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质问
整个酒宴,姚天南都表现的很正常。就连方不为也看不出他有任何异常来。
要不是昨晚没有被迷晕,听到了后面的那些,打死方不为都想不到姚天南别有用心。
再看肖在明,整个酒宴当中对姚天南姿态都放的很低。与前世那些自己家的猪拱了人家白菜的家长别无二致。生怕姚天南会处置方不为,既担心,又恨其不争。对方不为的眷顾之心昭日可见。
都是千年的老狐狸啊。自己原本还想着凭穿越的先知先觉和十几年的破案经验大杀四方,没想到遇到的,就没一个简单的。
还是关景言好,没有心机,没有城府,和他相处没有一丝的压力。方不为暗暗感叹,也不知道前任哪来的运气,交到了这样的朋友?
姚天南走后,肖在明对关景言又是一番感谢。但关景言怕侍从室那边随时相召,酒是不敢再喝了。
他和肖在明商量着纳彩的数目。让方不为没想的是,肖在明竟然回答的头头是道,滴水不漏。明显是来之前就考虑好的。
明知道是演戏,还准备的这么认真?
方不为一阵汗颜。
最后,关景言对方不为又是一番劝慰。舍身处地的考虑着方不为的后路。并称如果方不为到时不想去党调处,他可以想办法,把方不为调到侍从室。
方不为自然是装做满脸喜色的答应下来。
送走关景言之后,肖在明明显的松了一口气。看来与姚天南这样的人物虚于委蛇,还要让对方觉察自己的真心诚意,委实不是一件轻松的事情。
“看来你的推断是有道理的,姚天南十有八九别有居心!”肖在明说道。
合着你现在才信啊!方不为一头的冷汗。
“我看他表现的很正常啊,舅舅你是怎么看出来的?”方不为纳闷的问道。
“尸山血海里走出来的,承受能力怎会如此不堪?”肖在明冷哼一声。
对啊!能坐到现在这个位置,姚天南手上不知沾了多少血,亲手断送了多少人的性命。就算今天说的事都是真的,姚玉君只是失了身,又没死,又怎么可能气的他差点昏厥过去?
姚天南演的有些过头了!
方不为陡然发现,自己学的东西还很多。
方不为又问了舅舅提醒侍从室的事情。肖在明只是说他和马春风都对侍从室的长官汇报过,只是对关景言做出了临时轻微的调整,不会影响到他以后的仕途。
姚天南再厉害,手还伸不到侍从室,不然他就不会这么麻烦的给方不为下套了。
如果真如方不为推断的那般,抓住了意欲对委员长不利的人,关景言也是有大功的。
离开酒店的时候,肖在明和方不为都没有和藏在对面的高思中照面。谁也不知道姚天南有没有留人手监视他们。
肖在明先送他到医院,然后还会去和高思中碰头,商量接下了的计划。
方不为觉的这样很合适。自己被人盯着,一举一动都会引来别人的注意,行动很是不方便。
舅舅就不同了。就算他现在直接去见马春风也有充足的借口。
这事要不是在演戏,而是真的的话,方不为闹出这么大的事来,还要和姚玉君结婚,最终还要改换门庭,于情于理,都先要给特务处打声招呼。
一日入军统,终生是军统。这句话可不是说着玩的。虽然现在军统还没有成立,在特务处还不是这样的说法。但特务处上下都知道,马处长对进特务处的每一个人都是这样要求的。
擅自退出特务处,便被视为背叛,轻则关押审查,重则执行军法。所以肖在明知道了方不为和姚玉君的事情之后才会那般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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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方不为送回医院之后,肖在明大明大亮的进了特务处本部。在马春风的办公室,他与马春风,还有高思中分析着姚天南的意图,还有接下来的应对。
当天,特务处就传出了风声,方不为不久将被调离。马处长之所以没发火,是因为肖在明送了重礼。
陈心然听到这个消息后,不顾此时还是上班时间,风风火火的冲到了医院。
这个时候,方不为正坐在**,手里拿着一份地图,一边看着脑子里的景像,一边对照着地图。
脑子里看到的是一个红点,已经停止了移动。对比地图,看距离不近,应该是在特工总部的驻地。
查看了才知道,追踪器的有效距离是十公里。方不为还在想,窃听器怎么就没有这么强的传输能力。
“哐”的一声,门被人推开,方不为抬头一看,是一身戎装的陈心然。
知道的这么快?
看着陈心然的脸色,方不为心里暗暗的想道。
“你为什么要离开特务处?”陈心然进门就是这句话。
看来陈心然还不知道全部的事情。
方不为转了转眼珠:“关参谋说,要把我调到侍从室!”
他以为能糊弄过去,谁知道陈心然根本不信。
“在特务处放着好好的军事主官不做,跑侍从室干什么?给人端茶倒水?”陈心然反问道。
自己一个小队长,手底下就十来号人,算什么军事主官?方不为愕然的想道。
但陈心然接下来的一句话,让方不为猛的打了个激灵。
“是不是和那个姚玉君有关?”陈心然冷声问道。
“怎么可能?”方不为矢口否认。后背直发冷汗,这女人的直觉怎么这么厉害?
陈心然走到方不为面前,定定的看着他:“好,那你告诉我,姑父跑到特务处去干什么?
他为什么要见马处长?他离开不久,就有人告诉我,人事股好像接到了你会调离的谕令,这明显是特事特办的程序……
如果你真要去侍从室,大可按照正常程序调离既可。委员长的侍从室有多么的无人可用了,才如此求才若渴,会对你一个小小的尉官如此的大张旗鼓……”
方不为一头的冷汗,这女人怎么也这么厉害?
“我也不是很懂,中午才和舅舅见过关参谋,之后我就回来了,剩下的事情是舅舅去办的……”方不为双手一摊,打起了光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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