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嗡~
强劲的箭矢发出阵阵翁鸣声,已经冲杀在阵前的高郅猛然心中一凝,抬头便见那漫天的利锐箭矢,如暴雨般急射而来。
那冲天而起黑色的箭雨,将高郅整个人笼罩于下,一时之间,真有如乌云般遮天蔽日的架势。
“射!给我射死他们!”
冷眼看着愈来愈进的骑兵,李蒙嘴角一咧,沉声大喝道,“来吧,该死的骑兵,此处便是你等的死地!”
叮叮叮
连环喷击,无数弩箭奔射而出,呈递密集趋势,云集而落。
恐怕换做一个密集恐惧症患者,当场都要吓疯。
这可不是神话,也不是上古传说,在李蒙看来,两百张强弩的连射,起码数个呼吸能射近千八百支箭,根本不是人力能抵挡的。
至少在没有任何护具下,就算是霸王再生也只能后退吧?
当然,李蒙并没有达到强者的行列,对于力量一无所知的他,高估了自己的弩箭手,低估了霸王,也同样低估了高郅。
“该死!”高郅圆目一瞪,左臂用力一拉马缰,**战马直立一声嘶鸣,随即猛地蹄踏在地上,右臂持枪斜挑。
“喝!”
他的双目圆睁,猛地一声暴喝,嘴巴里面,发出了短短的一瞬间的如同晴空霹雳般的撼人心神的怒吼。
那种仿佛要气吞山河似的气势,在高郅他的那一声惊天动地的暴喝之后,他的气势竟然在瞬间转变,由至锋至锐,变成了至转至柔。
手腕一翻,手中长枪骤然一抖,体内那强大的气罡如同银河流水般的进入了枪杆,顺延着传达到了枪尖之处。
巨大的力量瞬间凝聚为一点,一丝青白二色的光芒,在枪锋处吞吐不定。
无数的白光,就像是无数的雨点一般,侵透了前方的每一寸空间。
高郅他手中的长枪,划破空气,如闪电般急速扫掠过来,接着一阵叮叮叮的沉闷清脆声,不断的响起。
叮叮叮~
密集的强弩不断射击在高郅手中挥舞的长枪所布置的枪气上,发出一阵声响。
而在那如同化雨般的凌厉一击之后,高郅他的气势之盛,也已经攀升的到了极点。
而当高郅他手中长枪抖擞的时候,一道道凌厉的枪气,瞬间已经在他的身后形成了一道密不透风的枪网。
如今的高郅他有那个自信,纵然是漫天遍地的箭矢,也休想破掉他布置的枪网!
杀!
一边挥舞长枪,将无数射向自己的弩箭抵挡在外,一边,高郅驱马缓步前行。
还好只是两百名弩手,他还能够支撑得住,要是来个一千弩手,这样密集连续不断的径直奔射,高郅怕是就得把命留下来了。
不过现在还拦不住他!
高郅眼瞳之中寒芒一掠,在弩兵部分停顿下来更换箭矢的一瞬间,把握住短暂的时机,纵马提速,奔跃而出。
同时如炬的目光,直迫向那领头的弩弓手。
枪打出头鸟,急于撕开口子的高郅,也正好需要一个用来杀鸡儆猴的对象!
“噗嗤”长枪如龙,穿梭破空。
点点寒星璀璨,无数气芒锋锐。
那名不幸被高郅盯上的弩弓手,浑身上下被戳了无数的枪眼,仿若是永无止境的鲜血,自他身躯上,宛若喷泉爆发一般的,喷发了出来。
那场景真的非常的夸张,很难想象,于一个人的身体之中,竟然会流出如此之多的鲜血。
这简直,就是一件不可想象的事情!
无论是任何人看见这一幕,都会有着一股子,发自于内心的彻骨寒意。
那名弩弓手的口中,也响应似的,发出了仿佛是世间最为凄惨的叫声。
那椎心泣血,肝肠痛断的痛苦在这一刻,如同山洪暴发般的,通过了这股悲惨的叫声,而宣泄了出来。
这一道惨叫声就像是一个信号似的,一旦传了出来之后,顿时就将如今的僵局彻底打破。
“高将军神威!我们随将军一起,换弓疾射,杀光他们!”
“高将军神威!”
“高将军神威!”
“杀敌!”
“杀!”
副将一声暴喝,带领着身后的骑兵疯狂的向前冲,战马还未来得及提起冲劲,迎头便已经是一片箭雨蒙头罩下。
不过,他们的反应都不慢
这些并州狼骑们,相当默契的统一行动,一只手则将掌中血淋淋的长枪夹在了腋下,顺手捞起马背上的长弓,**的战马嘶鸣。
搭箭于弓,一股久经战阵的强大煞气和信心便是在并州狼骑的军阵之中,直接的冲天而起。
嗡嗡~
强劲的箭矢,划破长空,瞬间疾驰前进起来的黑色洪流中,同样激射出一片黑压压密集的箭矢,射向了对面的弩手。
要知道,并州狼骑,可也是人人会一手骑射的手段啊!
“啊啊啊!!”
那边的西凉士兵被射了个措手不及,仰面就倒了一排弩弓手,人仰马翻。
“换弓为枪,刺,冲!”见起效,副将再度指挥道。
碰碰~
沉重的长矛在马匹的奔驰加成上,如野兽般狠狠的冲了过去,一时间人仰马翻,黑色的枪林不断从人潮的缝隙中透出,到处都是哀嚎惨叫声。
接着轰隆隆的黑色马蹄践踏下,刺耳的声音不断回**在所有人耳中。
冷,冰冷的寒意充斥于每一个西凉士兵的身上。
“逃啊……”
也不知道究竟是出于何人之口,只不过是一怔神而已,那原本抵抗的西凉士兵们,立即是转身,向着道路的两旁,如同丧家之犬似的逃了起来。
这些西凉士兵们,再也顾不得他们眼前,那几乎就是近在咫尺的敌人了。
他们一个个的转过身子,以比冲上来之时,更加快捷数倍的速度朝着远方逃去。
“杀!”
“杀!”并州狼骑低声喝道,士气瞬间涨到顶点。
杀杀杀~
漫天的杀声中,已经再度重新换上了长枪大刀的并州狼骑们,踏着血淋淋的西凉弩弓手和步卒的尸骸不断前进。
奋力挥舞刀枪的他们,如同收割麦子一般的,肆意屠戮着开始逃跑的西凉士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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