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自己房间的姚轻悠,放松了身心倒在自己宽大的**。顾安澜随后走了进来。姚轻悠起身,说道:“我让你进来了吗?”
顾安澜关上房门,皱眉道:“我们现在,好像是夫妻。”
姚轻悠不再说话。顾安澜问道:“谁放她出来的?”
姚轻悠挑眉,眼眸中微凉:“你心里不是已经有答案了吗?”
顾安澜慢慢走过去,俯下身子直视着她的眼睛,轻声说道:“你什么时候,也学会这么心软了?”
姚轻悠迎上他的目光,魅惑的双眸同样直视着他:“我不是心软,周衫墨已经除了,总不能,真让她死在那个笼子里,那不是便宜了她?”
顾安澜笑:“随你怎么解释。”
他们离得那么近,姚轻悠忽然有些情动。面前的人,是她曾经想将全部真心交付的。她的眼里,多了一份挑逗的意味。她伸出手,轻轻抚摸着他的脸颊,渐渐两个人的脸靠得越来越近,姚轻悠将唇靠近他的,忽然张嘴就咬了下去。
顾安澜吃疼,却没有退却,反而双手紧紧搂住她的细腰,带动着她站了起来。姚轻悠惊呼,本来主动调戏顾安澜的她,因着男女的差异,整个身子都被顾安澜控制住,顾安澜轻轻在她耳边吹气,撩动着她一阵轻痒,他压低了嗓子说道:“姚轻悠,惹我,会很惨的。”
姚轻悠干脆豁了出去,并未退缩,反而学着他的样子,也低低在他耳边说道:“有多惨?”
顾安澜的手用了力,将她搂得更紧,并未再说多余的话,深深地吻了下去。
今夜,真正的洞房花烛……
顾安澜觉得自己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梦里风景如画,他有些不愿意醒来。或许是早上的阳光太过刺眼,太过明亮,不适合睡眠,他终于悠悠地醒来。
顾安澜开始觉察到有些不对劲,自己的床,什么时候有这么好闻的香味儿?脑子忽然清明,想起昨晚的画面,想起昨晚怀里的那个人,不由得摇着头笑了笑,睁开了眼睛。
这确实是姚轻悠的房间。顾安澜抬眼望去,姚轻悠原来没有出去,而是静静坐在梳妆镜前,看着镜子里自己那张绝世的脸出神。
顾安澜俯身去拿昨天晚上散落一地的衣裳,静静地穿好,来到她的背后。发觉身后的人的姚轻悠没有回头,而是仍然看着镜子,看看顾安澜,又看看自己。她说:“顾安澜,你看,我的脸。”
顾安澜伸手抚摸她的脸,光滑细腻,是完美的艺术品。顾安澜说道:“脸怎么了?看看你的眼睛,那么迷人,鼻子,嘴巴,下巴,每一个部位,都是最完美的形状,最好的角度。”
刚起床的顾安澜,有一种慵懒的性感。但是此刻的姚轻悠没有时间去欣赏那种性感,她全神贯注都在自己的脸上,她说:“顾安澜,我想起自己以前的脸。”
“嗯?”
“我说,我想起我以前的脸。现在这张脸,明明,不是我的。我已经报仇了,那么现在,还拥有这张绝世美丽的脸,又有什么用?”姚轻悠的指尖勾勒出着她脸颊的轮廓。她趁着夜晚,解开了顾
安澜的催眠。曾经那个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顾安澜终于回来了,她竟然有些想念。
或许,有些爱情已经深入了骨髓,即便是毒药都能让人迷醉。
顾安澜冷眸一晃,指尖摩擦过她的脸颊:“那么,你想怎样。”
姚轻悠回转身子,紧紧抓住顾安澜的双手,媚眼如丝的望着顾安澜,唇角微扬:“你帮我,变回以前的样子,顾安澜我知道你可以。”
顾安澜眯着眼睛,眼眸中闪烁出一抹光芒,他的指尖勾勒着她的眉眼的目光,眸光一沉,询问道:“有了这张脸,可以给你带来多少好处,你知道吗?每个男人都会为你着迷。”
姚轻悠转眸的瞬间,忽略了顾安澜眼眸中溢出的迷恋,像是对于珍宝的欣赏:“我不需要这些,没有这张脸,我一样可以拥有自信。顾家人的身份,难道还不够吗?”
顾安澜思索片刻,眸光深沉如墨,却只是点了点头。姚轻悠这些日子里,难得的,看了顾安澜点头以后,露出一个比阳光还要灿烂的笑容来。顾安澜看着那个笑容,心里忽然泛起苦涩来,却终是再也没有说什么。
三天后,顾家专门的手术室里,世界上顶级的那位整容医生,和他的助手一起,将姚轻悠推了进去。
顾安澜安静地守候在手术室的门外,盯着手表,看着秒针一秒一秒地走动,心里没来由地焦急起来。当初将毁容的姚轻悠送进手术室的时候,他只是在担心,究竟,究竟能不能,将她的脸变成那个样子?而现在,他竟然开始担心,手术,究竟是不是安全?
顾安澜深吸一口气,安慰自己:不用担心,不用担心,这是当今最好的整容医生。
可是,再有把握的手术也不会有百分之百的成功率,万一,万一没有成功呢?不,不会的。
顾安澜就这样在对手术的成功肯定又否定中不安地度过了姚轻悠的手术时间。当手术室的门忽然打开,他倏地站起来,问医生道:“怎么样了?手术怎么样?”
医生点头,笑意盈盈的说道:“很成功,麻醉效果还没有消失,半个小时候她应该就能醒来了。
顾安澜长舒一口气,吩咐一个佣人带了医生去休息。在接下来的日子里,还要靠医生对姚轻悠进行饮食上的监控和调理,所以顾安澜安排医生暂时住在顾宅。
医生出去之后,顾安澜轻手轻脚地走了进去。**的姚轻悠,又一次,像三年前一样,满脸绷带,不省人事地,躺在**平静地呼吸。顾安澜静静坐下,看着她细白的手,情不自禁地伸了自己的手去,将她的手握住,仿佛这样,就能安心。
接下来的几天里,姚轻悠好像又度过了和三年前相似的日子,又好像,和三年前有那么一些的不同。
因为整个面部都被包了起来,她嘴唇不能轻易地动,只能和流食,不能咀嚼食物。那一次,过了有好几天,她觉得自己的嘴已经可以动了,但是顾安澜还是严格按照医生的要求不允许她吃需要咀嚼的食物。已经好几天喝粥的姚轻悠有些忍不住,于是吩咐了一个佣人,从厨房偷偷地拿了一个鸡腿给她。
闻着香味的姚轻悠觉得自己有些可怜,竟然
沦落到吃东西都要偷偷地进行的地步。
还未吃到鸡腿的姚轻悠,刚想张嘴,忽然觉得眼前有人挡住了视线,顾安澜不知道什么时候铁青这脸出现在她的面前,夺走她手里的鸡腿,将一杯南瓜粥递到她的手里,黑着脸说道:“你现在只能喝这个,别再让我发现你不听话。”
姚轻悠乖乖用吸管将南瓜粥打开,细细吮吸着。
顾安澜是对的,这是她自己选择的路,就一定要负责的,中间不能出任何的差错,否则可能再也无法弥补。口腹之欲,省省也就罢了。
经过来很长时间的修正,这一天,终于到了拆绷带的日子。
这一天的姚轻悠反而没有想象中的紧张,而是一直在脑海中回想着,当初的自己的样子。那般熟悉又陌生。就算那张脸,没有整容之后的那个好看,但是,那是母亲富裕她的容貌,是带有母亲的特质和记忆的东西,她怎么能够轻易为了美丽就抛弃?
医生小心翼翼地将面前的绷带一层一层地拆下,姚轻悠执意坐在镜子面前执行这个步骤,她想要一开始就看到自己的脸,她迫不及待。可是当绷带只剩下最后一层的时候,她会然闭上了眼睛,顾安澜问道:“怎么了?害怕了?”
姚轻悠听到顾安澜的声音,竟然觉得安心起来,她问道:“顾安澜,如果,我没有回复到以前的样子,而是变成了第三种样貌,那我该怎么办?”
顾安澜冷静地说道:“脸变了而已,你依然是顾氏的大小姐,顾安澜的妻子,不是吗?”
听了顾安澜这句话的姚轻悠,就像是吃了一颗定心丸。其实,现在的她,无论多么强势,多么冷血无情,那也只是外在的东西,她的内心,还是脆弱,需要不断的肯定,和无尽的安全感。
姚轻悠在绷带完全拆除的那一秒,正好睁开眼睛。她定定望着镜子中的自己,那真的,完全是以前的自己的容貌,分毫不差,每一个角度,都一模一样。她又惊又喜,微微地笑了起来,对着镜子中的那个人说道:“姚轻悠,好久不见。”
已经在家休养了十五天的姚轻悠,觉得手脚都有些发毛,这天早上醒来,顾安澜在她面前整理好衣服,对姚轻悠说道:“你也起来活动活动吧,不能一直呆在家里。我今天晚上回来接你,有一个晚宴,去参加一下。”
姚轻悠挑眉,眼眸中闪过一抹狡黠的光芒:“你让我去我便去吗?”
顾安澜笑了笑走过来,说道:“姚轻悠,你心里已经闲得要抓狂了,以为我不知道?”
被说中心事的姚轻悠并没有恼羞成怒的样子,而是不再理他,自顾自地起身去衣帽间换衣服,然后去洗漱,准备一会儿吃早饭。顾安澜临走之前说道:“八点我让阿基开车过来接你,至于白天的时间,让别人陪你逛逛街,或者在花园里看看书。”
姚轻悠没好气地说道:“我自己得时间自己懂得怎么安排。”
顾安澜也忽然意识到自己有些话多,便不再多说什么,匆匆下楼赶去了公司。
吃过早饭的姚轻悠,闲庭信步来到了花园里,看到许久没坐的秋千,便坐了上去,慢悠悠地晃**着。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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