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年末的最后一天。
是夜,将军府邸。
今天晚上的将军府,气息似乎跟往常不大一样,有些反常。
跟平常一样,李青衣回了寝室。
房门才是一开启,忽然间迎面扑来一股冷风,不禁让李青衣瞬间打了个颤。
而这一股冷风中夹着一股陌生人的气息。
李青衣眉头随之一蹙起,森森目光一扫视屋子内,立马冷声问道:“谁在那里?出来吧,不用躲藏了。”
来人动了,不慌不忙的从暗影下走了出来。
他身材高大威武,是个男人。
“你是……何人?”
怎么会是他?
李青衣心中真的是万万想不到。
呵呵!
这厮鸟人啊,看来真是阴魂不散了。
他简直就是吃了熊心豹子胆,竟然胆敢闯入到她的寝室中来?
那么,这个该死杀千刀的男人突厥男人,他到底想要干什么?
难道他真的以为自己不会杀了他吗?
太自以为是的男人,他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哼哼,阿吉斯,你果然有种,是个真汉子。说吧,你今夜前来,所谓何事?”
第一时间就感受到了那一股陌生男人的气息,李青衣忍住了心中怒气。
如果真有必要的话,绝对会让这个男人立马躺尸地上。
挑战了她最低的底线,死算是便宜他了。
“你生气了?为什么?我可以这么认为吗?你生气了,证明你在意。”
“你从来都是这么自负的吗?”
也是自以为是。
“说吧,为什么要潜伏到我的家里来?尤其还是在夜晚,我觉得你这样的行为很低俗,也是很不礼貌。”
“知道为什么吗?因为这毕竟是一个女孩子的闺房。”
臭男人全部给闪边站。
“呃……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么我只能说抱歉了。毕竟……我也不是故意的。”
“青衣,我……我马上就要离开了,这些天来,我一直忍住不来找你,我……唉,无奈最终,我还是来了。”
男人低声低语,像是一卑微的蝼蚁一样。
也不知道为什么,原本正在生气中的李青衣,她随之就不生气了。
唉!
这个男人啊,他又是何必?
明知道有些事情不可为,可是偏偏还要……
等同飞蛾扑火一样,明明知道前面是死路一条,却还要勇敢的飞蛾扑火,最后葬身火海中。
绽放了最后的美丽,过程虽然很美,凄美的惊心动魄,可是又有什么用呢?
现实中,一切毫无意义。
此举就好像现在这个男人一样。
从他们第一次见面,也许就注定了他们彼此的悲剧。
“青衣,我知道你很生气,可是尽管你生气了,我还是忍不住要来。我知道,可能我这次回去之后,咱们以后……”
以后可能都没有机会再见了。
“呵呵,所以,这就是你要潜伏入我家里来的理由么?”李青衣的态度继续冷淡。
阿吉斯不说话,就是这么安静的杵着。
半晌。
阿吉斯说道:“不管怎么说,我都要马上离开了,今天晚上,你能陪我喝酒吗?”
又是卑微的祈求。
拒绝吗?还是答应?
唉!
最后,李青衣不说话。
“你不说话,我就当你是默许了,我先干了。”
咕噜咕噜?
这个男人是有备而来。
心情有些郁闷的李青衣,阿吉斯递过来的酒水,她想也不想,直接拿过来就一口给焖了。
呃……只是这酒水的味道有点怪异。
怪异……
难道是……
踏马的!
阿吉斯这混蛋男人,他竟然在酒水中搞了些小动作。
一切都大意了啊。
李青衣无比愤怒:“阿吉斯,你……我真该杀了你。”
“哈哈!可惜你没有!青衣,跟我回去吧,回到那广袤的草原上去。抱歉了,我实在太想了……所以,我只能以这样的卑鄙方式把你给带走了。”
李青衣的脑袋越发阴沉起来。
酒水中有问题,一切都是因为大意了啊。
当双眼皮越发低沉时,李青衣站着的步伐已经不稳了。
该死的臭男人啊!
真该将他给碎尸万段的。
不然……又怎么会有这么一遭呢?
夜露深重时候。
只见将军府上一道诡异的人影,好像在打包扛着什么东西似的,彻底消失在夜色中。
当李青衣醒来的时候,已经是艳阳高照的午后了。
睁开眼睛,看着陌生的东西。
她躺在一辆马车上。
她到底怎么了?怎么会一觉醒来之后,出现在一个完全陌生的环境中。
是了!
那个该死的晚上,那个该死杀千刀的男人,她喝了一口酒水之后,接着人就不省人事了。
阿吉斯,草踏马的!
李青衣一把哪里撑着坐了起来看,一下子感觉脑袋很疼痛。
该死的混蛋,到底在酒水中放了多少的蒙汗药啊?
马车的帘子一下被打开。
心里念念叨叨的臭男人,那一张马脸一下子就入了眼帘。
“呃……你醒来了?我还以为你会继续睡到明天呢。”
真不愧是个黑心黑脸的男人,竟然当做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样。
可恶可恨啊!
“这里是什么地方?”李青衣冷冷问道。
阿吉斯如实回答:“阿莫海的戈壁。”
阿莫海的戈壁?
这……什么鬼?怎么会有这样的地名?印象中大唐好像还真的没有……
不对!
糟糕!
这踏马的明显已经不在大唐境内了啊。
看看这马车,然后再好好的看看自己……
好伐!
这会儿,李青衣好像什么事情都明白了。
她被阿吉斯给掳走了,甚至还离开了大唐境内。
这个事实非常的糟糕!简直是糟糕透顶了。
我顶他个穿心肺啊。
“阿吉斯……”
“青衣,我知道错了,我不该这么来对你的,可是我……我真的很想让你看看我们那辽阔的广袤草原,你放心,等到了我们的王挺,你一定会喜欢上那里的一切。”
“阿吉斯,你真是个混蛋!”
醒来之后的李青衣,身上还是感觉软绵绵的,一丁点的力气几乎都没法使出来。
她对着臭男人怒目质问:“那天夜里,你到底给我喝下的是些什么东西?”
这药效也太猛烈了吧?
混蛋的臭男人啊,早前若是一刀结果了他,也不会有今天的狗血事情发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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