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长生不老人

“那要看你的表现喽!”齐灵芷说罢便甩开手施展轻功向登云梯纵去。

“没事的,姐姐,受气我也愿意!”袁客师嬉笑着施展出轻功随后追了上去。

船上的人们看着两条身影“嗖”地不见了踪影,愣了一下,面面相觑。齐灵芷的武功他们是知道的,可看起来瘦瘦弱弱的袁客师也能有如此功夫,不得不令他们刮目相看,也改变了之前的偏见。

通往道观的登云梯果如其名,窄小的石阶应悬崖的山势而建,每个石阶间约有一丈余的距离,几乎是垂直着上下的,向上登的时候,需要一口气不停歇地登上悬崖上的道观,若是停下来就会被刮过悬崖的风和窄小的石阶所困,上不去下不来,这也是渔民们不敢涉足的原因。

登云梯虽险却难不倒袁客师两人,齐灵芷早年便上下自如,跟随李元芳练习了绝世轻功灵蝠五式后更是身轻如燕,上登云梯如履平地。

袁客师武功和内功虽然逊色了些,可在练习轻功上却天赋异禀,将汪远洋教的倒乱七星步练得炉火纯青,脚尖一点便窜上一个台阶,虽不如齐灵芷轻车熟路,却显得轻松自如。

山脚下的人们看着两人仿佛神仙般地飞上登云梯,转眼间便消失在视线中,不禁竖起了大拇指,议论着这一对般配的俊男美女。

道观建在悬崖的顶部,因为山势较高,几乎是常年隐藏在云雾中,如同仙境一般。

山顶的风比山下要大一些,浓浓的雾气随着风儿不停地掠过,除了偶尔一声鸟兽叫声外,道观安静极了,静得有些可怕。

“有些不对,我父亲的武功不在你我之下,咱们进入道观他如何不出来看看!”齐灵芷有种不祥的预感。

“可能下山了吧,也可能在……睡觉。”袁客师急忙安慰着。

齐灵芷摇了摇头,她对父亲很了解,这个时候他应该在打坐练功。且已提前给他送了信,说要与袁客师一同前来,外出云游也不太可能。

两人带着疑问开始分头搜索。雾突然浓厚起来,将整个道观吞入腹中,就算是面对面站着也未必能看得见。

袁客师刚刚进入大殿,突然听到齐灵芷一声尖叫,急忙使出全力施展轻功,快速地奔出大殿,循着声音来到一个房间。

整个房间由青石砌成,石条故意不打磨平整,看起来粗犷凝重,像一个巨人敞露出结实的胸膛。正中间摆着一个书案,笔墨纸砚一应俱全,角落里放着一张床榻。

齐灵芷愣在那张桌案前,整个人一动不动。

袁客师急忙走过去,轻轻地触碰着她的肩膀。齐灵芷身体一抖,显然并不知道身后来了人,转头一看,这才看到是袁客师已在身旁。

齐灵芷武功极高,眼观四路耳听八方,莫说是袁客师这等身手,就算江湖一流高手也很难在不知不觉的情况下接近她。袁客师见她毫无防备,便知定是遇到了可怕的事情。

桌案后面的椅子倒在地上,地面的青条石上有数滴黑色血迹,显然是时日已久,才呈现出黑色。

袁客师蹲下来仔细观察血迹,又查看了椅子和后面的青石砌成的墙。

“姐姐,你快过来。”袁客师冲着齐灵芷招手。

齐灵芷缓过神来,急忙来到了袁客师身边,看着他指的青石墙上的一处痕迹。

“这种青石质地坚实,普通的刀剑也只能留下一道浅痕,而此处却有一道深深的刻痕,从刻痕的深浅和厚薄来分析,应该金钱镖所致。”袁客师分析道。

“我爹擅长暗器,这种普通的金钱镖不可能对他产生威胁。”齐灵芷对齐东郡的暗器功夫最了解,江湖上能够比他厉害的人还真不多。

“也许袭击他的人更厉害!你看这儿。”袁客师指着倒地的藤椅。

藤椅靠背边缘的一条藤条被切断,断口很新而整齐。

袁客师用手摸了摸断口处:“也是金钱镖所致。”

“力道很强,定内家高手所为。”齐灵芷说道。

“你看青石墙上的刻痕。”袁客师用嘴吹了吹石头上刻痕。

齐灵芷凑近,发现刻痕底部比上部窄很多:“很奇怪!”

“不奇怪,为了增加金钱镖的威力,有人将钱的边缘磨得锋利,若对手用手接镖,就会被伤到。一般来说,内家高手不屑这样做,可也有不避讳的,将其开刃甚至是淬毒。”袁客师说道。

袁客师用匕首将地面上的血迹刮下来一些,用手捻了捻,放在鼻尖上闻,又看了看血迹的周围:“血液没有异味,附近未发现昆虫尸体,说明齐伯父只是受了外伤,并未中毒。”

齐灵芷叹了一口气。

“血液成滴落状,而非喷溅状,说明受伤并不严重,应该是皮肉伤。”袁客师分析道。

齐灵芷也冷静下来,看了看地面和桌椅等。现场并发现剧烈打斗的痕迹,说明来袭者与父亲点到为止,并未生死相搏。

袁客师走到窗户处,发现窗纸上有三处破损,成“品”字形。看破损的痕迹,正应了刚才对金钱镖的分析,是开过刃的金钱镖造成的,又回到了书案后,将藤椅扶起,坐在上面,眼睛盯着窗纸破损的方向。

袁客师指着窗户:“来袭者在窗外同时发出三枚金钱镖,成‘品’字形打了进来,其中两枚被齐伯父接住,第三枚发射手法比较怪异,或者是齐伯父手指受伤,发现金钱镖开了刃,所以他选择了躲闪,连同椅子一同侧翻在地,第三枚金钱镖割断了椅子上的藤条并在青石上留下痕迹。”

“爹爹接住了两枚金钱镖,却并未想到金钱镖居然开了刃,于是便被割破了手指,倒地时,血便滴在地面上。”齐灵芷说道。

“正是如此。”袁客师走到门窗处,拨弄了几下窗栓。

窗户是一直关着的,窗栓并未损坏。

“这个房间是做什么用的?”袁客师没头没脑地问着。

“父亲打坐练功、练习书法绘画都在这个房间。”

袁客师看了看地面上一个泛黄的拜垫点了点头。

袁客师来到房门前,观察着房门。门栓磨损严重,但没有被破坏的痕迹,门框上有一个淡淡的血印。

袁客师问道:“齐伯父练功或绘画时可有锁门的习惯?”

齐灵芷瞪大眼睛:“你怎么知道的?”

“门窗紧锁,房门和窗户未见破坏痕迹,而门框上有血印,这说明来袭者是从房门走进来的。”袁客师分析道。

“这是何意?”齐灵芷有些不解。

“来袭者与齐伯父是老相识。”袁客师说道。

“不可能!”齐灵芷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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