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在洛阳城外,却出现了一支数千人的军队。这支军队毫无纪律可言,士兵们步伐沉重,踉踉跄跄,而且队形松散,远看过去犹如一盘散沙,显然是一群败兵之将。
洛阳城守卫张天远站立城头,不敢大意,示意守城士兵拉弓戒备。
“所来何部,胆敢惊扰洛阳城?”张天远大声喝道。
这时从人群中闪出一个贼眉鼠眼,萎萎缩缩的中年男子,抬头看着张天远大声叫道:“
我乃凤阳都督拓跋玉,速开城门!”,原来这拓跋玉弃城逃跑后,害怕受到军法处置,仗着自己的妹妹乃是孝文帝宠爱的妃子,竟然带着残兵败将直接来到洛阳面圣。
张天远定睛一看,眼前之人果然是拓跋玉,知他是皇亲国戚,心中不敢怠慢,立刻放下架子慌忙说道:“原来是王大人,你这是……”。
“别提了,速开城门,我要面见皇上。”拓跋玉高声呼道。
洛阳宫金銮殿上,拓跋玉跪倒在地上痛哭流涕,满殿的文武百官分列两旁,看到拓跋玉如此惺惺作态,无不叹气摇头。此时的孝文帝年事已高,端坐龙椅之上,眼中少了一些昔日的神采。
“拓跋玉!”忽然,孝文帝犹如惊雷般的一声喝道。
拓跋玉被孝文帝这一声喊得心惊胆跳,哭声哑然而止,整个大殿之上也变得异常安静。
孝文帝扶着龙椅慢慢站起身来,一个小太监立刻跑上前想扶住他,可孝文帝却轻摆手臂,推开上前来的小太监,自己一步步走下台阶,来到拓跋玉面前。
“你可担当得起欺君之罪?”
“皇上……”
“闭嘴,你身为都督竟然弃城而逃,不战而溃,置黎民百姓于不顾,还敢到朕面前来说力战而不能敌!失职在前,欺君在后,要我怎么饶你?……咳咳……”孝文帝情绪激动,说完后竟咳个不停。
群臣见装,立刻都跪倒在地,俯首说道:“请皇上保重龙体!”。
“皇上饶命……皇上饶命,微臣知错,微臣知错……”拓跋玉吓得面色苍白,连滚带爬跪到孝文帝脚下,苦苦求饶。
孝文帝愤怒的眼神中透出一丝丝忧伤,终于还是屹然的说道:“来人,把他给我拖下去,殿前斩首!”。
“皇上……皇上饶命啊……妹妹……妹妹……贵妃救命啊……贵妃……”,拓跋玉惊恐的大叫着,但上前来的武士已把他拖出大殿,只听他发出最后的一声哀嚎,便做了刀下亡魂。
孝文帝在小太监的搀扶下重新坐回龙椅之上。
“左将军高忠。”
“微臣在。”一个身材魁梧的大汉应声出列。
“我命你立刻率领三千精骑,速去解凤翔之危!”
“微臣领命!”左将军高忠说完,转身急步走向殿外,救兵如救火,他半刻也不敢耽误。
孝文帝下完这道旨意后,也显得很累,摆了摆手,示意退朝。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百官下跪三呼万岁……
李云天从来没想到自己会指挥一只军队,更没想到的是这支军队就是以前的死敌——魏军。
“江兄弟,城中剩下的七百军士已经各守其位,另外,还集合了城中五百青年男子,等待兄弟你来安排。”,李云天被陆千一口一个英雄叫的浑身不自在,在他的再三要求下,陆千终于改口叫他江兄弟。
“很好,扰烦陆大哥先想办法给他们配上武器,然后让他们在城中待命,如何应敌,我还需思虑一番。”李云天眉头紧锁,如今城中可以作战的不过千余人,而敌军至少在五千人以上,能否守住城池实在是毫无把握。
“江兄弟放心,我这就去办。”陆千不敢打搅李云天思索应敌之策,说完后立刻推门出去了。
此时站在一旁的萧月如终于忍不住脱口说道:“你真的是江文季吗?”。
李云天心中本就有愧,萧月如这突然一问,一时让他不知所措。
“月如……你……”李云天无奈之下只好装糊涂。
萧月如走到李云天的面前,伸出双手,轻轻抚摸着他的脸庞,过了半响,才放下手说道:“江文季,你骗得我好苦!”。
李云天闻言以为萧月如已经发现自己不是江文季,浑身一颤。那知道,萧月如铁青的脸却突然转红,娇笑着用拳头拍打在李云天身上,说:“原来你有如此好的武功却瞒着我,害我为你白白担心一场!”。
李云天听她这样说才算舒了一口气,伸手握住她的粉拳,看着她娇羞的样子,忍不住一把把她搂入怀里,问道:“月如,我骗了你,你会原谅我吗?”。
萧月如被他这突然的一抱,只感觉整个人都酥了,顺从的伏在李云天温暖的怀里,脸贴着他的胸前,柔声的说:“你这个大傻瓜……”。
恰在这时,门突然被推开,一个士兵慌张的闯了进来。
萧月如连忙满脸通红的从李云天的怀里挣脱出来。
“启禀大人,敌军已经兵临城下!”士兵面色畏惧的说道。
“竟然来得如此快,有多少人马?”李云天问道。
“最少也有五千,其中大多数是骑兵,如何应敌,请大人定夺!”
“你速回去,转告管带大人切勿轻举妄动,我随后就到。”
“是!”,士兵匆忙离去。
李云天见士兵离去,这才转过身来,看着萧月如说道:“月如,你就待在此处,等击退党项军,便立刻回来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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