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心
两条椅子相对地摆着,挨得很近,中间大概刚好可以容得下两对膝盖。就这样相对的两条椅子,在空落落的冷寂的房间里,给人一种温馨的感觉,似乎不久以前有一对朋友坐在椅子上正促膝谈着心,或许椅子上还残留着他们的体温。可是这样的一幅画面,也给人一种深入骨髓的失落感。冷,发自骨髓的冷。画面上的人哪去了呢?只留下一对椅子静静地冷漠地对峙着,它们也在用一种非人所能理解的方式交谈着么?或许它们正在回味着曾经坐在其上的人们的谈话?或者它们是在等待着下一对人儿么?这些只有它们自己知道,非渺小而无知的人类所能及的。总之,这给人一种“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的感觉。

我的办公室正是这样一间空落落的房子,光线很暗,即使是白天,也须亮着日光灯。日光灯的清辉如同迷茫的目光充满了这间大房子的空虚。那两条椅子就在办公桌的旁边相对着。我坐其中的一条,一条空着。有朋友来看我的时候,就让他或她在对面坐着——这种时候是很少有的。大多数的时候,是我一个人坐对着一条空空的椅子。在我的对面,坐着一个我看不见但却能感觉到的存在——我与整个世界谈着心。它知道我在对它说什么。它全知全能,我的一切它全能了解;而对于它,我却一无所知。我枉然地耗费着自己的几乎全部的心力,却无法把握它的哪怕一小部分。它用一种我无法诠释的语言向我暗示着它的一切。可我只是井底之蛙,无法跳出“我”这个高高的且牢不可破的井壁。我只是一面镜子,镜子里的它难道是真真的它的永恒的形象么?   两条椅子相对地摆着,挨得很近,中间大概刚好可以容得下两对膝盖。就这样相对的两条椅子,在空落落的冷寂的房间里,给人一种温馨的感觉,似乎不久以前有一对朋友坐在椅子上正促膝谈着心,或许椅子上还残留着他们的体温。可是这样的一幅画面,也给人一种深入骨髓的失落感。冷,发自骨髓的冷。画面上的人哪去了呢?只留下一对椅子静静地冷漠地对峙着,它们也在用一种非人所能理解的方式交谈着么?或许它们正在回味着曾经坐在其上的人们的谈话?或者它们是在等待着下一对人儿么?这些只有它们自己知道,非渺小而无知的人类所能及的。总之,这给人一种“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的感觉。

我的办公室正是这样一间空落落的房子,光线很暗,即使是白天,也须亮着日光灯。日光灯的清辉如同迷茫的目光充满了这间大房子的空虚。那两条椅子就在办公桌的旁边相对着。我坐其中的一条,一条空着。有朋友来看我的时候,就让他或她在对面坐着——这种时候是很少有的。大多数的时候,是我一个人坐对着一条空空的椅子。在我的对面,坐着一个我看不见但却能感觉到的存在——我与整个世界谈着心。它知道我在对它说什么。它全知全能,我的一切它全能了解;而对于它,我却一无所知。我枉然地耗费着自己的几乎全部的心力,却无法把握它的哪怕一小部分。它用一种我无法诠释的语言向我暗示着它的一切。可我只是井底之蛙,无法跳出“我”这个高高的且牢不可破的井壁。我只是一面镜子,镜子里的它难道是真真的它的永恒的形象么? 展开全部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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