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不要踢到别人的

小心不要踢到别人的 哔——

又是天朗气清的一天,松下村塾的学子们努力地在太阳底下挥洒汗水。

除了一个人。

“话说尤尼很受村里的小男孩欢迎啊。”桂一边练习挥剑一边说。

挥剑是剑道最基本的动作,必须每天练习。

“假发,你有空理会别人的私事,倒不如好好管管自己吧。”高杉拿起自己的木刀,“比划一下吧。”

银时这次很罕见地赞同高杉的观点。“假发啊,你必须明白,这么个小女孩,被小伙子骗走或者大叔拐走都是终有一天会发生的事。”

“不是假发,是桂!!!”

“哈啾!”我揉了揉自己的鼻子,懊恼地想:该不会有哪个笨蛋在嚼舌根吧……

“喂,尤尼,考虑得怎么样啊。来做我的老婆吧。我家正要收一个童养媳。跟着我吃香喝辣绝对比躲在哪个穷村塾要强哦。”

我抬头看了看那个挡住我晒太阳的混蛋。那是个十三四岁就长得满脸横肉还挺着个大肚皮的大块头小鬼。他身后跟了群年纪参差不齐的小孩子。

原田太郎,富农家的儿子,附近村子里的孩子王。

我承认,自从我以女生的形象示人以后,拜倒在姐姐我石榴裙下的小鬼不在小数……好吧,我承认,那些狂蜂浪蝶都是冲着尤尼那张脸的。

“你妈喊你回家吃饭了,小鬼。姐姐我没空陪你们玩过家家。”我面无表情地拍拍屁股站起来。开玩笑,光看见你我就什么都吃不下了,还吃香喝辣……

不就出来晒晒太阳偷偷懒吗?居然还会遇见不速之客。

说完我就往村塾的方向走去,没想到那大块头居然一把抓着我的肩膀想把我扳过来。“喂,这里还没有人敢违抗我的,信不信我……”

他说不下去了。睁着铜铃般的眼睛,带着无法置信的绝望倒下了。

镜头回放。

在他使劲拉我转身的那一刻,我的眼眸闪过一丝狠劲,然后飞起一脚,准确无比地踹在某人的阿姆斯特朗回旋炮上。

时间回到原田倒下以后。

只见他捂着自己的胯间,垂死挣扎了几下,然后不动了。

这回轮到我惊惧无比了。一大群小孩都齐刷刷地用惊恐的眼神看着我。

不要用这样看我啦混蛋!我原本是想要用银时教我的飞踢踢他的腹部而已,真的只是想踢腹部的!谁让我腿短……

我绝对没有要吧银时教的回旋踢进化为断子绝孙踢的意思的,真的……

“喂,那个,醒醒……”我拿了根树枝捅了捅这大块头,后者则像死尸一样没反应。

别吓我啊喂!!!

结果,那天晚上,我是被人扭着耳朵揪回村塾的。被那大块头的父母……

那该死的土豪暴发户居然把给他干活的佃农全部叫来了。大伙儿一窝蜂地扛着锄头棍棒围在了村塾门口。阵势仿如人民武装自卫队……

呆在外面练剑的高杉发现异动,顿时拔刀挡在门口,饱含煞气的眼神把为首的原田夫妇吓得不敢冲进去。然后松阳他们都出来了。

“发生什么事了?”松阳一看就知道不对劲。

“尤尼!”桂看见我的惨状忍不住喊出声。

我是挺惨的。不仅被人五花大绑,还被原田的老妈揪着耳朵按在地上,脸上顶着几个红红的巴掌印,一个劲地掉眼泪。

那眼泪是从刚才才开始掉的,当我看见松阳他们的时候。

太丢脸了,我不想惹出这种事的……我怕大块头真的出事了,只好把他扛回他们村里,谁知那群孩子中有人先一步去通风报信给大块头的父母,结果我就被他们捆着送回来了。路上还被那老女人抽耳光。

我做错什么了我?那群可恶的鸟人。儿子打不过女生还要父母出头!

“还好问发生什么事?就是……”大块头他爸刚开口又突然想到什么似的顿了顿,“就是你的好学生打伤了我儿子!”

“不……不会吧。”桂的眼神有点怪异。“你确定,揍你们家那个大块头儿子的人是尤尼?”

“还用说吗?我们有人证的。”男人拍了拍手,佃农就拉了几个孩子,扛着一担架上来了。

躺担架上捂住胯间哀嚎的正是被踹了阿姆斯特朗回旋炮的原田太郎。

“就是这个女人把原田大哥的小弟弟给踹了!”其中一个较大的小孩指着我大喊。有种柯南指正凶手大喊“真相只有一个”的感觉。

“…………”大家沉默了很久。

“噗!”银时那丫最后笑场了。

连高杉的表情也有一瞬间的呆滞。

“这也太……”桂已经完全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了。

“咳,咳咳。”男人见自己儿子难以启齿的事已经被人知道了,索性摊牌了。“难得我儿子看上了她,这贱货却不识抬举,居然把我儿子给……我儿子可是我们家的九代单传,要是今后不举的话这贱货可是十条命都不够死的。”

“喂,你……”

这会儿松下村塾的人开始听出点端倪了。松阳制止了正想说话的桂。自己则对男人说:“应该还不至于这种地步,我也懂一点医术,不介意的话我可以替令郎看一看。”

松阳的话既没畏惧也不咄咄逼人,依旧如璞玉清风般温润柔和,给人无形中的安慰。

“不,不用了。”男人当下拒绝,“其实还不至于绝后啦,只是伤了人可是要赔汤药费的。我看你们这穷村塾也没钱。我做人是是非分明的,是这贱货闯的祸就让她自己收拾好了。”

男人继续自顾自地清了清嗓子说:“我知道的,你是他老爸对吧。你来写张卖身契把她给了我们家,也就算了。反正这种莫名其妙的孩子就算没了,也没人会在意的不是吗?”

“喂,大叔,你儿子都不举了还想着娶老婆啊。”银时一点也不客气地抢白。

“混蛋,谁要听你的。最好马上从我面前消失,否则我让你和你儿子再也用不了那玩儿!!!”我像打了鸡血一样破口大骂,却一眼也不敢看向松阳。

怕看到,听到不想知道的东西。

“闭嘴,小□□。”男人扬起手,就要往我脸上扇去,惊得我反射性地闭上眼睛。

过了几秒,巴掌还没有落下,我忍不住睁开眼睛。

我看见看似柔弱的松阳老师正扣住了那个比他还高上一个头的男人的手臂,看似没怎么用力,可是男人的手却以诡异的姿势外外拐,扭曲着脸庞发出凄楚的哀嚎。

那三个小鬼也是纷纷把手按在刀柄上,一副蓄势待发的样子。

松阳松开扣着男人手臂的手,同时拔出自己的剑。

“等……等等……”男人颤抖着双腿,表情已经不能用惊恐二字来形容了。

就在我以为松阳想把那人砍了的时候,他却说:“这把剑如何,用来抵令郎的医药费足够吗?”

“…………”愣了一会儿,男人点头如捣葱,“够了,足够了。”

男人拿了松阳的剑,生怕他反悔,带着老婆儿子和那群手下拔腿就跑。片刻间村塾再次恢复的平静。

我低着头,不敢看任何一个人,咬紧牙关一言不发。

松阳松开捆着我的绳子,很温柔地问:“哪里受伤了?脸还疼吗?”

女人都是受软不受硬的,本来以为要挨骂的我终于忍不住了,捂着脸大哭起来。“对不起。我不想的!”

“没事就好,我给你上点药吧。”说着像往日一样抱着我进了屋。

“老师的剑……”桂看着那群人消失的方向,“可恶的家伙……”

“这老头子真是,剑不是用来抵押的啊……”银时无奈地揉了揉那头草一般乱糟糟的卷发。

“…………”高杉不说话,紧握的拳头发出咔嚓咔嚓的骨骼摩擦声。

后来听说原田屋的人把松阳的剑高价当到山下的当铺了。我问松阳怎么办,松阳只说了一句没关系,等过一段时间手头有钱了再赎回来。

我虽然挺愧疚的,但也不知道能干什么,私底下跑到当铺去问了问,那伙计竟说没有一万就别想拿回去。我当场就绝望了,就算把我自己卖了也没那么多钱……真是便宜原田那家混蛋了。

事后我和那三个小鬼还是和往常一样相处,他们没说什么责怪我的话,甚至连提也没有提那件事。除了银时私底下说我那一招真狠长大了肯定是鸡鸡终结者之类的赞美……

我欠松阳和松下村塾的,可真不是一点儿。

不过我能感觉到,高杉从那以后越发阴郁,看我的眼神也越发的冷,甚至也不再辅导我读书了。

琐,可是干出来的事有点猥 琐,最主要是后妈我心灵猥 琐

这么好的孩子被我弄得情何以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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