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这句话的时候,小梅的语气很坚决,神色也很坚定。
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孩子来说,这话听起来挺可笑,但我却忽然有些感动。
我三岁的时候就跟着师父去修炼了,七年后我回到了家里,等我上到初一的时候父母先后都走了,我几乎就没有感受到亲情的温暖,几乎就没人关心过我。
我对小梅说:“多谢你的好意,不过,你当然不能去。”
“我不去可以,你也不能去。”
我注意到,小梅今晚穿了一件粉红色的旗袍,长相本来就漂亮的她,被旗袍一衬托,更是显得身形苗条。
我一怔。
对方既然决定参加今晚的行动,就应该注意一下装束,比如穿身运动衣什么的,居然穿旗袍,奇怪。
见我目光在其身上上下打量,小梅眼神充满娇羞,目光中含着期盼。
我本来想说对方胡闹的,但,与其目光对视的一刻,我禁不住心里一暖,轻声道,“你这是何必呢。”
然后我脑子里又蹦出“法器”这个字眼,考验我的那个法器,会不会不是柳潇,也不是李雪,而是…小梅呢。
就在这时候,忽然从远处传来车的马达声。
已经晚上快十点了,会有谁来这个地方呢。
我们几个人走出胡同口,站在柳树下面,朝远处马路远远望去。
只见一辆车闪着警灯停在路边,从车上下来两个人。
我能暗中视物,其中有一个好像是李雪。
那两个人顺着山路,急匆匆朝这边走了过来。
一刻钟后,对方来到近前,一个果然是李雪。
另外一个是个男的戴眼镜,我见过,是李雪的同事叫刘斌。
“你怎么来了?”我问李雪。
“你这个人鬼鬼祟祟的,我就知道你背着柳潇不知道干什么事情。”
我这才知道,原来对方早就跟踪我了。
不过,对方这话实在让我无语。
我说:“你不要误会,我一直在调查王海明车祸的事情。”
我以为对方会讽刺我的,谁知,听了我这句话,李雪对着我竖起大拇指,“好样的,你是个爷们。”
说完,嘴角上扬,给了我一个调皮的笑。
我被弄得哭笑不得。
这个年轻的女警官思维和平常人不一样,真跟不上她的节奏。
接下来她的话让我吃了一惊,“我知道今晚你们要去搞清车祸真相,我要成为你们的成员。”
“开什么玩笑?”
“谁和你开玩笑了?我是警察,为什么不能参加,当然应该参加。”
李雪哼了一声,转头吩咐刘斌,“你先回去吧,有事我会给你打电话的。”
“好的。”刘斌应了一声,走了。
我很无奈。
女警察太霸道了。
我还想说什么时,李雪从包里掏出一把黑乎乎的手枪,“这玩意儿绝对会帮上忙的。”
我说:“有些事情不是像你想象的那么简单的。”
“怎么就不简单了?”
“可能会遇到狐狸精。”
“那正好,本小姐直接一枪崩了它。”
“不只狐狸精,还有僵尸。”我继续吓唬对方。
“太好了,我早就和僵尸过招了。”
我被弄糊涂了。
接下来,李雪进行了解释。
原来,那个叫诸葛蛮的风水师教给了李雪一些法术,其中就有对付僵尸的办法。
我摇头,“你是警察,你怎么和江湖术士搅和在一起了?”
“那你就不懂了吧,作为一名合格的警察,不但能对付坏人,还必须能对付僵尸。”
我实在无话可说了。
这个女警察纯粹是神经质。
我不再理李雪,我转过脸对小梅说,“你必须听我的,今天晚上的事情你不能参与。”
“不行!我不会让你一个人冒险的。”小梅的语气依然很坚决。
看她的态度,好像真的成了我的人一样。
李雪这才发现还有个年轻女子,她眼神很特别地看着我,“她是你女朋友吧?”
“别瞎说。”
“正愁没个女的和我做伴呢,现在好了,”李雪走到小梅身边,拉起她的手,“放心,姐会保护你的。”
这样一来就没有办法了。
但,人多肯定会坏事。
我想到了一个办法,我说:“我已经查过时辰了,今天半夜一点半出发,大家先去睡一觉,保持好精力。”
我的想法很简单,等李雪和小梅睡着之后,我和独四独虎悄悄出发。
独四说:“大队办公室有好几间闲着的房子,我现在就带大家去那里休息。”
五分钟后,独四带我们来到一个非常宽敞的院子里,有一个很整齐的平房,每人进了一个房间。
独四给我安排的房间很宽敞,里面有一张木床,我看了看手机上显示的时间,正好晚上十点一刻。
我盘腿坐在**,开始闭目养神。
此时,外面漆黑一片,不时传来山风呼呼的声音。
过了大约一个小时,我忽然听到门外面有动静,是窸窸窣窣的声音。
声音非常熟悉,我忽地一下子从**爬了起来。
难道是…小白?
打开门一看,果然是小白。
那天晚上小白跟踪杨勇走了之后,就一直没有消息,我一直都为它担心呢。
想不到突然回来了。
我激动得一下子把小白抱了起来,小白在我的怀里盘成一团,脑袋往我脸上拱,显得非常亲热。
我问小白,“这些日子你都到哪里去了?”
小白是蛇,虽然不会开口说话,但已经通灵的它能看懂我的口型。
正常情况下,它会在前面带路,引着我去它到过的地方。
这时,就见小白喉咙用力地使劲,肚子也用力地鼓,好像吃了不该吃的东西要吐出来。
终于,小白嘴巴一张,从里面吐出一个泛着晶光的东西,我拿起来一看,好像是个小石子,形状菱形。
究竟是什么东西?
我在看的时候,忽然感觉贴身衣兜内发出微微的颤动。
咦?
我把手伸进衣兜,原来颤动来自出发前我精心准备的袋子。
打开袋子一看,只见族长留下的那个钥匙在自发地抖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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