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英不禁出言感慨,“为何这世道如此不公正。”
当世界一片漆黑时,仅剩下的善良也都成了罪过。
柴简害怕那血腥的场景惊扰了慕容英,便带着她快速离开了。
京城内无端涌入这样多逃难的流民,徽宗自然明白是因何缘故。
当初众人只沉浸在辽国降服的喜悦里,却不知早就埋下了祸端。
眼下完颜宗翰接连夺下两座城池,难民数量颇额多。且辽国举国为附可谓是人尽皆知,故而难民纷纷涌入了东京城,祈求邻国的庇佑。
殊不知徽宗躲在宫中急的团团转,正与一帮大臣再度商讨,希望能够解决掉那些流民。
辽国降服不久,种师道在燕京城的军队便被金人打了回来,还被要求赔付。此事还未解决,辽国城池再度失守,金人野心勃勃,一时间宋国与辽国人心惶惶。
好在柴简的一番举措卓有成效,此刻金人警惕不敢冒昧继续攻打辽国,完颜宗翰暂且停了手。
“官家,微臣认为应当举兵对抗金人,辽国降服,金人紧逼,这何止侵占辽国土地,分明是打我们的脸面。”种师道义正言辞的拱手说道。
徽宗却觉得
他有些碍眼,本以为关他几天,种师道做事会有所收敛,却不想越发过分。
徽宗只是轻轻抬了眼皮,梁师成便秒懂,连忙带了几个宦官硬生生的将种师道拖了下去。
可怜种师道在朝堂上丢尽脸面,实在是让人唏嘘。
至于那帮大臣商讨些什么,柴简也没在听,说来说去就那几句话。
要说还的从源头出发,尽快解决了金国。
朝廷对待流民的态度让人难以思忖,反倒是柴简有些坐不住,命人在城外施了粥,又发了些御寒的衣裳,流民对柴简感恩戴德。
后续东京城内也有些富商人家行善事,同样也是赈.灾发放物资。
可是这样一直拖着也不是问题,一大帮流民只靠着接济品勉强维持生活,就算是徽宗动用所有国库也填不平这个大窟窿。
柴简算了算,估计耶律大石此刻也要坐不住,应该快要行动了。
于是他派人在流民中散步消息,说是西域有救世主,只有他们到达那里才能有活路。
果然没多久谣言就奏效了,当日子只剩下填饱肚子时,真假也就没那么重要了,毕竟人总得要有一个活下去的信念才行。
徽宗一
连几日无所作为,却也暗中观察着流民的动态,当他发觉东京城内流民数量减少时,还在沾沾自喜以为是林灵素做的法生效了,当即赏赐林灵素金银珠宝。
但是当徽宗兴冲冲的赏赐后就顿感后悔了,他瞧着密密麻麻的流水账单,只觉得头疼。
“官家,妾身认为宫中开支过于庞大,如今紧迫的日子,也应当限制妃嫔、帝姬们的生活费用了。”郑皇后满脸苦涩的说着,为做表率,郑皇后首当其冲,直接过上了节俭的日子。
“就按照皇后的意思办吧!”徽宗点头允诺。
郑皇后不禁主张节俭,还号招妃嫔、帝姬们主动将自己不用的值钱首饰当卖了出去。
可这些银两也不过尔尔,根本不够弥补国库的空虚,且徽宗根本没有因此而降低生活水准,还在园林设计、琴棋书画等方面投掷了大笔的钱财。
……
天祚帝眼瞅着城池接连失守,却依旧躲在宫中吃喝玩乐,他甚至还创办了一种新颖的玩法。
那就是命令几个低贱的重刑犯穿着统一的制服,背后标记自己与几位大臣的名字,然后在狩猎场上进行活人射击。
大臣们敢怒
不敢言,唯恐天祚帝将怒火迁移自身,不但踊跃参与,还要比较谁射杀的刑犯更多一些。
有时候天祚帝兴趣起,也会因此为官员封官职,亦或者是赏赐,此等荒谬做派前所未有。
更有甚者,天祚帝在往日一次狩猎中被手下一大臣抢了风头,顿时火冒三丈,当场命人将大臣的官府扒了,并且强行逼迫大臣在狩猎场上逃跑。
而他则是骑在高大的马匹上进行射击,此番举措让官员们惶恐不安。
耶律大石早就暗中谋划起来,眼下只需要找个借口将生性残暴的天祚帝送到宋国,继续执行自己的计划。
耶律大石正愁没有合适的借口,这不金人便送来一波福利。
他骑着快马赶到宫中面见了天祚帝,告知对方局势有多么紧迫。
天祚帝还当举国为附,不但能够得到宋国的庇佑,也让虎视眈眈的金人南下去挑战宋人的权威。
于是听从手下建议将燕京城拱手相让,只是可惜宋人太过于孱弱,便是送的东西也守不住。
“陛下,如今金人南下,异常凶猛,竟与宋人争夺起燕京城,宋人不敌暴露弱点,可是金人没有立刻攻打宋国继
续南下,反倒是将大定府攻破,微臣认为此举甚是可疑。”
耶律大石神情严肃,非常认真的说道,“他们似乎先前行事不过是个幌子罢了,目的就是混淆宋辽两国的视线,让我们误以为金人的目标是宋国,可实际上他们是冲着我们来的。”
金人攻打大定,完颜宗翰率军忽然北上,行迹十分可疑。
听闻耶律大石的分析,天祚帝终于感到一丝恐惧,一把丢掉手里的蛐蛐儿,连忙问道,“你有何贵建?”
“微臣认为宋国皇帝不会不管不顾,陛下还是悄悄去宋国寻个庇护,以免金人反扑,横跨中间挡住我们的去路,到时候可就麻烦了。”耶律大石继续忽悠道。
他背地里早就从肖文正那里得知了消息,知道是柴简暗中作祟,这才让金人有所顾虑不敢继续南下。
可是耶律大石并未将消息告知天祚帝,反倒是希望借此机会彻底解决天祚帝。
天祚帝闻言果然有所恐慌,立刻吩咐耶律大石准备准备,他要快些离开辽国。
然而过习惯了奢侈生活的天祚帝哪里能够受得了路途的颠簸,硬是向耶律大石提了一堆匪夷所思的要求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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