的干扰和拦截、只是追杀97重轰，依仗高速冲刺、强大火力及俄机的抗打击特性不断用航空机枪‘切开’一架架日军轰炸机；随着97重轰一架接一架爆炸起火，日军轰炸机编队也只能分散成小队四散展开，战斗机则扑上去拼命追杀拦截伊16；一时间双方航空机枪形成的火蛇在空中编织起一张火网，不断吞噬着双方的战机。

就在双方战斗机拼个两败俱伤、连累97重轰当场坠落20余架、这场空中大战接近尾声的时候，水西门外、雨花台上、秦淮河畔，**的山野炮和重迫纷纷开火，炮弹不断击中市中心引起一次次爆炸，早就准备炮轰**的日军山野榴重炮群立即还以颜色，天上还未投弹的日军轰炸机也纷纷扑过去丢下最后一批炸弹后开足马力跟战斗机一起逃回上海。这时候中国空军第6、第7大队突然杀到，仅有16架伊16战斗机担任掩护，但日军能够应战的战斗机更少，于是在日军目瞪口呆之后才零零星星发射的高射机枪、机炮映衬下，60余架sb－2快速轰炸机以教科书上的中低空水平轰炸将600多枚100公斤炸弹准确的扔进日军正在开火的各个炮兵阵地中。震耳欲聋的爆炸和冲天的火焰在**轰炸机飞走之后在南京城区陆陆续续响起，随着各炮兵阵地上一声声巨响传到北极阁，板垣征四郎的脸色越来越白，终于一口血喷了出去、摔倒在地板上。

板垣被抬出去抢救了，西尾寿造的脸色也不好看，沉思了一阵下令：“执行第二套防御计划，稻叶君，你立即回去和土桥君交接防务，第6师团撤至市区原驻地部署防御，西面防御拜托土桥君。”

稻叶四郎躬身还礼：“下官率第6师团全体官兵，誓死坚守南京。”

“篠原君负责东部防御；田辺君和藤井君所部各抽调一个联队级支队到北极阁东、西两面担任预备队，命令两位率各自师主力负责西南和东南面防御。”

“城北我军防御薄弱？”

“华军绕道城北是新4军，也就是以前异党留在南方的游击队；虽然开战后**给他们补充了装备和新兵，但也只打打游击的本事，现在在京沪线上忙着消灭小股我军，没力量威胁城北，我军部署足以应对。不过第6师团走后西线我军力量不足，我看可以请海军从下关码头南移一点支援第22师团。”

“是。”

中日双方的空中力量血拼过一场之后，第二批以轻轰炸机为主的日机群飞临南京上空时**已无力量正面相抗衡，只余小队甚至双机编组的伊16战斗机忽来忽去找寻有利机会咬一口就跑，逐渐将制空权让于日军；在此情况下，日军的轻型轰炸机队不断轰炸南京城里城外的**，**虽有部分防空枪炮展开对空射击，但毕竟数量有限，无法顾及8、9个军20多万人的大战场，炸弹不断在**阵地和人员、装备聚集地区爆炸；这还是日军重型轰炸机群被打垮的背景下，否则更不堪设想。在此情况下，**大规模地面进攻早在天亮前就停止了，此时只余沿战线上的小规模局部战斗；日军的大炮队则被**轰炸机袭击炸的不轻，此时也只有部分山野炮在部分指定区域轰击一线目标，大部分都在整理或休息；占据似乎稳定下来了。

7时50分，准备许久之后老旧的八云号和吾妻号相继从下关码头拔锚上行，燃煤锅炉制造的黑烟滚滚；相比之下外侧的小型驱逐舰战队虽也有近20年舰龄，但燃油锅炉就是不一样，轻巧的高速前驶为两艘1900年出品的装甲巡洋舰开辟水道。从下关到江心洲北端总共不过5千米距离，但古井大佐就是这点距离也不放心，2艘小驱逐舰和5艘扫雷艇前出开路、一直搜索到江心洲中段，驱逐舰还用76主炮对准江北的可疑之处连连炮击。古井又等来了海军96式战斗机中队空中掩护，两艘9000吨级老大舰才慢慢靠近江心洲北端、抛下左右大锚。这时候谁都没有察觉，2000多米的长江北岸江边4处隐藏地点，在浦口指挥所的引导下，4个中国海军鱼雷分队同时击发鱼雷，8条日本制造的6年式533鱼雷以间隔几秒的两波射向南岸刚刚固定位置的装甲巡洋舰。1分40秒后，各条日舰上警钟大作，日军上下都以绝望的目光注视着8条航迹以36节的高速逼近，几挺高射机枪先后响了起来但毫无功效，一艘返航途中就近的扫雷艇全速迎上试图用艇体为大舰‘堵枪眼’但差几米没赶上前一发，几秒之后第二发正好命中，一声巨响将这条小型扫雷艇炸的无影无踪；十几秒之后，就在大批日本海军官兵跳江逃生的同时，一发接一发的日制鱼雷准确命中2艘装甲巡洋舰的船舷，200公斤烈性**一次次撕裂云号和吾妻号，虽然拥有比新式轻重巡洋舰厚的多的最厚达170毫米的船舷装甲，但在威力巨大的新式533鱼雷爆炸下还是被炸出7个大洞，吾妻号甚至被引爆了152二级主炮弹药库，一声剧烈的大爆炸将吾妻号后1/3船身整个折断。20多分钟后，八云号由于外舷进水严重、终于续吾妻号之后翻沉在江心洲以北的长江里，只不过此处长江还不够深，侧翻后日舰船舷还有少部分露在江面上，使古井大佐以下大部分海军官兵得以幸免。

“。。。我宁海平海舰鱼雷队官兵于浦口江边设伏击沉日八云号吾妻号装甲巡洋舰陈绍宽。”一个多小时后，赵子立兴奋的读着海军发来的战报。

“呵呵，厚甫老兄在武汉肯定又在说海军对得起国人了。”我笑着问：“日军从上海出来的舰队到哪里了？”

这下赵子立也笑了，“他们昨天傍晚从吴淞口出发高速上行，到现在为止我们已经查看到有巡洋舰1艘、大小驱逐舰3艘、扫雷舰1艘、扫雷艇5艘、补给船1艘触雷，其中驱逐舰1艘、扫雷艇4艘沉没。现在其前锋差不多该到江阴了。”

“哼，越上行死的越多。稔彦呢？”

“军统在沪杭线和京沪线东段、新4军在京沪线西段都大肆破路，稔彦不到嘉兴就放弃了用铁路运兵的计划，近10万大军只能靠自己两条腿了，现在还在太湖东岸沿湖北上。还有冈村的20万大军也没有按原来的消息去宁国而直奔长兴方向，恐怕也急了。我们的5个军阻击部队已部署就位，陈总司令也过去了。”

“辞修兄去尤青的指挥部了？”我笑出来。“这下热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