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不说这个了,继续做吧!”顾承郁看了一眼安颜,淡淡的说着。
安颜抿了抿嘴唇,不再言语,继续默默的手中的动作。
两个人虽说是第一次合作,可动作却出奇的默契。
两个人有时候甚至是不过一个眼神,都能够明白彼此在想些什么。
安颜对这种奇怪的感觉,十分的奇妙。
安颜频频看了一眼顾承郁。
顾承郁感受到了安颜的目光,却当做没有看到,继续着手中的动作。
——
“安颜,今天感觉怎么样呢?”周仙仙特意没有回家,就是为了关心安颜今天去和顾承郁一起做陶艺的感觉。
“夏诗悦听夏铭说已经被关在家里面了,应该也没什么人找你的麻烦吧?”
周仙仙关切地询问着安颜。
安颜望着周仙仙摇摇头,“没有,我们今天两个人也不过是做了一个轮廓,若是更好,后面还需要再进行讨论。”
周仙仙瞧安颜的神色没有什么不对劲,可还是关心地问了一句:“安颜,那个顾承郁,没有故意找你的麻烦吧?”
“没有。”安颜茫然地摇摇头,“他找我的麻烦做什么?我们两个人之间也没有什么冲突?”
“怎么没有冲突,夏诗悦可是他的未婚妻,虽说两个人已经解除了婚约,可若是他故意心存报复怎么办?这种事情,当然得以防万一了。”
周仙仙却说得信誓旦旦,言之凿凿。
安颜听着周仙仙的话,一时哭笑不得。
“好了,没有当然是最好了,我这就叫做杞人忧天吧!”周仙仙一本正经地说着。
安颜望着周仙仙,无奈摇摇头。
“对了,明天你要去看外婆不?”周仙仙想到安颜每周都会去看谷秀杰,就是不知道这周会不会因为顾承郁有什么改变。
闻言,安颜点点头,“当然要去了,我和我家外婆都已经说了,明天当然要去了,不仅如此,我还要给外婆带好吃的。”
安颜想到谷秀杰,脸上的笑容都不由得变多了。
夏诗悦当然是也是看到了,瞧着安颜脸上的笑。
夏诗悦的嘴角不由微微勾起。
“你啊,也就只有外婆能够让你的心情变好起来。”
“外婆,算是我现在唯一且不多的希望,你也是知道的,从小到大我没有爸爸妈妈,是外婆抚育我长大的。”
安颜说着,不由想到了自己曾经和外婆之间的不容易,脸上的笑也变多了。
“可以说的是,外婆是我唯一的光。”
“外婆确实称得上,明天我们一起去。”
“好。”安颜点点头。
——
“妈,都这么多年了,你怎么还执迷不悟呢?”男人盯着躺在病**的谷秀杰,恨铁不成钢地说着。
“你说你,为了白听南的女儿,把自己折腾成这个样子,值得吗?”
谷秀杰扳着一张脸,瞪着男人,“白敬山,听南也是你的妹妹,你如此说你的妹妹,算个什么东西?”谷秀杰一直知道,白敬山为了当年的事情,对听南心存怨怼。
可事情已经过去了这么多年了。
还耿耿于怀。
“听南已经离世这么多年了,你非要揪着当初的事情不放吗?”谷秀杰气喘吁吁地瞪着白敬山,“听南曾经也是你疼爱的妹妹,你和你爸爸当初一口咬定,非要说听南是小三,甚至放出狠话,不肯认这个妹妹,我和你说了多少遍了,听南不是这样的人。”
谷秀杰焦急地解释着。
可无论谷秀杰怎么去解释。
白敬山就是不听,“妈,我现在来,不是和你争论这些,白听南到底是怎么样的人,我也没有兴趣了,你的身体变成了这个样子,爸他说,希望你能够跟着我回去。”
白敬山望着自己的母亲,最终叹了口气,“你就不要再跟爸爸赌气了,你当年为了那个小丫头,一意孤行,非要和爸爸离婚,最后把自己搞成这个样子?何必呢?”
白敬山望着谷秀杰语重心长地说着。
“跟我们回去吧!”
谷秀杰冷冷地望着白敬山:“我的女儿不是你们父子口中那样的人,她善良正直。”
“妈——”听着谷秀杰口口声声地为白听南说话,“她就是一小三,你怎么就不相信呢?还为她说话,她根本就不值当!”
“白敬山,听南到底是怎么样的一个女孩子,你这个做哥哥的,难道还不了解吗?”谷秀杰简直是要被白敬山给气死了。
“就是因为了解,所以她做了那些不要脸的事情,我才痛心疾首。”白敬山冷着脸站在那儿,想到曾经亲耳听到的一切,脸色更冷。
“……”谷秀杰死死地听着白敬山,“不,你什么都不知道,你不配提及我的女儿,你给我走,我不需要你管,这么多年,我和安颜都过来了,现在我更不需要你来多管闲事,走——”
谷秀杰想到心爱的女儿,那么乖巧听话,可却在死后,被人如此污蔑。
整颗心都抽痛着。
谷秀杰闭上眼睛,已经不想继续和白敬山说下去了,“你走吧,回去告诉你父亲,既然他非要说我的女儿不堪,那他就不配做我女儿的父亲,以后,我们再也没瓜葛了。”
谷秀杰无力地挥挥手,“走走,我不想见到你了。”
“妈——”白敬山不甘心地盯着谷秀杰。
谷秀杰却是不耐烦地挥挥手,“走,不要说了。这么多年来,你们都还没有想明白,还有什么好说的。”
谷秀杰说完,闭上了眼睛,不再去说话。
白敬山站在那儿,一脸不甘心。
手中的拳头紧紧握在了一切。
最后深深地看了一眼谷秀杰:“妈,你别后悔。”
说完,抬脚朝着外面走去。
谷秀杰的声音却幽幽响起:“我这辈子都不后悔,最不后悔的就是有听南这个女儿。”
“……”白敬山脚下一顿,手中的拳头紧紧捏在了一切,最终转过身,抬脚大步离开了这里。
听到“砰”的关门声,谷秀杰缓缓地睁开眼眸。
望着门口的方向,面上闪过一丝痛色。
“哎!”
她的女儿为什么死后都不得安宁。
还被人如此污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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