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笑时须心存善意

在一位喜剧表演家的博客上读到过一段这样的文章:

曾经以为自己很有喜剧天赋,学啥像啥,最拿手的就是学着半身不遂的智障者走路的样子,每逢兴致所致便要起身走到众人面前表演一番:歪头斜脑,目光呆滞,嘴角歪垂,口水淋漓,左腿一瘸一拐,左手抽搐抖动,不仅形似,更兼神似。几圈下来,笑声不断,掌声不断,我便愈发得意忘形,技艺也锤炼得炉火纯青。到了加拿大以后,在一次“即兴表演”时却惨遭滑铁卢,被当头喝了倒彩。

事情很简单,在一次与学法语的同学说笑时,一时兴起,便欲老调重弹,刚开始一个造型,便被同班伊朗籍的同学给拦住了,他面带严肃地说了句:你怎么能耻笑残疾人呢?这好笑吗?

从来都是掌声、笑声,从来没有人有过异议,我也就从来没有思考过这个问题。那天,经那个同学一问,我一愣,我仿佛突然间明白了些什么,我们只是贪图一时的开心,却全然没有考虑到别人的感受,我原来所做的这些不是可笑与不可笑的事情,而是对人缺乏那种足够的尊重与平等的意识问题。从那以后,我再也没有过类似的“表演”。

这段文章令人震撼,它很明白地告诫我们,任何说笑都要心存善意。

护理员小陈在打扫病房时,有一重病号家属正在削苹果,掉了些果皮在地上,小陈怒气冲冲地说:“你在家里也这样乱扔果皮吗?”

“你不是在打扫吗,请顺带扫一扫。”

“要我顺带?我顺带送你到火葬场去!”病号听了气得满脸发青,当场休克。

这是一个真实的故事。俗话说得好:一句话说得人笑,也能说得人跳。同样是一句话,从不同的人嘴里,用不同的语气讲出来,它所产生的效果会大不相同。因此,说笑一定要心存善意。在生活中,如果能够每说一句话都心存善意,就能使我们获得快乐的人生;如果掌握不好,则会给我们的工作和生活带来麻烦。由此可见,有话好好说,是我们为人处世的一种不可少的修炼。

鲁迅一生严谨,但骨子里也是个爱说笑的人,他特喜欢给别人起绰号,而且小说的人物命名也善用绰号。可是生活中,别人也曾给他起了一些有趣的绰号。鲁迅最早的绰号叫“胡羊尾巴”,这是他幼年的时候邻居们送的,意思是短小灵活,敏捷利落。鲁迅另一个比较早的绰号是“富士山”,这个绰号始于日本留学时期。据他的同学沈肤民说,"大家听到他描摹留学生盘在顶的丑态形如富士山时,都不忍喷饭。我有一位同学王立才,为人风趣……就因此叫鲁迅为富士山’,‘富士山的绰号,在同学中传得相当广。”

1909年,鲁迅在浙江两级师范学堂教书。新任学监夏震武无礼于教师,因夏氏不明时务,木然逞强,鲁迅等一般教师皆呼夏为“木瓜”。后来夏辞职后,鲁迅、许寿裳等同志二十余人曾为纪念合影一张。当时的参与者张宗祥称此次行动为“木瓜之役”。后来,凡在这张照片上的人,相遇都互称“木瓜”。鲁迅当然也被这些同志戏称为“周木瓜"。

鲁迅的另一个绰号叫“猫头鹰”。沈尹默在《忆鲁迅》一文中写到:“豫才的话不甚多,但是每句都有力量,有时候要笑一两声,他的笑声是很够引人注意的。玄同形容他神似猫头鹰’,这正是他不言不笑时凝寂的写真。”说鲁迅神似猫头鹰,应该说比喻得非常准确。

鲁迅从小就喜欢给人起绰号,最早可追溯到小时候给三弟周建人起“谗人”、"眼下痣”的绰号。小时候因冬天吃冰,被房客沈四太太阻拦,挨了母亲的骂,就给沈四太太起“肚子疼”的绰号。到三味书屋读书时,曾“教唆”同学用“四眼狗”对寿镜吾老师的“比目鱼”,他还把好哭鼻子的女生叫“四条”,意指眼泪鼻涕一块流,真是生动顽皮之极。

后来,鲁迅与许广平相爱,就给她起“害马”的绰号。甚至在给母亲写信时说:“母亲放心,害马现在很好……”他在北大讲课,当时北大有位青年教授叫川岛,留了个学生头,他便给人家起了个绰号“一撮毛”,见面时还亲切地叫他“一撮毛哥哥”。

无论是别人给鲁迅起的绰号,还是鲁迅给别人起绰号,一般来说,都充满善意的,总是事出有因,含有丰富的生活情趣,嬉笑怒骂,皆成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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