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攻击

7月14rì上午6时50分，长江口。rì本海军第一遣外舰队第二分舰队残部正凄惨完成收容作业，仅剩的大舰是龙田号轻型巡洋舰，在4艘小型驱逐舰掩护下，其中1艘还拖带着被鱼雷重创的另1艘小型驱逐舰，还护卫着1艘油船、4艘货船及1艘客货船，以10节左右向东偏南的外海驶去。

突然，龙田号上的jǐng戒军士敲响了jǐng钟，“当当当当”；随即驱逐舰上的jǐng钟也敲响了，“五点方向，敌机，中空来袭！”

笛声中，各舰上的炮兵使出全力，迅速将所有可用的高shè炮、高shè机枪转向舰队右舷侧后方向。

这是空军第二大队第11、第14中队16架诺斯罗普轻型轰炸机在第五大队第24中队9架霍克战斗机的掩护下绕道而来，正接近rì军舰队，rì舰上寥寥数门76高shè炮抢先shè击；一见rì舰shè击，我机群顺势以中队分成三组，左右两组左右侧降，中间一组维持在中空，迅速向rì舰逼近；接近距离上rì舰上的高shè机枪也相继开火，一道道火shè直窜天空，但显然65机枪火力太弱，中国战机竟然无一冒烟。

战机临空，一枚枚100磅、250磅炸弹呼啸而下，巡洋舰、驱逐舰急忙高速闪避，拖带友舰的那艘驱逐舰甚至砍断牵引绳；却发觉炸弹全部砸向那些缓慢的商船，“轰隆”、“轰隆”，48枚炸弹相继投下，6艘商船无一幸免。机群投弹完毕迅速离开，身后只留下五团浓烟直窜天际的大火，还有一艘军火船则已经爆炸成为碎片。

汇山码头周围的工事依旧坚固，弹药依旧充足，担任守备的2000余名海军和陆军官兵也依旧完好无损，但高昂的士气却**然无存，因为背后就是侧翻在黄浦江中的旗舰出云号！码头上是数千名痛哭流涕的rì侨和一些‘前’出云号舰员！

8时30分，完成三面合围及进攻部署后，36师山炮营首先shè击，卜福斯速shè山炮以惊人的shè速把一排排炮弹shè入rì军防御圈，顿时汇山码头上人群大乱。先是一线阵地上硝烟弥漫，而后是炮火延伸到码头，炮弹碎片扫倒码头上大批人群，导致其余人等纷纷逃入各大楼里躲避炮火；就在一线rì军纷纷伸出头看准备迎战之即，推进到一线的配属36师的空军炮3团第2营和36师高shè炮连24门37高平两用炮以平shè状态一起开火，在前沿30多挺重机枪的配合下，以比卜福斯山炮更快的shè速，把暴露出来的rì军shè击位和掩护位以37高爆弹和79子弹横扫，由于大部分rì军工事根本无法防御37高爆弹的单发甚至连续命中，连人带工事被击中、打烂；偶尔露出头、试图反击的rì军士兵也立即被轻重机枪和神枪手击毙。

8时45分，已经打掉800多发炮弹的36师山炮营来回炮轰后再次延伸shè击打击敌纵深。“前进！”36师组成的三个突击群在迫击炮打出一批特制炮弹后，从三面向汇山码头发起冲锋！顿时，阵地之间烟雾弥漫；rì军幸存的、尤其是钢筋水泥大楼里的火力点立即开始shè击，大量65子弹夹杂着少数步兵炮弹扫过冲锋的**官兵，幸好有烟雾弹掩护，虽然不少士兵被打倒，但更多的士兵还是一举冲过街道，冲入rì军阵地中；大楼外野战工事里的rì军在之前的炮火洗礼后已经所剩无几，但残存的rì军士兵还是以不断的自爆替主力争取时间，手榴弹的爆炸使冲入敌阵的36师官兵纷纷倒下，但更多的士兵继续冲入，而后冲进大楼一层，rì军显然没有在一层设立工事的准备，**的迅速冲入和守军拼杀，导致在楼内躲避战火的不少海军非战斗人员和平民在混战中伤亡，在双方付出大量死伤之后，大部分一线大楼的一层被**所控制，而楼上还有rì军在坚守；奋勇向敌纵深冲锋的士兵被前后夹击的rì军杀死在大楼之间，导致一时间战局陷入僵持。

“师长，现在怎么办？”

宋希濂看看彭戢光，又转头看看西北方向，“难办！我们没有直shè重炮，只能一个个房间、一幢幢大楼和敌争夺！但愿88师那边快点解决敌司令部，能匀出些重炮过来。”

10时整，由于rì军全面收缩‘配合’，已经把周围零星残敌扫**一空的88师在孙元良率领下对上海特别陆战队完成四面包围。但这包围很不稳定，依托厚重的整体式钢筋水泥堡垒式大楼群，rì军对周围逼近的**施以猛烈的shè击甚至炮击，导致88师不断出现伤亡；而**却对rì军坚固的防御望而却步，只有少数神枪手才偶有零星战果。不过情况很快得以改变，11时20分，构筑好掩体的炮40团第5连在西面首先投入战斗，威力巨大的88炮对600米外的rì军工事发出第一声怒吼！“轰”的一声，敌堡楼上出现第一个洞；而后是4门88炮连续shè击，rì军也用曲shè炮反击，虽有楼房阻隔，烟雾掩护，jīng准的炮弹还是屡屡击中掩体，但幸好威力太小，人炮无损。随着88炮不断shè击，敌堡楼上的洞越来越多、最终形成一片，一面墙“轰隆隆”坍塌下来。士兵们欢呼，但看到这点成果，孙元良和彭巩英惟有相对苦笑，“恐怕还是不行，这样打下去要多少时候？何况我们有这么多炮弹吗？”

不过幸好还有！11时40分，包围圈南面，炮10团第1营第2连就位，4门威力更为巨大的100加农炮开始shè击，“轰”的一次齐shè过后，南面敌堡一个面整体垮塌了；不久之后，炮10团第1营第1、第3连相继构筑好掩体投入shè击；打的rì军堡楼不断坍塌，伴随着被碎片击中的rì军惨叫声此起彼伏。

在前指的我听到这一报告也终于放下了心，“文白兄，汇山码头那边没这里坚固，反正88炮在这里也没什么用，不如提前撤出来调到那里去如何？”

“子安不用着急，88炮我已撤下来，但已下令改成防空部署，敌轰炸机群很快就要来了！”张治中镇定自若的回答。

“啊！”我恍然大悟，的确是有经验啊！我这业余玩家只能是自愧不如！胡思乱想间突然想起，前世炮10团第1营也参战了，怎么没有击破敌这三大据点中的任何一处？没事的时候我该问问文白为什么？

少许，袭jǐng报响起，“佩服！”

张治中迈步走出掩蔽部抬头望天，我不好意思只能跟出来，张笑着对我说：“子安，这应该是台湾飞来的双发中型轰炸机群，现在双方军队已经交织在一起了，南面又是公共租界，高平轰炸不好炸啊！”

望着蓝天上敌轰炸机群在中高空飞了一阵无果后，分成两队开始慢慢盘旋下降，显然是准备低平轰炸了。

看着敌机越飞越低，张治中继续笑着对我说：“敌机低飞了，真玩命啊！一共17架，9架来炸敌司令部周围，8架去汇山码头那边。子安，早上让你错过一场水上好戏，现在我补偿给你看一场空中jīng彩演出！”

只见敌机盘旋着一圈又一圈越飞越低，我方只有零星的高shè炮对空shè击，而且不像是我熟悉的37高shè炮？我怀疑着望向张治中。

张治中笑笑，“贤弟看的没错，这是各师旧有的德制20高shè炮在引诱敌机。”

果然，风云突变，就在敌机下降到几百米低空准备投弹时，“砰砰砰砰砰”数十门隐蔽起来的37高shè炮一起向空中shè击，五发连shè，数十道火蛇直冲天际！“轰隆”一架敌机在空中直接爆炸，紧接着“轰”的一声又是一架在空中四分五裂，敌机群顿时四散爬升，有几架还冒着浓烟向四面滑落，高shè炮群立即追shè；猛然间，近处响起大炮shè击的巨响使我一震！

“那是刚退下来的88高sh治中不动声sè继续用望远镜观察着天际。

随着高空中一声爆炸，一架爬升的轰炸机也变成一团火球。

我兴奋的问周围：“看到打下几架？”

旁边一个空军参谋激动的叫喊：“已经击落5架了！5架中轰！”

张治中放下望远镜，也笑着说：“好戏还在唱，可惜离此远了，看不清了！子安是否猜上一猜？”

我想了想，突然看见那个空军参谋，猛然想起：“是不是我们的战斗机正在追杀敌机？”

“果然是子安神算！哈哈哈哈！”

还未等我回应，敌司令部附近枪声大作，“敌军想殊死一搏？”

“应该是的！不过只是送死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