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逐杀2 原创首发 网
下午,纪凝在幼儿园内接余海怜,但当他看到众多孩子依旧躲在幼师身边时也便放弃了呼喊余海怜的名字,事实上,余海怜本人在角落里而纪凝却并无发觉,她随意翻动着余海怜的画册,眼神也从无意而转化为凝重,对于余海怜的情况纪凝从他教师及逸阳那里有过了解,孤独症,这对于一个孩子的身心健康而言是有多么大的打击,甚至在日后的发展中连智力和感知方面都存在着障碍。就算有孤独症,也不该有如此阴暗的内心。纪凝放下了画册,望向窗外的那些孩子们。
夜里收档的时候纪凝没有离开,她一直在思索着余海怜的画册,而今,那本画册在她手上,犹豫过后,她最终还是决定把画册交给逸阳,而此刻的逸阳正在屋内,凝视着电脑屏幕的画面,那正是昨天领导视察迎接仪式上所拍得的画面,它清晰地记录着那个挥手慈祥的人被杀的过程,逸阳只想寻找谢静萱的下一个目标,在当前对谢静萱完全不了解的情况下,观察已经是他最直接的办法,纪凝在他身旁坐下,没敢打扰他,但逸阳也自觉地停止了录像播放,他不希望这会像恐怖片那样给纪凝心里留下阴影,而纪凝在这点上也会意,她捧上了那本画册,逸阳茫然地接过,随心翻了几页,纪凝耐心地等待着,看着他没有变化的表情。
画册第一页,一个女人在哭泣,一个女孩在她身边面无表情。第二页,女人牵着女孩的手,而她另一双手拿着一把刀。第三页,女孩的手腕被割伤,血在流。第四页,女孩的脸沾上了污迹,面无表情。第五页,女人倒在血泊中,女孩在身边面无血色。第六页,女孩在笑,此刻,她的头发已经被扎起,应该说像是一个少女。第七页,女人脸上略显苍翠,背着少女,少女在笑。第八页,女孩似乎成熟些,在柜子里用指甲划出几条细痕。第九页,少女一头散发,靠着破溃的石墙。第十页,少女趴在地上,嘴微微张开,旁边都是碎叶。
它想表达些什么?
“你画的?”逸阳问。
“你觉得我的画艺有多么烂吗?”纪凝鄙视地反问,继而又补充道:“那是海怜画的。”
“海怜?”逸阳觉得不可思议。
纪凝点头,又说:“你不觉得奇怪吗,海怜怎么可能有这种想象场面,暂且不说他的画艺,毕竟我不觉得一个患有自闭症的孩子有这种画艺,普通孩子也不可能有,但重要的是这想象的场面与现实格外接近,难道他画的事物取自现实,奇怪了,他为什么会有这么阴暗的记忆场面?”
“他老师怎么说?”逸阳问。
“她对这件事毫不知情,海怜向来独来独往,没有和老师交流。”纪凝告诉他。
“算了,明天再去问问伯恩吧,反正孩子是他带来的。”逸阳站起来,“很晚了,我送你回去吧。”
纪凝本想说什么,话到嘴里始终咽下去,即使不问,透过逸阳的神情,她也知道,这样平淡的日子快要结束了。
早上,城区郊外的沙滩上鲜有人影,而今是上班高峰期,没有谁会在郊外的沙地上戏耍,唯独那对早早收摊的情侣。
阳光普照,金灿的沙滩上躺着他们的身影。
“现在想想都已经有好几个月没有好好放松过。”纪凝说。
“你想来我天天可以带你来。”逸阳告诉她。
“你不用说大话了,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纪凝望向逸阳。
“你真的没过去那般善解人意了。”逸阳侧过脸,往她更靠近一些。
“都过去了,我也不知道过去的我有多特别。”
四目相对,纪凝半笑着盯着他,他们都有心结。此刻,逸阳的手机刚好响起,那条短信来自伯恩,上面写着:白明生的孩子死了,死在医院。
逸阳的脸色没有任何变化,本不该有人看出有什么异常,而唯独纪凝。
“如果真的出了什么事,就不要再装了。”纪凝说。
“这叫习惯。”逸阳扶起纪凝,“一起去医院吧,去见伯恩。”
纪凝没有拒绝,手心搭在他肩上。
医院,伯恩及其他部分刑警依旧没有离去,那具幼童的尸体静静地躺在那里,眼白上翻,咧大的嘴依旧没有合上,他是惊吓过度而死的,在逸阳对他进行记忆窥视的同时亦得到同样的死亡结论,恐惧之源是谢静萱。
到底,谢静萱与他们有什么仇恨,为什么连一个七岁的孩子都不放过。
“对了,警方已经找到海魅天堂的大姐头,据她解释,这些死去的达官贵人有可能是那里的常客。”伯恩说。
“这么说海魅天堂不仅是夜总会,还是情色场所。”纪凝补充一句。
“这事十年前都知道了,”继而,逸阳问伯恩:“为什么谢静萱会选择这个时候开始实施报复呢,她过去本应该有十年的报复时间。”
“这件事还在查,就怕她和叶苗一样都由白衣女唤起。”
一个谢静萱都未必能轻易对付,何况还有一个未知名的白衣女。
“这一次,消息是封锁不了了,就怕引起恐慌,如果没能找到她自杀的原因,根本不可能知道她下一个杀的对象是谁,是曾经光顾过她的客人,还是所有的达官贵人。”伯恩感叹道,继而又想起了什么,告诉逸阳:“我差点忘了,要查的话可能需要你去一个地方。”
“号码归属的地址找到了?”逸阳问。那个号码,正是迎接仪式上通知逸阳前往文德街的讯息。
“是的,就在云洲市一个隐蔽的村落,艾滋村。”
“艾滋村?”这一次,本少发言的纪凝也忍不住问:“难道要让逸阳去那里?”
“…………”伯恩一时也不知如何回答,他知道,作为逸阳的女朋友,纪凝绝不可能让逸阳冒险去艾滋村停留。
“号码持有者的身份呢?”逸阳又问。
“一名医生,我给当地警局打过电话,据他们走访了解,这个医生是自愿留在艾滋村的,在村民中的信誉还是比较高,可以放心的是,这名医生并没有患艾滋病。”伯恩耐心回答着。
“看样子你打算让我去问清这件事。”逸阳说。
“不只是你,”伯恩摇摇头,“而是你和纪凝,他指明你们两人。”
纪凝和逸阳愣在那里,逸阳问:“他怎么知道我们两人的?”
“不知道,我想他会给你们答案的,看样子,他并没有恶意。”伯恩说。
既然对方有心邀请,他们也没有不去的理由,逸阳坚持,纪凝也只能妥协,不论是危还是安,她都必须跟着逸阳,尽管她心里有一万个不赞同。
在离开医院时,伯恩忽然从背后问:“梁守仁你认识吗?”
逸阳停下脚步,没有回头。
“他昨天夜里死在监狱。”说完,伯恩调头离开,他并没有看透逸阳心里是怎么想的,而纪凝也没有过问,那张面无表情的脸上,她不敢过问,她只看到逸阳下垂的头更为低落,眼神里更为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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