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桑踏进医院的时候莫名有些心虚。
尽管她才是受害者,偏偏洪思瑶的孩子因为自己没了……
洪思瑶看见了门口的夏桑。
她半躺在病**勉强微笑地向夏桑招手。
“小舅妈,你终于来了。”
“瑶瑶……”
“小舅妈,这件事与你无关,真正人渣的是何超。”
她大方地将夏桑的担忧击破,夏桑这才有些放了心地缓缓落座。
洪思瑶垂头,眼底尽是落寞。
她习惯性的摸着小腹的位置,语气轻轻的。
“从怀了孩子以后,何超就变了,他开始早出晚归,常常加班。”
“更是一次孕检都没有陪过我,我也闹过,但是他却怪我不懂他,怪我不理解他,说这一切都是为了让自己在姜家人面前抬得起头来。”
“我信了。”
洪思瑶笑着看向夏桑,眼眶早已通红。
她哽咽着用力吸了下鼻子,“直到我亲眼看见他给别的女人在KTV……那是三个月前,我想要帮他去找小舅说说好话,让小舅放他早点回家,不要这么辛苦。”
“他却被三个女人围着,那表情,就跟吸了一样。”
“所以,我不怪你。”
夏桑看着淡定地红着眼说出这些话的洪思瑶,心疼不已。
她张了张嘴,本想问为什么不早点说出来。
看见洪思瑶的手还习惯性地摸着小肚子。
她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你一定会找到一个真正爱你的男人。”
她终究只说了句不痛不痒的话,却还是显得很无力。
洪思瑶摇了摇头。
她静静地看着夏桑,“小舅妈,从第一眼见到你我就感觉你像念念姐,哥哥真的很爱你,希望他能一直保持,如果他负了你,就杀了他。”
“我等出院了,就出家。”
夏桑没有劝阻,那种清净之地,确实是最能让人恢复神伤的地方。
她完好无损地离开医院坐上姜唯尧的车。
姜唯尧揉了揉她的脑袋。
“是不是没有厮杀?我说了瑶瑶没事。”
“如果你负了我,我会听瑶瑶的。”
“杀了你。”
夏桑故意严肃地死死盯着姜唯尧,却换来姜唯尧直接吻上。
他撬动着夏桑的唇齿,耐心摩挲。
“我早就死在你身上无数次。”
他再一次开启了他的闷骚属性。
夏桑浑身燥热,车内的空气瞬间滚烫不已,四面车窗的电动窗帘缓缓下拉,车内人影上下交叠……
事后,姜唯尧带着夏桑径直去往摩洛哥——程德宏和杨玉萍出游的地方。
程德宏没想到在这里竟然能看见夏桑。
他一瞬间尴尬不已。
“小桑,你怎么不声不响就……”
“爸,这是妈妈的解药,我都知道了。”
夏桑笑着看向程德宏,温柔地说,“咱们回家吧。”
她的笑被着夕阳的光,晕开出橙红色的光谱。
程德宏看着看着不禁眼眶微湿,他重重地点头回去寻找杨玉萍的路上,内心复杂万千。
这十几年没有找得到女儿,回头来还是女儿保护了自己。
他回去以后一定要好好弥补多年以来对夏桑,爱的空缺。
杨玉萍也是同样的想法。
她感动地将药一口气喝下,狠狠往地上一扔!
“我们回家!”
夏桑坐在飞机上五座内看着父母和姜唯尧,感觉如果人生能够定格在这一刻该多好。
但时间不会因为任何人停留。
它平等地对待每一份爱恨情仇。
下飞机后,夏桑一手搂着杨玉萍,一手搂着程德宏笑盈盈地走向程家。
杨依柔百无聊赖地在家中看电视,看见这一幕,眼中是烧红了的嫉妒。
“爸、妈,你们不是去度蜜月了,为什么是三个人回来的?”
“你们是不是不要我了。”
杨玉萍跟杨依柔毕竟是几年的感情,她首当其冲地笑了笑。
“依柔,这件事说来话长,总之爸妈还是爱你的。”
她说完笑着走上了楼,程德宏将其护在怀中,牵手往前。
夏桑却缓缓地走向杨依柔。
她掀了掀眼皮,漫不经心地说,“要我把妈妈刚刚的潜台词解释一下吗”
“那就是,懒得解释!”
“你!夏桑你不要得意得太早!”
“为什么?”
夏桑冷笑,“是因为我会有一辈子的时间去得意,你建议我谦虚一点?”
“不好意思,对你这种人,就不能谦虚客气。”
她说完当着杨依柔的面脱掉外套,用力地扔向杨依柔旁边的沙发。
示威之意明显。
杨依柔气的上下牙齿交错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
她不明白为什么程德宏二人会回来,更不明白为什么夏桑敢公然跟自己硬碰硬!
难道她不知道自己在杨依柔心中的地位有多高?
她心中惴惴不安,思前想后还是决定打电话给何超。
“您好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请稍后再拨……”
一遍、二遍、三遍。
对方还是没有接听。
难道何超叛变了?杨依柔心中立刻紧张起来。
她愤怒地尖叫一声将手机狠狠的往地上一扔。
“夏桑,一山不容二虎,我不会让你好过的。”
杨依柔见何超一直没有接电话,索性冲到工厂。
她到了地方看见本就黑压压一片的地方,如今更是破败不堪。
东西被砸得砸、踩得踩、碎得碎。
明显是刚刚经历过一场大战!
“何、何超?何超你出来,我是……唔——”
杨依柔的脚尖刚踏进工厂的门边,就被一个人死死捂住了嘴。
黑衣男语气森冷。
“报姓名,说事!”
“我……我是杨依柔,何超的朋、朋友。”
“我们老大没有朋友。”
“我真的是他朋友,是我给他用自己做药的方法,是我告诉她夏桑的联系方式!你告诉她,就说杨依柔来了!”
杨依柔记得眼角乱泪直流,一口气说了好多。
黑衣人听见了这些话这才狐疑地松开杨依柔,他进门询问之后,出来带着杨依柔重新走进何超鹅专房。
杨依柔刚推开门便吓了一跳。
门外是乌烟瘴气、煤油漫天、化学味浓重的恶臭工厂。
门内竟然是金碧辉煌,像是走进了皇家博物馆,就连床……
杨依柔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她诧异地满眼冒着精光看向那张金灿灿的床,不可置信地上前询问。
连脚步都有些虚浮。
“这……是金子做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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