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打从第一眼看到你我就很讨厌你,不管过去还是现在都是。”蒙佳茜冷漠地回答他。
次日凌晨,余海怜的预言得到证实,李穆,李长治死了,都是被刀插死的,刀上只有李长治一个人的,这两人在相邻的狱房,他们的尸体没有被移动过,躺在**被不知不觉杀死,厅长,逸阳,高政陈国远以及李长治的两个儿子,李海乐和他的弟弟,李海乐的弟弟在外面由一名女刑警看护着,没有进去里面,警方怕这样的场面会给孩子留下阴影,逸阳缩回双手,离开李长治身边,他所看到的仅是一片,有过那么瞬间眨眼,视线对着天花板,他看到的是几丝浓密的黑发,他是在深夜中被谢静萱刺死的,当时他发觉,但晚了,不过令人觉得诧异的是谢静萱居然会用刀陆续杀死他们,而且刀是指纹还是李长治的,这对一个鬼来说有些不可思议。
“看样子谢静萱不打算放手。”陈国远蹲着,眼神格外凝重。
“如果真是这样,我们岂不是要保护他们一辈子。”逸阳说。
“这是不可能的事,没人有那能力。”陈国远站起来。
“难道你们要放弃保护我们?”蹲在李长治旁边的李海乐质问他们。
“谢静萱来多少次警方可以抵挡多少次,找不到正体,她会无限分身,杀死她的分身没有半点用处,鬼可以长存,但人不可以,真正能压制谢静萱的也就只有张清贤老人,他没有能力辨认正体,更无法消灭全部分身,所以说要消灭她几乎不可能。”逸阳告诉他。
“那我不管,保护人民群众是你们的职责,更何况我们这些人的财产合起来都够买几个警局了,我就不相信发动全市警力去找也找不到谢静萱的正体。”
“你这样只会引起不必要的骚乱。”陈国远说。
“不必要?难道我们几个的命就不必要了吗?我不知道你们这些刑警是怎么当的,凶手除不了也就算了,连要保护的人都保护不了。”
那几个人沉默在那里,一时语塞,李海乐并没有说错,警方目前做的也不过是延缓这些人的死亡期限,最终他们还是躲不过谢静萱的复仇。
“她的尸体可能就在游离街。”逸阳告诉他们。
“如果真在游离街,那些人只能等死了。”厅长说。
当初路过游离街想要前往祠源村的那条路像被别人控制般不断改变它是有意识地阻止警方的前进,若不算准时间根本无法安全进去,况且整个游离街那么大,如何去寻找谢静萱的尸体,就算谢静萱没有了分身能力又有谁有能力敌过谢静萱,这恐怕连张清贤也没有信心。
“尸体挖来也许也需要几年的时间,这期间会发生什么事也不知道。”厅长感慨道。
外面,李海乐的弟弟没有哭泣,尽管在这个年龄段并不该告诉他父亲死亡一事,但有时候孩子却像是一个先知,坐在那长椅之上,听着那名女刑警的劝慰,久久没有抬起头,后来高政出来后曾抱起他并安慰他:“不要伤心,我们会像你爸爸那样照顾你的。”
“我爸爸是个罪人,他死有余辜。”他侧着脸对高政说,这个回答足够让场上所有的人都震惊,他们愣了半刻,望着他说不出半句话,如果这个孩子能够幸存,当他长大以后,是否会用他内心所谓的正义去扭曲自己的世界观。
还有一件事也发生他们出监狱的那一刻,狱警匆匆忙忙的赶过来向他们通知了另一件事,周志明失踪了,那个人是在昨晚失踪的,他就如当初的叶瑶那样,没有留下任何痕迹,为什么要救走周志明,是谢静萱,还是预言女?
下午,蒙佳茜辞去了工作,独自一个人前往冥派斯教堂,她总是想找到一个安静的地方让自己的情绪安稳下来,她身边的人在失去,她的朋友陷入了悲伤,这像是传染病让她的内心越来越郁闷,只是,实际上她不是一个人来的,李海乐一直跟着他,这个无所事事的同龄人一直对蒙佳茜有好感,他想追她都想疯了,死去父亲这件事对他来说显然不是什么大事,或许他会比自己的弟弟更加冷血,当你亲口问他为什么脸上总挂不起一丝悲伤,他会告诉你:“我早劝他行为收敛一点,他不听也就罢了,而现在还要拖累我们。”
蒙佳茜在长排椅上坐了足足两个小时,李海乐坐在她后面几排的位置上,盯着手机,时不时会望她几眼,防止她会在不知不觉中离开,他试过与蒙佳茜交谈,但很显然,蒙佳茜并没有理会他,她冷漠的双眼容不下任何人,当其他人为杨弥丹,纪凝,李海乐父亲死去而感到悲伤时,没有人想过在此之前蒙佳茜失去了双亲,她是独生女,父亲的一次嫖娼之举毁掉了她全家,只有她孤独的地幸存,这一种情绪一旦爆发,她的内心就会沦陷,她很需要找一个依靠,绝不会是李海乐。
“你真的就这么讨厌我?”李海乐问。
“是,打从第一眼看到你我就很讨厌你,不管过去还是现在都是。”蒙佳茜冷漠地回答他。
“你至少给我一个表现的机会。”
“你的表现?在你父亲死后,第一时间追女生,连眼泪都没有流过?”蒙佳茜讽刺道。
“那些都是无可奈何的事,我知道他不是被制裁而死就是被谢静萱所杀,这种事早有预料,我已经做好了准备,人总不能活在过去的阴影中。”
“你说的话真是在侮辱这个圣地。”蒙佳茜说。
李海乐被气得不打一处,他强忍着,为了蒙佳茜,他已经尽力不去外面惹是生非,甚至甩开了原有的女朋友,没想到眼前这个女人丝毫不领情,每次交谈她都离不开冷嘲热讽,李海乐在心里暗自发誓,发誓一定要将她弄到手,而且,不惜任何代价。
夜,灵案社内只有高政在熬夜工作,出了谢静萱之外,他还另外的灵案工作要办,这段时间,他一直在加班,极少有休息的时间,有时候他会想,逝世后该回家看看了,看看自己的老婆和小儿子,不知道他们是否还在恨我?不只是因为两个月没回家,更是因为高泉屿的死,他老婆一直没法原谅高政,若非旁人的阻挠,那封离婚协议早就有他们的名字,想到这里,他心里有着对老婆和小儿子的万分亏欠,他想请假,忽然想请假回家去看一看自己的老婆和孩子,他不能忘记那些被守护的人中一个个失去,在叶苗一事过后,他还记得有一名刑警对他说过那样的话:某些人因为善良,所以介入了叶苗案,但到最后,他抱着一具苍白的尸体独自伤痕累累地离开,有些人因为错误的责任,所以介入了叶苗案,但到最后,作为他们保护的对象却一个个离去,他们只是想守护更多的人,但到头来却失去更多的人,此刻,他们的心都在流血,不论是生者,还是死者。
他锁了灵案社的门,他打算申请假期,被批准,只是一天,不过这对他来说已经很很欣慰了,只是有些事永远无法让自己满足,就像探望自己的家人。他刚想转身离开,有一名刑警手持着录像带急忙向他跑来,气喘吁吁,他向高政指着那那录像,一句话也难以说出口。
“缓口气再慢慢说。”高政告诉他。
“这,这是有关周志明的录像带……”
“什么?”高政几乎是抢过录像带的。
“刚才有人开车经过警局时扔下了这东西,守卫的警察害怕是炸弹什么的,所以就前去看看,没想到发现了录像带,录制的内容和周志明有关。”
高政掏出钥匙开了锁,重重地推开灵案社大门。
这一夜,那些从睡梦中惊醒的刑警在短短几分钟之内便火速赶往灵案社,录像的内容被投放在白板上,黑夜,一双双凶厉的眼盯着那画面,录像的内容再一次在挑衅警方。
初入双眼的是一片黑色,而后四周才慢慢亮起,画面中央出现了一条长方体长柱子,周志明全身被绑着,整个人被绑在柱子上,他的嘴被黑色胶布贴着,也可以说是被绑着,他全身无法动弹,但他一直在反抗,望着前方的刑警们,似乎在求救,在他旁边还有一些血迹,猜不出是谁的血迹,而后视频出现了第一道说话声,而且这个声音极为怪异。
“真的很荣幸在你们为谢静萱一案而深感焦虑的时候打扰你们,是的,只是荣幸,请允许我先作自我介绍,我的名字是,死神,一个有资格制裁和审判的人,现在绑在柱子上的周志明是我的客人,是个贪婪**的罪人,你们一定很熟悉,对吧?”对方发出阴阴的笑声,这种声音像被专门处理过那样,有些扭曲,听起来格外别扭,影像中周志明一直摇着头,盯着摄像头上方,看似拍摄的人无意出来,只是躲在摄像机背后,单是这点便觉得让人诡异,既然歹徒有傲气挑衅警方,为什么连伪装过后站出来与警方在镜头暴露的勇气也没有呢?
“庄志明,云洲市一名辩护律师,曾靠关系打赢过许多场官司,这次所犯的罪是**罪。”对方问庄志明:“你可认罪?”
庄志明一直在摇头,望着镜头之上,又望向镜面的警方。
“很抱歉,虽然你在法院上所是警方所逼,不过你在警局内确实供认不讳,你永远也没有资格欺骗死神,因为你的反抗,所以,我要废了你的双手,这次,因为你的罪恶,我将作出更为可怕的审判,拔舌之刑。”
周志明越加反抗,那个人笑得越加疯狂,镜头前的警方一言不发,看着这忽明忽暗的影像,周志明在挣扎,面部变得格外扭曲,他全身也在抽搐,被绑在后面的双手在竭力反抗着,他的表情格外痛苦,他的背后慢慢渗出了血迹,他几乎痛苦地后脑砸着柱子,忽明忽暗,影像模糊,但他痛苦的表情却看得格外清晰,录像中传出了可怕的绞磨声。警方不明白,不明白对方是怎么做到的,死神并没有露面,但周志明的痛苦又是如何照成的,血迹从背后蔓延而来,按他的说法应该是手腕被斩断,他是如何在别人看不到的情况下做到的。周志明嘴上的黑色胶带越来越深,他们不可能认不出从黑色胶带里渗出的是血,血液浸染了黑色胶带,甚至已经流出黑色胶带,血在涌流,他的表情越来越痛苦,他的挣扎越来越无力,整个身子都在抽搐,颤抖,画面越来越暗,光从内到外逐渐被黑暗吞噬,整个画面到了最后只剩下雪花一片。那些刑警在台下一直愣着,难以置信。
死神,谢静萱,白衣女,紫衣鬼,是谁在真正审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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