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黑不吹,刘安的实力在同期的修士中还算可以的,如果有剑在手,说不定还能再苟一段时间。
但如果放开了打,以生死相搏的那套互掐的话,估计他都没机会在林小哥儿手上走五个回合……
神通的威力就是这么过分,若不是担心会烧死刘安惹上事端,林小哥儿早就用红莲劫火结束战斗了。
不过就结果而言,倒也没差。
因爆炸符的效果腾空而起向后飞来刘安,在后脑勺上结结实实的吃了林小哥儿一砖,这地方可是人体要害,即使修士的身体素质非常夸张,被砸一下也绝对不好受。
随即趁着他再度进入眩晕,林天赐毫不留情的啪啪啪补了好几砖,要不是马元武赶紧喊停,刘安免不了又要变成猪头。
这次倒是没有胖一圈,不过脑袋被林天赐前后都揍了,这大概就是两开花吧。
比试最后的成绩是以林小哥儿两胜一平而结束,趴在地上被阮琛朋扶起来的刘安脸色那叫一个难看,也不知道是被揍的还是自尊心受挫,只哼了一声调头离开阮家,连句场面话都没敢留。
阮琛朋接到父亲的眼色,赶紧追着自己师兄而去,阮元武则一点都没有失望的表情,堆满笑容道:
“林贤侄修为深厚,神符门果然名不虚传,此事伯父我会按照约定,亲自登门解除与刘安的婚约。”
答应的这么痛快,不仅林小哥儿纳闷,就连阮家姐妹都有点吃惊。
——阮元武吃错药了吗?
所谓的三场比试他一直向着刘安,最终结果一出居然这么痛快,确实有点出乎意料。
等会儿!卧槽,老子上当了!
转念一想,林天赐立刻意识到问题。
那就是不管刘安还是林天赐谁赢了,对他阮家都是有百利而无一害。
毕竟就算刘安赢了,林天赐答应不纠缠阮家姐妹的事情,但神符门的长老们可没有答应,这亲还是结不成。
而林天赐赢了,阮家损失的就只有先前收下的彩礼,至于撕毁婚约的名誉损失?
他只要把整件事从头到尾的散播出去就行了,世人关注的不是他阮家出尔反尔,而是两个十大的弟子跑来争婚。
换句话说,不管谁赢了,只要把这三场比试的事情说出去,他阮家都会获得关注和声望,而不是陷入与多宝宗和神符门两头不讨好的泥潭。
妈卖批,果然姜还是老的辣,怕是接到阮家姐妹准备回家的消息时他就已经在盘算着这么做了,难怪阮琛朋回来的时候说有个好消息。
林天赐还屁颠屁颠的答应,早知道多考虑考虑,直接带着阮家姐妹杀出去也不失为一个选择。
不过就结果而言,阮家姐妹真的自由了,而阮家也得到了声望,是个双赢。
但林小哥儿总觉得让阮元武蔫坏的拿好处很不爽。
想通这一点,林天赐脸上的表情就不怎么好看了,阮元武一看就知道他想通了关节,施了一礼道:
“林贤侄莫怪伯父我市侩,我阮家不比神符门,不管是谁都得罪不起啊,若贤侄心有郁闷,伯父在这儿给贤侄赔罪了。”
“伯父大可不必如此。”
人家这话说的四平八稳,该有的礼数都有,再胡搅蛮缠反而显得林小哥儿不懂事。
“此间事了,伯父请容我们告辞。”
“今日天色已晚,贤侄若是不急着赶路,还请留宿一晚吧。”
天色确实不早了,刚才切磋的时候就已经是夕阳西下,现在已经擦黑了。
这时候离开阮家,等回到金城的时候城门早就关了,修士可以不惊动守城的官兵翻过去,但阮家姐妹和吴大壮显然不行。
林天赐回头看了看小伙伴们一眼,见阮家姐妹点头,他转身道:
“那就打扰了。”
“不打扰,此事伯父做的不对。”
说话间全然没有看过阮家姐妹一样,看来他也知道明日之后,阮温玉和阮温竹将彻底与阮家划清界限。
两人正寒暄着,一家丁快步走到阮元武耳边嘀咕了几句,后者一愣,旋即对林天赐道:
“老太爷想见贤侄一面,不知贤侄是否赏光。”
老太爷?又是谁?怎么都快结束了还跳出个新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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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家属于那种比上不足不下有余的类型,比起如同无根浮萍般的散修要好点,但比正宗的门派差了很多。
家里的修士就只有阮姓直系,除了阮元武和阮琛朋父子俩,还有个老太爷属于修士。
这个所谓的老太爷是阮家姐妹的爷爷,听她们说这个老爷子终日闭关,试图找出一条突破人阶桎梏的路来,过去了就是地仙。
最重要的是,这个老爷子对阮家姐妹倒是不错,阮温玉手里的那串法宝金铃就是他给的,不过由于老爷子长期闭关不出,家里的大小事已经都交给了阮元武负责。
这次两姐妹回家,一是为了拿母亲的牌位,二就是看有没有机会看望一下老爷子。
听她们这么说,林天赐倒是也有点想见见他,于是痛快的答应。
跟着带路的家丁,林天赐来到阮家宅院的最深处,在一片桃林的包围中,有一个不大的石质密闭小屋,阮家老爷子就在里面闭关。
敲敲门,里面传来个苍老的声音。
“进来吧。”
林天赐也没客气,当即推门进去
房间里较为昏暗,不过对于修士来说倒也问题不大,屋内的香炉散发着令人精神一震的清香,应该是对修行有好处的那种熏香。
在香炉后面,一个慈眉善目的老者坐在蒲团上,一见林天赐伸手指了指前面的蒲团道:
“恕老夫因故不能起身,林小友请坐。”
“晚辈林天赐见过老先生。”
行了一礼,林小哥儿在蒲团上坐下,悄悄打量对面的老者。
阮家的老爷子似乎在修行某种特殊的功法,亦或是受过重伤,林天赐看到他藏在衣袍里的腿部异常消瘦,就像肌肉萎缩患者一样。
话说都这副德行了,他怎么上厕所?让下人背着么?
转念一想,人家都研究怎么突破到地仙了,肯定是人阶一品,早已辟谷,根本不用发愁上厕所的问题……
——林小哥儿关注的地方还是一如既往的歪。
“劳烦林小友跑一一趟,老夫这身体不争气,有些话只能叫过来说。”
“前辈多礼了,晚辈不介意。”
轻笑一声,老爷子道:
“你与那刘安比斗的事情我刚刚听家丁说了,林小友好手段。”
就为了夸夸我这么点事?
显然不是这样,阮老爷子叹了口气:
“我儿元武精于算计,从小就有这个坏毛病,怎么改都改不掉。长大了,这毛病还越来越变本加厉,连自己的亲生骨肉都当成筹码算计来算计去,也不想想将来这阮家还不是要靠后代发扬?”
听起来,老爷子也不喜欢阮元武那套。
“恕晚辈直言,婚约的事情您老不知情吗?”
“知道。”
阮老爷子很坦然道:
“不过知道的晚了,我身体不便,元武瞒着我许下婚约,等我知道的时候已经是白纸黑字写得清清楚楚。”
“此事您怎么看?”
“怎么看?我除了臭骂元武一顿也别无他法。”
“您没想办法解约吗?”
“毕竟白纸黑字都写着,我虽然修为还行,但在多宝宗根本说不上话,即使那刘安不过是附属门派,我这等与散修无异的小门小户怎敢多嘴?”
阮老爷子叹道:
“事已至此,骂元武也无力回天。所以我悄悄叫两姐妹过来,给了温玉法宝和盘缠,让她们去神符门碰碰运气,如果神符门能收下,自然就无忧了。”
以阮家姐妹在家里的地位,根本拿不到从烟州到通州的盘缠,再说两个被养在深闺里的小姐若是没人帮助,怎么可能知道神符门开门收徒的日期?
如此看来,两姐妹能逃过一劫,还是阮老爷子在背后推波助澜。
“元武糊涂,他只看到了琛儿天资优秀又是男丁,却忽视了温玉和温竹。”
摇了摇头,阮老爷子继续道:
“温玉的资质已是百年不遇的人才,温竹更是流星之子,拿她们去换琛儿的前程,何等的愚蠢。”
“流星之子?”
阮老爷子听到林小哥儿的疑问,他反而有些纳闷:
“林小友不知道?”
“呃……晚辈真的不知。”
“那倒是老夫多嘴,这流星之子便是十几年前那场流星雨之后同一年出生的孩子。有劫仙传来预言,流星之子大多天资非凡,是故东神州大大小小的门派都在十年前流星之子成长之际开门收徒。”
也难怪林小哥儿在外游历总是能碰到许多跟自己年龄相仿的小修士,这不仅仅是游历盛会的关系,更与流星之子密切相关。
“林小友看年纪应该也是流星之子其中之一,年纪轻轻便有如此修为,传闻确实不假。”
听上去很牛逼,但流星之子的数量实在是太多了,真的就跟流星雨似的,那一年出声的新生儿全都可以叫流星之子。
“老夫请林小友过来,一是想要为元武开脱两句,二是想请林小友多多照顾一下温玉和温竹。”
阮老爷子真切道:
“温玉性格刚烈,宁为玉碎不为瓦全。温竹看似柔弱,其实与她姐姐一样不肯低头,我担心她们的性格会惹出什么乱子。”
两姐妹什么个性,一起朝夕相处了十年的林小哥儿自然清楚,他抱拳郑重道:
“此事晚辈必然竭尽全力。”
抚须轻笑,阮老爷子道:
“那就好,我观林小友是个值得托付的人,两姐妹就拜托给小友了。”
等会儿!这画风好像有点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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