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小楠大步流星冲进宿舍,看到妈妈正在看电视,一颗心才算放下。
苏妈妈看到她,显得很开心:“外面干什么呢,这么热闹?”
“没什么,一群幼稚的小孩把戏而已。”苏小楠答道。
身后的顾文迪抱着鲜花也跟了上来,但是见到屋里的苏妈妈,又稍有些不好意思:“阿姨好。”
这是苏妈妈与顾文迪第二次见面,苏小楠看着有些奇怪。不知道怎么回事,每一次见到顾文迪,妈妈的表情都会有些怪异。
尤其是这次,更加奇怪,顾文迪站在门外打了半天的招呼,而苏妈妈却满脸惊讶,有些不知所措。
“妈?”苏小楠尝试着叫醒妈妈。
苏妈妈马上恢复正常,尴尬的笑了笑:“是小楠的朋友吧,快进屋。”
顾文迪下意识的将鲜花藏在身后,憨厚的笑了笑:“没什么,我还有事,先走了。”说完之后,落荒而逃。
赶紧把门关上,苏小楠一脸疑惑的回头问妈妈:“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没什么,很多年前的事情了,提他干嘛?”苏妈妈为了掩饰,从凳子上站起来望向窗外的烟花:“好漂亮啊,被追的那个女孩一定很漂亮。”
“别打岔,快点告诉我是不是和他有关系?”苏小楠的口中他,就是当年抛弃了她和母亲的父亲。
离开她时,她才四五岁。父亲这个人物对她来说更像是一个陌生的符号。
苏妈妈摇头:“上一辈的事情,与你们无关。”
……
……
每年盛夏时分,汇方队都会安排整个田径队前往平岛进行为期两天的特训。出发前的几天里,队中每一个角落都洋溢着兴奋的因素。
但苏小楠却是一个例外,她每天除了按照罗浩洋留下的笔记本完成训练量之后,还要给自己增加很多力量练习。她心里非常清楚,鲁州站比赛的参赛资格,很有可能是队中给她的最后一次机会,一旦失败就将被扫地出门。
而且最重要的是,特训的路费是需要自付的,每年的特训苏小楠都不参加。她刚刚从财务处哪里预支了下个月的训练费,否则的话,她和妈妈就要饿肚子了。
但最后出发时的名单上,却意外的出现了苏小楠的名字。
“不对吧,我没报名啊。”出发前一天,下午训练结束。拿着特训名单的罗浩洋正在赶回办公室的路上,却被苏小楠叫住了。
罗浩洋冷哼:“是我替你垫付的。”
“为什么?”苏小楠可不敢幻想着罗浩洋是因为什么特殊原因才垫付的钱。
“你还欠队里两万块钱,这次比赛你不参加,估计一辈子也难还上。”罗浩洋说话总是很伤人。
“我会还给你的。”苏小楠握紧了拳头,用力的挥了两下,以表示自己的决心。
“别忘了还有利息。”罗浩洋转身离开。
这天晚上,苏小楠没有去力量房训练,而是早早的回到宿舍,翻箱倒柜的选择漂亮的衣服。
没有女孩不喜欢碧海蓝天,更没有人不想在自己心爱的人面前展示出最美的一面。
可是一连翻了好几遍,这才发现自己除了那件白色的裙子之外,全部都是队里发的运动服。
就连一旁的苏妈妈都看不下去了:“你这么多年是怎么弄的,怎么连一件像样的衣服都没有啊?”
苏小楠只得辩解:“我不喜欢那些花花绿绿的东西。”
苏妈妈从自己的钱包中拿出三千块钱:“以前单位的老板把我的工资结算了,你拿着这钱去买件衣服。”
“妈,我不用。”嘴上随着这么说,但是自己的心里面却早就飞到了那一片金色的沙滩之上。如果能够穿上一件性感的比基尼站在罗浩洋面前,会不会发生什么不可名状的事情?
苏小楠想到那个画面,脸上羞得通红。
苏妈妈了解自己的女儿,花钱心痛,强硬的将钱塞进她的口袋里:“挺大的姑娘,不能连一件好衣服都没有。”
苏小楠从三千块钱里取出来三张留下,剩下的扔在**:“买件衣服,给我那么多干嘛?”
那天晚上,苏小楠满面羞涩的在商场中买了一套打折的粉红色比基尼。又用剩下的一百块钱在夜市掏了一件类似佟娜娜穿的那种连衣裙。
第二天一大早,一连几天的好日头突然被大风和乌云取代。训练基地中很早便停着三辆大巴车,队员们上车的时候,老教练刘建平拉着了罗浩洋:“这两天,天气实在太差了。我怕到时候会遇到风暴,要不过两天再去吧。”
罗浩洋摇摇头:“没事,我看天气预报了,一些小风浪而已。”
汇方所在的C市是一个内陆城市,从这里到海边,还需要100多公里。
苏小楠坐在青年队的大巴车上,仍然穿着平时的运动服。新买的衣服,她要在最关键的时候才能穿上。
顾文迪也在这辆车上,两个人自从上次表白之后,便再也没有说话。早训的时候,基本上都是各自练各自的。
不过最令苏小楠感到奇怪的是,胡大海居然回到了队中。而且一路上都坐在罗浩洋身边,一个劲的溜须拍马,最后实在没有办法,罗浩洋只得假装睡着才躲过了他的唠叨。
好在路程没有多久,三辆大巴车很快停在Z港,那里有直通平岛的轮渡。
苏小楠平生第一次见到大海,兴奋的心情溢于言表。她想以后如果有机会,一定要带苏妈妈一起来。
今天的风很大,船上的船老大一直在抱怨着糟糕的天气。罗浩洋听得有些不耐烦,从口袋中掏出百元红钞,船老大才闭上嘴。
罗浩洋的钱可以买通船老大,却无法改变越来越大的风浪。足足用了三个多小时,轮渡才停靠在一个金色沙滩围绕着的美丽海岛上。
下船的时候,船老大还不忘提醒罗浩洋:“这几天风浪太大,海事部门很有可能勒令撤离,这个时候出海确实不太明智。”
罗浩洋望了望远处的天空,眉头紧锁:“怎么不早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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