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几位贵客,你们行行好,给口吃的吧。要不……我把女儿卖给你们,做个丫头什么的,只要能给口饭吃,不至于饿死,丫头做狗做牛马都可以的。”
这一路沿街走去,总会有百姓们携带着一个个,一张张面黄肌瘦的孩子们,他们伸手讨要吃的。
有的百姓们甚至直接将手上的孩子硬生生的丢给了他们,大人一番跪拜,索要吃的。
本来想要一番好好走访的,可是迎面而来的苦难百姓们,一波又是一波。
孩子处于长期饥饿的哭喊声,大人们的祈求之声,声声混合的悲壮。
身上能掏出,能拿出的东西,真的没有了,最后差点连同衣服都被扒拉下来了。
最后不得已,面对着一波又是一波流民涌来,李青衣等人只能无比狼狈草草结束了行程,大家一起狼狈的窜回了客栈。
原本计划好的事情胎死腹中。
砰的一声!
李恪无比愤怒的直接一拳头恶狠狠的砸在了桌子上,惊吓了他们众位一跳。
李恪接着愤怒说道:“这陇西的闹谎都已经持续了半年之久,可是为什么到现在才上报给朝廷?到底是什么人在居心叵测搞事情的?可恶啊!”
将老百姓们的生死置之不顾,视百姓们的生命如同草芥一样,这样的地方官员,他们真该死。
即使真的将他们给千刀万剐,也是不解心头之恨啊。
“三……三哥,您不要生气,您这手……不痛么?”
李恪暴怒的的一拳头恶狠狠砸在了桌子上,手都破皮了,血液渗透了出来。
李愔,李佑自己被惊吓的懵逼。
李青衣看了看情绪处于暴怒中的李恪,然后再看了看他破皮渗血的拳头,一声叹息:“你别这样,干嘛要生气来惩罚自己呢?事情总会有解决的法子。”
“不是,我之所以这么生气,是因为这陇西地方官员的作为。他们欺上瞒下,事情都发展到这样的地步了,百姓们因为饥荒,都活不下去了啊。”
“他们沿街讨饭要吃的,甚至还要卖儿卖女,为的就是一口吃的。这么严重的事情,为什么给他们陇西的官员不将这事情给上报到朝廷去?为什么他们要……”
“李恪,你还是不要生气了吧。这事情呢,不是表面现象看起来这么简单的。陇西这一滩水,很深很深。”
说着话,李青衣也不知道从哪里找来了一块碎布,拿起了李恪的手,将此血液给擦拭之后,接着才做了包扎。
做着这些事情的时候,李青衣一副很自然的样子。
倒是李恪有些不大好意思。
刚才一直顾着愤怒发泄了,也没有发现自己的手都被砸破了皮。
“哎,以后啊,不要犯傻了,要懂得爱惜自己,然后你才有能力去爱惜他人。”
“咳咳……长安,你这……”
李恪不由得一张老脸一通红。
一个大男人也能够把这活儿做得如此细致?
竟是将他的手给包扎的耐看,也是精致的漂亮。
李青衣并没有意识到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倒是李恪,脸颊红扑扑的样子,脑海中竟然一下子就扑闪出了心中那一抹的白月光。
表哥长安出使臣陇西,那么家中的表妹青衣呢?她会如故安好么?
现在,他人也来到了陇西,都不知道什么时候回长安,然后跟佳人一见了。
呼!
李恪轻轻甩动了脑袋,随之对李青衣问道:“长安,刚刚那么一走访,发现了这陇西的闹谎真不是一般的严重,那么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做?”
李青衣面色一沉吟,想了想,缓缓说道;“这事情吧……等李德謇他们到来吧,不然我们现在什么都做不了。当然,等晚上的时候,我还想出去走走看看。”
“如果要说详细规划的话,可以先去探一探这陇西刺史高建白的一点口风。”
“当然了,像这个高建白,又是或者他们的知府翁杨博,必定都是深藏不露的老狐狸。”
“如果有必要的话,我们可以将高建白跟翁杨博给羁押了,前提必须得掌握住他们的大量罪证。”
陇西发生了这么严重闹谎事情,可是这陇西的一方父母官,他们竟然没有任何作为?
单单是这一项失责之罪,即可将他们打入大牢,都不成任何问题。
只是强龙不压地头蛇,一切事情的进展,必须得循循渐进,太过于生猛了,一口吃成个胖子的话,有点不大现实。
“长安,你这话说的很有道理。我现在唯一担心的是这陇西的地方官员,他们为了自己的利益,会官官相护,而且,我们是客,他们是主,尤其是这个地方距离长安京城太遥远了,一旦发生些什么事情,我们在人手方面的调度,会处于非常被动的状态下。”
“长安,如果你的理念跟他们这些官员相互发生冲突的话,恐怕到那时候,我们会……”
“放心吧,一切事情的布局,我心中都有了各个详细的规划。”
“陇西最近的兵堡地距离大概有10里路左右,那兵堡的将军是一个叫赵学章的人,他们大概拥兵有5万人马左右。”
“在来此陇西之前,我还去打听了一下,这个赵学章跟陇西刺史高建白两两的关系还算不错,是能同穿一条裤衩的好兄弟关系。”
“对于这个问题吧,目前倒是有些棘手。”
如果想要办了陇西刺史高建白,那么就必须得先搞定了赵学章这人。
如果能够和平解决事情的话,不费一兵一卒那就更好的了。
李恪好像也是一下子摸清了李长安的计划,忍不住激动问道:“长安,这么说来的话,你早就将那刺史高建白给办了?是这回事么?”
“呃……这话该怎么说呢。他高建白毕竟是一州刺史,只是发生了这么重大事情,为何他们陇西会将此事给遮掩住?他们的目的为了什么?”
李青衣眉头一蹙而起:“我现在正被此问题一直困扰着,心中一直想要找到答案。”
作为一州刺史的不作为,眼睁睁的看着都城中的百姓们闹谎的四处逃离故土家园,竟然一点援助的帮助也没有?
如此不同寻常事情,真让人猜测不透其中藏匿着的猫腻。
李青衣她现在非常需要一个突破口,从而将此困扰的难题给破解。
势在必行,非常的迫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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