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深夜打更人
轰隆!就在此时,那过天来竟然忽然响起了一声炸雷,事先毫无征兆,震得是大地乱抖。我被吓呆了,大冬天的,哪里是见过这般大的雷!那动静简直就和地震似的,瘦削的我竟然是直接一个踉跄,被重重地拍到了水面上,一时间头昏脑胀起来。
这时候那水猴子带着渔网就往水库深处猛窜,我被拖在后头,身体被底下的石头划伤了不少,血腥味一下子就弥漫了出来。
我惊恐不已,勉强用脚着地后,转过身去一下子把渔网拧成了一股绳搭在自己的肩膀上,然后全身向前倒去,前胸几乎和水面成了30度角,这个是农村小子们打小就会使的招数。拔河的时候用这招,体重就全部吃在绳子上,就算是匹骡子,几个毛小子也能顶上一顶。
果然,这样一来他就和河里的东西对峙住了,都各自吃力,但仍是拉不动分毫 。好在这渔网够结实,不然早就被那水猴子给挣脱了!
大概僵持了有10几秒,就又听到远方传来了一阵惊呼:“六一,怎么个情况啊?!”
我听这声音就是一喜:“妈的,你赶紧过来!”
随着一连串的淌水声,贺阁总算是来到了我的身边,一脸吃惊地瞧着不远处的那水猴子,半天都没啥动静。
“你赶紧找找掉在附近的红布,给他蒙上,老子坚持不住了.......”我已经有些脱力,艰难地咬牙道。
“哦哦哦,好的好的!”贺阁这才反应过来,在浅水区四处奔走,溅起了不少水花。可由于天黑,再加上又没带手电,直到四五分钟之后那贺阁才慌慌忙忙地把那红布重新系在了水猴子的脖颈之上。
水猴子再一次没了动静,而我也顾不上那冰冷刺骨的寒水,重重地往后瘫倒过去,大口,喘着粗气.......
直到贺阁将水猴子的手脚都用红布条绑住,我才慢慢地从水里起来。刚刚忙着正事还不觉得有多冷,现在冷风一吹整个人都要缩到一块儿去了,浑身抖的和筛子一般,牙齿也不断打着磕。
我赶紧是把水猴子锁在了后备箱,自个儿往贺阁的车子里钻去。好在他的车子够高档,空调暖气也够大!我将湿透了的衣服尽数换去,然后单单是裹了件军大衣。
“那个,现在哪哈办?”贺阁眼睛老往后背箱瞟,然后一脸嬉笑地望向我。
“能怎么办,先到山那边的村子看看,有没有可能搞个住的地方。”我白了他一眼,“实在不行,就只好是车子里头对付一晚了!”
“那咱干嘛不回去呢?”
“事情还没完哩,捉水猴子顶多算个开胃菜,你的事情才刚刚开始!”
贺阁听我讲的吓人,当即就是倒吸一口凉气。然后便一声不发地把车子往山的那头开去,大概二十来分钟的样子,一块写有“天景堂”二字的石碑赫然映入眼帘!
天景堂是浙江西北部的一个山区,连接安徽境界。我小时候翻山去外婆家,没少经过这地方,是个只有几十户人家的村子。
我们沿着水泥路往里开,因为村子坐落在山上,所以村民们晚上没啥娱乐,都睡得早。一路上,我们看到的都是漆黑一片。
车子开到村尾,我提议在车子里对付一晚上的时候,贺阁突然惊叫道:“嘿,那儿有个老头!”
我顺着大灯一瞧,果然是有个老者站在路边。只不过这会儿都夜里十点多了,他在这山路上作甚?我们慢慢靠近,打开车窗我问出了疑惑。
“还能干啥,打更呗!”大爷将手上的锣鼓朝我们一示意,道。
“深山五鼓鸡吹角,落月一窗鹅打更。”
打更是古代中国民间的一种夜间报时制度,也由此产生了一种巡夜的职业——更夫,更夫也俗称打更的。在古代,人们缺少精确的报时手段,晚上的报时就几乎全靠他们了。
只是我没有想到,当今二十一世纪了竟然还有这种职业。而且天景堂也没有这么落后吧,后来我仔细想了想,这也许只是这村子的一种习俗或者是大爷个人的爱好习惯罢了!
“那个大爷,我们是来这旅游的。你看这天色也晚了,能上你家对付一晚上不?”
“都是自家土房,而且就我老头子一个人,你们不嫌弃的话,要来就来呗!”大爷继续赶路,让他上车也只是摆手。
我们开着车小心翼翼地跟在后头,深怕把他给撞了。但没有想到那大爷虽然年纪大了,但依旧是健步如飞,没一会儿就把我们领到了偏僻地石板房面前:“下来吧,就这儿了!”
我下车警惕环顾了一周,总感觉有些诡异。而贺阁则是不管不顾,大踏步地向前走去。我一把将他拉住:“后备箱地玩意儿不管了啊,憋死咋办?”
他随机一愣,反问道:“咋办?”
我一时无语至极:“把后备箱打开啊,那玩意儿我已经下了法术,逃不掉的。”
贺阁点了点头,重新往车子那儿走去。而我这时候则不慌不忙地进了屋,省得那大爷怀疑!倒不是担心他会对我们有啥不利,只是这东西还是知道的人越少越好,没必要引起一些恐慌。
“还有一个哩。”老大爷耷拉起一只眼,瞟了我眼道。
“哦,他外头解手去了,马上来。”
“嗯呢,农村条件不好,今晚你俩就搁那屋挤一晚吧!”大爷指着一间偏房对我说道,然后就自顾自地往屋里头去了。
我和贺阁走进那偏房,发现老头早就把被子啥的都准备好了。贺阁当即往上一趟,伸了个懒腰:“睡了睡了,今天可累死老子了!”
我没有立即拖鞋,而是将房间也上上下下看了一通,然后仔细闻了闻被套道:“这地方不对劲!”
“咋又不对劲了?”贺阁在**一愣,脱口道。
“你还记得那老头说他是一个人住的不,也就是说除了他的房间外,我们这间是没人住的!”我一把讲他拉起,分析道:“可你现在看着屋子,没有灰尘不说,就连被套也没有一丝丝的霉味!那你说,这房间是给谁准备的?”
“老头在外上班的儿子?”
“滚犊子......”
展开全部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