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我请王大帅进宫面见陛下,我自然要回到军营中待命了。”张墨笑道。
许婷说道:“这已经要天黑了,这么晚你怎么回去军营?”
张墨说道:“就是天上下刀子也得回去。今晚有月亮,我乘船回去,明天一早也就到了临潼,我刚好可以在上面睡一觉,半点也不会累到。巧儿,帮我准备东西吧,我去见了王大帅以后即刻就走。”
然后又对李静晨说道:“宣王殿下那里就要你帮我回去说一声了,等我回来以后再去拜见宣王殿下。”
张墨这么一说,他的几个女人即刻就开始忙活起来,而张墨即刻就出了府门,往王胖子的府上去了。
还好,王胖子今夜没有在宫里值夜,因此张墨很快就见到了王胖子。停了张墨的汇报,王胖子也觉得这事拖不得了,早一天出发,均州城就少一天的危险。就像张墨说的那样,至少能把梁崇义堵在均州城外,那才是一个最好的机会,若是让梁崇义退回了襄州,到时候麻烦就大了。
“大帅,卑职的意思是由虎威军做先锋军,毕竟神策右军中只有虎威军是全员配齐了战马,这次我不带重骑兵去,先行出发,最少也把梁崇义拖在均州城,然后大帅再帅军随后跟来,咱们就在均州城下把梁崇义干掉,然后在兵发襄州。”张墨对王胖子建议道。
王胖子想了一下,觉得张墨说得有理,神策右军中一半以上是步卒,虽然朝廷出兵,步卒也是乘坐马车,但是这速度肯定不如轻骑来得快,而且关键的是他王胖子自己,这么重的体型要是一路狂奔到均州,怕是仗还没有打,自己就先嗝屁着凉了,那就算打赢了,还关自己屁事?
“好,那就这么定了,咱家现在就进宫向陛下请旨,你连夜赶回临潼大营,等旨意下来了,咱家会派人连夜送去临潼大营,你明日就可以整军出发了。”王胖子说道。
王胖子跟张墨商量好了,他三天后从长安出发,要张墨在均州无论如何也要拖住梁崇义三五天,等到他的大军到来。
两个人一起出了王胖子的府邸,张墨回去家里,王胖子进宫。
回到家里,张墨带上李巧儿帮着准备好的东西,又跟家里的妻妾拥抱了一下,然后就带着几十个亲兵朝着东城门赶去。
此时的长安城已经关了城门,张墨拿出了王胖子的手令这才了城门。码头就在长安县外张墨等人花了重金加上威逼,才让码头上的船家连夜出船。
到了临潼的时候,天色已经亮了。
回到了军营,张墨让人即刻就吹响了集合号,这时皇帝的旨意已经早就到了虎威军的大营。
一个时辰之后,虎威军全体出发。这也就是虎威军早就已经备好了压缩军粮,否则也不可能这么快就可以出发,若是一般的军队,光是准备粮草,便要耗费半个月一个月的。而虎威军只要每人携带三十斤的压缩军粮即刻。若是有不足的,后面还有朝廷的军粮跟上来,或者是就地补给。
张墨算了一下时间,即使路上没有遇到恶劣的天气,从长安到襄州至少也要半个月左右的时间,就算全速行军,也要十三天时间。他不知道陈太昌能不能坚持那么多的时间,不过他早就让陈太昌做准备了,他很希望陈太昌能够重视自己的建议。
一出了临潼城,张墨即刻派出八百里加急的信使,给赵赫送去军令,命他接到军令以后,即刻带领三千亲兵,一人双马,快速驰援均州城。也不用攻击梁崇义的军队,只要在外围游弋骚扰即可,让梁崇义不能全力攻击均州城就可以了。
陈太昌现在的确是有点麻烦,梁崇义到了均州城以后,根本就没有歇息,安营扎寨完毕以后,便直接发起了攻城。
虽然只是试探性的攻击,也让陈太昌紧张不已。
两轮攻击之后,梁崇义便收兵了,陈太昌知道这是明日再战的意思。
陈太昌手里的兵只有七千余人,守着一个偌大的均州城还是有些捉襟见肘,因此他把城里的青壮都抓了上来了,不要求他们在第一线抵御攻击,只要在后面给守城的士卒传递一下石头木料就好。
“通通都听着,朝廷的兵马已经出动了,用不了十天就会到,只要坚持住十天,他梁崇义就是个屁了,二十万大军能把他们捻成了渣渣。”陈太昌拿着一个喇叭,在城墙上便走边喊:“只要守住了均州城,我给大家一个承诺,每人都有五贯银钱的奖赏,杀一个叛军,就是十贯,老子破家守城,太守府里的银子金子,某家已经都抬到大营里了,只要守住了,老子就给你发钱。”
跟陈太昌一样拿着喇叭大喊的,还有十几个人,都是他的亲兵,说得话都差不多,无外乎就是一些升官发财的许诺而已。
而陈太昌还真的就做好了这样的准备,他是真的打算破家守城了。他知道只要这城守住了,自己花出去的以钱有个两三年就回来了。至于太守府府库的银钱还真的被他给抬到了大营里,为的就是一旦守住了均州城,自己也好兑现自己的承诺。他可不敢拿这件事开玩笑,到时候真的拿不出银钱来,那些士卒是真的敢造反,这样的事例在大唐的军史中也没有少发生。
在城墙上喊了两圈以后,陈太昌就到城门楼中歇息了,他已经搬到城墙上来住了。
“旅帅,您说朝廷什么时候会派人来?”陈太昌的一个亲兵私下里问他。这个亲兵是他从商州城一起带过来的,也就这样亲近的人才敢问这样的话。
陈太昌笑道:“鬼他娘的知道,不过咱们既然已经守了,那就别的也不用想了,要一直守到底才行,奶奶的,老子也是七尺的汉子,说出的话当金子使的,说跟着朝廷就跟着朝廷,就是打死老子,老子也不后悔。”
那亲兵一竖大拇指,说道:“旅帅,小的就服气您这一点,说一是一说二是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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