奔雷:“这几人虽然都是一等一的高手,若论来头之大,却还比不上那年纪轻轻的小伙子。”
灵风:“不错,我也看出这人有两下子。他年纪最轻,却最沉得住气,用的兵器也最扎手,却不知他是什么来历。”
奔雷:“你可听说过‘龙凤环’上官金虹这名字么?”
灵风:“当然听说过。此人掌中一对子母龙凤环,在百晓生的兵器谱中排名第二,名次犹在小李探花的飞刀之上,江湖中谁人不知,哪个不晓?”
奔雷:“那少年叫上官飞,正是上官金虹的独子,诸葛刚、高行空、燕双飞、唐独,也只是上官金虹的属下。”
傲云:“难怪他们如此强横霸道,原来还有这么硬的后台。”
奔雷:“上官金虹在武侠界沉寂多年,两年前忽然东山复起,网罗到兵器谱中的十七位高手,组成金钱帮,并且与梦幻界冬旎北洲的恶人谷结盟,这两年来战无不胜,横行无忌,江湖中人人为之侧目,声势之壮,甚至已凌驾在丐帮之上!”
傲云:“既然金钱帮也看中那批宝藏,那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
奔雷:“静观其变。打这批宝藏主意的,应该还有不少人。金钱帮的地盘始终是在武侠界,之所以来到这里,应该与十大恶人有关。唔,我现在有点怀疑,欧阳兄弟在临终之前,也没有对我说实话。”
灵风:“这个简单。反正在梦幻界,真灵是不会被毁灭的,将他们揪出来问一问,不就什么都清楚了么?”
奔雷:“以欧阳兄弟生前所犯下的罪行,恐怕已被送到宇宙监狱思过。退一步而言,假设他们可以复活,但梦幻界这么大,如果他们有心躲起来,我们去哪里找?”
傲云:“还是见步行步吧。或许,真的有宝藏也说不定。我只是觉得奇怪,既然是欧阳兄弟收藏起来的,怎么突然会有这么多人知道?”
灵风:“会不会是,欧阳兄弟生前还告诉过别人?”
奔雷:“以他们的『性』格,应该不可能。除非是欧阳兄弟在收藏财宝时,无意中被别人发现,而他们却不知道。如果真是这样,我担心这是一场戏。”
灵风:“一场戏?什么戏?该不会是猴子戏吧,呵呵。”
傲云:“大哥,你的意思是,有人已经将那批财宝挪走,却故意放出风声,让江湖中人你争我夺,然后他躲在一边偷偷的乐?”
奔雷:“极有可能。如果真是这样,我们就白走一趟了。”
灵风:“也不是啦,干脆当作这是在看戏,挺有意思的。”
傲云:“如果只是观众,那也无所谓,只怕我们已身在局中,被别人牵着鼻子走。”
灵风:“我不怕。只要扮演好自己的角『色』,纵然被对方牵着鼻子走,同样可以体会个中的乐趣。老土的说一句,既然人生如戏,戏如人生,又何必太在意?”
奔雷:“说得对,要玩得尽兴。既然如此,我便到收藏财宝的地方看看。灵风,你的鼻子很灵,看能不能找到西门柔等人。傲云,你去附近找找,或许还潜伏着别的势力。明天早上我们再到这里会合,应该有所收获。”
灵风和傲云点点头,分头行事。奔雷连拐几个弯,已到欧阳兄弟所说的藏宝地点:“汉口城,八宝里,巷子到头右面的三栋小屋子里,那门是黄『色』的……”
欧阳丁的话语清晰地浮现在脑海中,离那黄门小屋只有百步之遥,奔雷却走不过去。
道路旁直挺挺的站着一个人,穿着一件青布袍,大袖飘飘。这件长袍若是穿在普通人身上,只会嫌太长,但穿在他身上,还盖不到他的膝盖。
他本已长得吓人,却偏偏还戴着一顶奇形怪状的高帽,骤然望去,就像是一棵枯树。
而他的眼睛,竟是青『色』的。眼球是青『色』的,眼白也是青『色』,一闪一闪发着光,就像是星火。
奔雷笑笑:“你便是‘青魔手’伊哭?”
伊哭碧森森的目光,上下一扫,冷冷道:“你是谁?”
奔雷:“无名小卒。”伊哭:“你若是掉头,我放你走。”
奔雷:“为什么?”伊哭:“你若是掉头,我放你走。”
奔雷:“你让我掉头,总得有个理由吧!”伊哭:“你若是掉头,我放你走。”
他说来说去还是那句话。奔雷无论说什么,他都充耳不闻,碧森森的一张脸,更像是死人的脸,僵硬无比。
奔雷:“我若不答应,又要如何?”伊哭:“那我就杀你!”
他的左臂一直是垂着的,大袖飘飘,盖住他的手。此刻他的手忽然伸出,但见青光一闪,迎面向奔雷抓过来,正是江湖上闻名丧胆的青魔手!
奔雷叹口气:“你何必来送死?”双手忽然挥出!
寒光一闪,伊哭已凌空侧翻出去。地上多出一串鲜血!再看伊哭的身影,已远在数丈外,嘶声道:“小子,你给我记着,我……”说到这里,声音突然停顿。
奔雷高声道:“青魔手,你去找小李探花算账吧,这把飞刀是他送给我的生日礼物。”
掌心一翻,已多出一把飞刀,近乎透明,薄如蝉蜕。奔雷笑着喃喃道:“只不过,它已被我以仙法锻造,不但可以无限次使用,而且还难以察觉。”
突然,一阵阵油煎饼的香气扑鼻而来。街角有些油煎饼的摊子,生意好得很,居然有不少人在排队。买到手的立刻用大葱蘸甜面酱,就着热饼站在摊子旁吃。
奔雷加快脚步,竟然路过小屋而不进入,径自走到饼摊前。
一个孩子哭嚷着:“我要吃饼……娘,我要吃饼。”
两个七八岁的小孩子,站在饼摊旁,一面跳,一面叫。
饼摊旁的杂货店里,有个满身油腻的肥胖『妇』人走出来,一人给他们一耳光,拎起他们的耳朵往杂货铺里拖,嘴里还骂骂咧咧的:“死不了的小混蛋,有面饽饽给你们吃,已经是你们的造化,还想吃油煎饼?等你们那死鬼老子发了财,再吃油煎饼吧。”
另一个孩子哭着道:“发了财我就不吃油煎饼了,我要吃蛋炒饭!”
奔雷听得暗暗叹息。这世上贫富之不均,实在令人可叹。在这两个小小孩子的心目中,连蛋炒饭都已是了不得的享受。
两个孩子捧着粗茶碗走出来,坐在道旁,眼巴巴的望着别人手里的油煎饼,还在淌眼泪。
奔雷望着他们碗里的面饽饽,忽然抛了锭银子在饼摊上,将刚出锅的十几个油饼拿了就走。后面等的人虽然生气,但瞧见他这种气派,也不敢多话,只有暗骂:“直娘贼。”
奔雷将一叠油煎饼都捧到那两个孩子面前,笑道:“小弟弟,我请你吃饼,你请我吃饽饽,好么?”两个孩子瞪大眼睛,似乎不敢相信世上有这种好人。
奔雷:“我再给你们一吊钱买糖吃。”两个孩子发了半天怔,将粗茶碗往奔雷手上一递,一个拿饼,一个拿钱,站起来转身就跑。
奔雷笑笑,朗声道:“你们要记住,这只是一种交换……”这碗饽饽虽然煮得少油无盐,又黄又黑,他却毫不犹豫的吃了下去。
突然一人吃吃笑道:“你纵然有小李探花的飞刀,一样要喝我的洗脚水。”笑声忽远忽近,也不知究竟是从哪里传来。
奔雷的身子骤然僵硬起来:“极乐峒主?”
那声音嘿嘿笑道:“我煮的饽饽,味道还不错吧!“
奔雷微笑道:“阁下既然想要我的命,为何又不敢现身呢?”
极乐峒主:“我用不着现身,也可要你的命。今天死在我手上的人,已有三百九十二个,非但从来没有一人见过我,根本连我的影子都看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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