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朝歌俯下身,轻解美人罗裳,细细嗅着身下美人身体的幽香,不禁陶醉。手掌正要罩上那高耸的玉房,只闻一声爆呵,“本将军办事,无干人等一律闪开!”愣了愣神,幻听了吧?皇图浅不应在王府新房呆着么,怎会出现在这男人寻欢作乐的地儿?
下一秒,房门就让人一脚飞开。来人的视线与凤朝歌的目光相撞。来人打量了下他身下的女子,皮笑肉不笑地退了出去,继续踢开旁边的房间门。
皮笑肉不笑?他心中怎么忽然想到了这样一个词?
“嗷——皇图……皇图浅!?”是张起源的声音。
彻查每间房,也不管里面谁在办事儿,耽误了她的事儿,一律赏二十军杖!
名单上的十一人被困得结结实实,跪在厅前。
其余人都被赶到了十丈之外,不得打扰。
“哎哟……我的老天爷啊。这是……这是怎么闹的!呵呵将军大人……您这……”老鸨一眼就瞄见人群中鹤立鸡群般突兀的皇图浅,挥着香帕一步一摇走过去,边走边开口。
阿玲阿娇,一人一刀架在了老鸨的脖子上,同声道,“将军办事,闲杂人等屏退一旁不得干预!”
老鸨抽了口凉气,陪着笑脸,摆摆手往后退,“您……您请继续。”
见老鸨不再上前,两姐妹这才收了刀,立于皇图浅身后,守卫着。
众人见皇图浅黝黑的长发挽着美丽的发髻,简单插着一支蝶翼形地银钗,红衣飘飘,像极了冬日里傲气的红梅,别有风味。更有人留了口水。
凤朝歌趴在栏杆上,皱眉。这些混账在对谁流口水,他们不知道皇图浅是他媳妇儿吗!
皇图浅一脚踩在凳子上,歪着头看跪在地上的一干人等。
方云不服气的挣挣被束起的双手,冷哼,“皇图浅,你若还想全身而退,最好赶紧将爷爷我放了!否则……”
皇图浅下一秒便出现在方云跟前,一脚踩了下去,方云顿时倒地,喷出一口血,
浸湿了皇图浅的衣裙。
“嘴巴臭的人,就该拿血好好洗洗!”
方云咳嗽,“皇图浅,我家可是太后娘娘的娘家,我爹是当今皇后娘娘的三姑夫的大舅子!天下最尊贵的两个女人也是你能得罪的起的吗?”
陈德收到方云的眼神,当即腆着脸笑着嬉皮赖脸道,“哎哟,将军~,小的几个哪儿知晓那么多,您啊就大人不记小人过,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放咱们哥儿几个过了吧!”眼睛一直黏在皇图浅的身上,不肯晃动片刻。
他们哥几个就是知晓皇图浅今儿个成亲,特特打通了关系,偷溜出来玩儿。没想到平日的皇图浅就跟个男人似得,稍稍打扮打扮,竟然……这般出众。若是能……压在身下……岂不是……呵呵……
突来一只酒杯飞来,正中他的鼻梁。陈德惨叫着捂着鼻梁,手指间溢出两股血。
“将军有人。”阿娇轻声说。
皇图浅点点头,“他无恶意,我们无需对峙上。”
看这劲道,酒杯的主人定是手下留了情。京都中,竟也有这般高手,不错!
“这俩人一个叫方云,一个叫陈德。”阿玲悄声说。
方云、陈德她听编制监管提起过,这一批新兵大多是氏族公子,多多少少有些人脉关系,家族不愿看他们整日浑天度日吃喝玩乐,便打通了些关系将人送进了军营,找找事儿做,混几年饷银。而方云与陈德便是其中最突出的俩靶子,与皇家有些关系,所以素日无法无天将教头的话视作无物。
“你们可知,接下来等着你们的……会是什么么?”皇图浅抬起脚,落地,俯看他们。
方云嘲笑她,“皇图浅,你若是伤我一毫,我爹爹绝不会放过你的。这十几军杖,我先记着!”
皇图浅也笑了,“十几军杖?哦不,你说错了。那样太便宜你们了。”
陈德一听,忽有不详的预感,“将军将军,小的真知错了。求将军就放过小的这次吧。那名女子是方公子相中的,是
他迫着我们将她打晕了装在麻包中抄后路带回的军营,**也是他的主意啊!小的是无辜的,将军开恩啊。”他家虽有钱,可他不过是个庶出的老三,爹爹压根不会正眼瞧他的。
方云怒,“陈德!你个混账!你狗血喷人。明明是你指着……哼,也罢。这事儿了解后,你就看我怎的折腾死你吧!”
皇图浅摸了摸手中的鞭子,细细数着,“你们不知道自己所犯何罪,所应该承担的后果是什么么?没关系!本将军就好心为你们各位小爷讲解一回。”
“按我西凤王朝律法,军纪共十七条。你们所犯,正是:其二:呼名不应,点时不到,违期不至,动改师律,此谓慢军,犯者斩之;其四:多出怨言,怒其主将,不听约束,更教难制,此谓构军,犯者斩之;其八:好舌利齿,妄为是非,调拨军士,令其不和,此谓谤军,犯者斩之;其九:所到之地,凌虐其民,如有逼**fu女,此谓奸军,犯者斩之——统共四条。斩之!”
.“来人——将罪犯十一人拖往刑场,子时行刑!”
“遵命——”阿娇阿玲抱拳,将人拖了出去。
“皇图浅,你不可以杀我!你不能杀我!”仍有人在喧哗,在坐死前最后的挣扎。
或许明天朝堂上众臣会群起弹劾她,但,那又怎样?人都已经斩了,弹劾了她,人也不活过来。
多日没这般雷厉风行,动手见血了。
刚刚踹方云的那一脚,顶多只踹断了他几根肋骨,真不爽快。
“阿浅,那女子醒了,说是要见你。”莫子修从门口走进,低声道。
皇图浅深深吐口气,“你素知我不爱管这档子事,牛老二不错,正瞅着这几天儿功夫好好整顿了下,军营纪律当好很多。让他去照顾那女子吧!”
莫子修点头,“只能这般下决定了,阿浅,你家相公也在这儿啊。”
他朝皇图浅身后努努嘴。
皇图浅没有回头,昂首挺胸走出了“烟花楼”大门。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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