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柏远离开孟鹤雪的视线后,又返了回去。
宁素萱依旧坐在地上,默默地落着泪。
“萱儿。”任柏远忙上前将人抱住,“刚才是我不好,情急之下只能出此下策,让萱儿伤心了。”
宁素萱眼泪掉得更狠,伸手重重在任柏远的胸口一捶。
她不说话,只咬着唇落着泪。
任柏远忙亲她的眼角:“萱儿,刚才的情形你也看见了,被孟鹤雪看见你我在一起,根本说不清。若是传出去,我大不了休了宋云初那个贱妇,但你的名声怎么办?”
“你是宁家最出彩的小姐,是宁老先生教出来最得意的孙女,我怎么忍心让你被世人唾骂,遭受白眼呢。”
宁素萱眼泪停住了,她回过神来了,想到他们关系暴露后的下场,她顿时起了后怕之心。
任柏远将她抱了起来,道:“萱儿,我们在一起吃了那么多苦,忍受了那么久,如今好不容易快要在一起了,我实在想将你光明正大娶回来。”
“对不起,因为这个愿望,反而伤害了你。”
任柏远一个劲地道歉,宁素萱摇了摇头,道:“不怪你,是我们运气不好。”
任柏远道:“好运马上就要到我们头上了。”
宁素萱惊喜地抬起头:“真的?”
任柏远低声说:“我已经跟宋家军中的副将联手了,距离扳倒镇国公又近了一步。”
宁素萱眼中亮起微光,她仿佛已经看到宋家被满门抄斩,而宋云初又被休弃,赶出侯府的画面。
任柏远话语忽地一转:“对了,你怎么在这里?”
宁素萱抱怨地说:“我去找你,看你急匆匆地出门,我便跟了过来。”
“胡闹!”任柏远呵斥,“你就算有事找我,不能去我屋中等我吗?一个人跟着我出来,多危险。”
宁素萱不敢说话了,实际上她是被任承延纠缠得喘不过气来。
今晚她又被任承延堵住了,所以她才急匆匆跟了出来。
任柏远摸着她的脸颊,道:“你先回府早点休息,今晚我还有公事,等我处理完了,我去找你。”
宁素萱撒娇地问:“这么晚了还有什么公事啊,明天处理不行吗?”
“不行,事关宋家军的事,必须今晚去办。”
宁素萱听任柏远这么说,不敢留他了。任柏远看着宁素萱回去,才沉着脸往外走。
项吉悄声走过来:“侯爷,瑞老王爷估计快到了满春阁了。”
任柏远脸色黑沉:“如果不是被萱儿……算了,我们尽快赶去吧。瑞老王爷本就是对我们不满了,再去迟了,只怕没求到人,还将人得罪了。”
项吉也知道这个道理,赶着马车急忙将任柏远送到了满春阁。
另一边孟鹤雪从侯府离开,回去了路上宋清加快了点速度,不像之前他可是刻意放缓了驾车的速度的。
但他看他家主子这么不开窍,估计速度多慢都不管用。
宋清摇了摇头,这时一个身穿黑衣的男子从暗夜中靠近。
宋清扯住缰绳,停下马车。
黑衣人在宋清耳边说了几句,宋清点了点头,挥手让他离开。
黑衣人身影一闪,就消失在夜色中了。
宋清掀开帘子,脑袋伸进马车里,道:“大人,任柏远去了满春阁。”
孟鹤雪阖上的眼睛,倏地睁开,眼底凝着寒光。“他去青楼做什么?”
“虽然属下也想骂他,但他似乎是去见瑞老王爷的。”
宋清将永宁侯府跟瑞老王爷的纠葛说了出来,“就是为这间铺子,任柏远今晚在满春阁设宴,款待瑞老王爷,估计也是想求瑞老王爷放他们那个丝绸铺子一马。”
孟鹤雪摩挲着大拇指指骨,眉头微凝。
孟鹤雪忽然问:“如今侯府内宅掌管中馈的是侯夫人吗?”
宋清一喜,自从他家大人对侯夫人有那个意思后,他将永宁侯府上上下下的事都调查了一遍,就等着他家大人哪天开口问呢。
“侯夫人的掌家之权,已经被任柏远拿走了,如今是管家暂管,但做大决定的还是任柏远。”
孟鹤雪声音沉沉:“你去满春阁做点事,这个铺子我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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