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会长的目光落在最后一件文物上,顿时眉头微微蹙起,看了温永录一眼。
不过他最终还是什么也没说,刚刚岳镇涛带给他的震憾太大,他内心还是想要看看岳镇涛到底能做到什么程度。
岳镇涛走到最后一件文物前,盯着它看了片刻,挑起了眉,又咂了咂嘴。
温永录硬梆梆的声音响起。
“怎么?搞不定的话现在认输也不晚。”
岳镇涛瞟了他一眼,叹了口气说道。
“这不是搞不搞得定的问题,而是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师会长听他这样说,眼中透出一丝玩味,饶有兴致地问道。
“此话怎讲?愿闻其详。”
岳镇涛指着文物耸了耸肩。
“这是几年前在瀚州出土的青釉云纹执壶,然而只有壶盖和壶嘴是真品,壶身整个是后来拼接上去的假货!”
“虽然拼接得完美,几乎看不出痕迹,但假的就是假的,光泽和色彩跟原版的差距还是能看出来的。”
话音落下,师会长哈哈大笑,连声道。
“好、好啊!没想到岳先生对考古有如此研究,果然英雄出少年啊!”
权老这下彻底放了心,终于露出微笑。
“怎么样,我带来的人没让您失望吧!”
连喻万涛也彻底摒除了起先的偏见,不断称赞。
“青釉云纹执壶不完整的事,协会从来没对外界透露过,没想到还是被岳先生识破了,佩服!”
这下温永录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相当下不来台。
他全完没办法接受一个只有二十多岁的年青人,竟然对古文物如此了解,甚至超越了自己!
而且一旦师会长信任这个年轻人,真的去考察了城南的荒地,会给他带来极大的麻烦!
温永录攥紧了拳头恨恨地盯着岳镇涛半晌,突然尖声喊道。
“不对!你们都被他给骗了!”
他这一声太过刺耳,顿时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
师会长眉头微皱,说道。
“温老这话是什么意思?”
温永录盯着岳镇涛,恨恨地开口。
“你们难道都没注意到吗?这小子刚刚根本就没仔细看任何一样文物,就能说得那么准,这就连师会长你都做不到吧!”
“这分明就是提前做好了功课,专门跑来忽悠人的!”
说着他猛地一指权老。
“一定是你!你早就把协会的文物信息透露给他,跟他合起伙来骗我们!”
权老无故背锅,气得胡子都直抖,极力反驳道。
“你胡说八道什么!我不过是帮他引荐一下,这几样文物明明都是你自己挑选出来的,我又不知道你会挑哪些,又怎么提前让他准备!你这分明是血口喷人!”
温永录顿了一下,马上冷笑道。
“连师会长都能骗过去,他当然是有过人之处!看来这小子记忆力是真的好,竟然能把协会上百件文物信息都记得清清楚楚,也难怪他这么有底气敢打这个赌!”
他这么一说,气得权老话都说不出来,喻万涛的神情也变了,用怀疑的目光看向岳镇涛。
师会长被他这么一闹,也冷静了下来。
想想温永录说得确实有些道理,关键是岳镇涛太过年轻,令人难以相信他的凭真本事做到的。
难道真的是两人联合起来做的圈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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