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的内容还能忍,可最后一句话……
若有背弃,永不安宁?
她现在想要的就是安安宁宁的生活,和所有家人、同事,再无波澜。
但婚书写得这么狠?
东清仪亲自拿过红色印泥,朝着两人跟前递来。
陈善宁没动。
宗厉锋眉拧起,片刻后,抬起手臂,蘸印泥,摁上自己的手印。
陈善宁有些不可置信地看向宗厉。
这婚书内容可以说是毒誓,宗厉演起戏来竟然这么不管不顾?
她想看出些什么,偏偏宗厉那张脸万年冰沉,锋凌深邃,外人永远无法猜透他的心思。
他的目光还落向她,拉起她的小手,亲自带着她摁手印。
陈善宁没反应过来,还没想到推脱的借口,婚书上已经落下自己的指印。
这简直……
东清仪拿过婚书,看得热泪盈眶:
“太好了!我家宁宁终于嫁人了,终于找到足以庇护一生的人!
你们快去洞房,不要辜负这良辰美景!”
林寒也适时走过来,提醒:
“先生,少夫人,房间已经准备好。”
宗厉牵起陈善宁的手,迈步朝着旋转楼梯走去。
陈善宁想挣脱,但明显感觉到师父一直在盯着她看。
她只能在宗厉的牵手下,走上二楼,到达房间。
二楼的层高也有六米。
墙壁全是巨大落地窗,可以俯瞰到外面的山景、夜色、明月,是闹市取静的山景别墅。
家具沙发等全是浅灰色系,显得冷清、空旷。
偏偏此刻**洒满红色玫瑰花瓣,还有红枣、花生、桂圆、瓜子。
四处挂着红色喜字剪纸。
两人进屋后,门自动关上,窗帘也自动一点一点合拢。
屋内光线变得黯淡,只有红色剪纸夺目刺眼。
陈善宁第一时间甩开宗厉的手。
她退后两步,靠着门直视他:
“宗先生是不是演得太过?刚才那纸婚书,以你的智商完全可以推脱。”
她当时也在想办法,只是还没想到,就……
宗厉转身看她。
黑色的大门是她的背景,皮肤在红色衣服的映衬下更加冷白,显得洁白无瑕、冰清玉洁。
那红唇不染而朱,冷艳欲滴。
翕动间,就像是熟透的樱桃,等人采撷。
宗厉眸色黯下,喉结滚动。
“宗先生,我在跟你说话,签了那契约,你就真不怕……唔……”
话还没说完、忽然……
宗厉昂藏的身躯突然逼近,唇被冰冷的薄唇封住。
她整个人被他按在门上,身体也贴在一起。
眼前、是他立体深凌的面容。
鼻息里也全是他霸道清贵的气息。
陈善宁彻底僵住,大脑一片空白。
发生了什么……
他、在吻她?
片刻的僵滞后,陈善宁很快恢复冷静、理智。
她抬起手臂,条件反射想推开他。
宗厉的唇却从脸畔滑至耳际,在她耳边低声道:
“别说话,你师父在门外。”
陈善宁耳边一阵属于男人的温热,全身又不受自控地酥麻。
偏偏那短暂的僵滞间,她真的听见门外有动静。
不用想,肯定是师父不放心她,想跑来盯洞房……
这……
她僵在那里,背抵着门,前面是宗厉昂阔的身躯。
一时间,完全不敢乱动。
宗厉忽然一把将她横空抱起,大步朝着**走。
陈善宁被放在柔软的**,身下、周围,全是红色玫瑰花瓣。
周围还有散落的桂圆、红枣、花生等……
宗厉宽阔的身躯欺身而上,深邃的眸子直视她:
“为了让东老先生放心,配合些。”
话落,他的大手忽然落在她的腰际,轻轻一捏。
“啊……”
陈善宁腰部从没被人碰过,很敏感,控制不住发出叫声。
偏偏那只大手不肯停下,一直揉捏她的腰。
“啊……”
一声又一声声音发出。
陈善宁脸色通红,又气又恼。
好在外面的东清仪很快满意,他吩咐:
“阿恒,我们走吧。”
“好。”
东恒看了眼紧闭的房门,推着轮椅的手紧了紧。
步伐、格外沉重。
小师妹,永远只能是他的小师妹。
屋内。
陈善宁确定外面的人离开,终于控制不住、一个翻身将宗厉反压身下。
她按着宗厉的肩膀,“宗厉,你以为占着师父的借口就可以为所欲为?你这是猥亵!”
“怎么?要不你捏回来?”
宗厉双手慵懒地枕在脑后,好整以暇看她。
清贵、又漫不经心。
陈善宁想也没想,冷冷一笑:
“呵,你以为我不敢?”
她的手直接从宗厉西装下伸进去,隔着衬衫重重一拧。
力度之大,毫不客气。
可——
宗厉周身的肌肉格外紧实,即便是腰侧也捏不起一丝赘肉。
那紧实的肉捏起来,男人似乎丝毫不疼,连眼皮也没动一下。
陈善宁又捏了好几下,换好几个位置,硬是没找到可以令他疼痛的软肉。
最后、还是宗厉的大手忽然抓住她,低沉的嗓音在房内响起:
“陈善宁,你确定还要继续?”
陈善宁微微怔了怔,片刻后才反应过来。
她穿着旗袍、跨坐在宗厉身上!
而且手在宗厉西装里**,本来正经的西装变得一片凌乱。
这姿势……
她刚才太气了,一时间竟然……
陈善宁反应过来,连忙从宗厉身上翻身而下,整理自己的旗袍。
宗厉躺在**,目光落在她那凌乱的旗袍上,尤其是那不盈盈一握的细腰……
眸中、欲气翻涌,喉结滚动。
他薄唇翕动,正要说话。
“叮咚”一声,手机短信音响起。
宗厉坐起身拿出手机,屏幕上是航班信息。
四天后,下午三点,飞往盛顿国。
所有情绪很快被他收敛。
短信,删除,没留下任何飞行信息。
宗厉起身,整理凌乱的西装。
“别误会,我只是看在东老先生份上。
一个月后,东老逝世,办理离婚。”
“最好不过。”
陈善宁不再看他,在柜子里找被子,准备睡沙发。
“不必。”
宗厉叫住她,“我睡书房。”
话落,他径直迈步,走进屋内的几十平方小书房。
那昂阔挺拔的身躯、冷漠疏冷,毫无眷恋。
陈善宁也没客气,索性直接在**休息。
身下有些东西咯得很疼,她低眸一看,是那些象征着吉祥的东西。
她起身将所有瓜子桂圆等收拾起来,全部丢进垃圾桶。
只是**似乎还有男人的气息,她有些恍惚……
明明和宗厉不该再有任何交集,但却鬼使神差又领了证、有了牵扯。
明天醒来,得尽快结束……
只是这一晚,她睡得很不安宁。
又做噩梦了。
梦境还格外诡异……
是一个身形坚实的男人、将她压在身下啃咬、占有。
疼……很疼……
殊不知……
黑暗中。
的确有抹身影躺在床边,将她搂在怀里。
旗袍将她的身材曲线显露无疑,以至于他眸中是抑制不住的野性。
骨节分明的大手搂住那细腰,像是恨不得将她摁入身体。
薄唇落在她唇上,没忍住,用力一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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