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会宽恕你们,但是我也许不会。”
日龙神色有些凝重地看着那人:“我似乎对你有些印象,你叫什么名字?”
那个人的周身仿佛都带着彩色的祥瑞,他身上能够让人感受到无尽的生命活力,那是源源不断,似乎来自于神的力量。
他笑着说:“我啊,我的名字叫做救赎。”
救赎!
日龙的瞳孔猛缩,他想起了那个古老的故事和预言,同样反应的,还有正在赶来路上分享日龙所见画面的青辰。
该死的,救赎,就是那个在神话故事里,从云彩上飞下来的兽形活物,它口中所讲述的,都是歌颂的圣洁话语,能够源源不断地获得来自于神明的生命力。
现在的事态已经可以缕清楚了,圣裁掺和这件事情,说明他们已经感觉到自己受到了欺骗,所以过来秋后算总账来了。
完蛋,日龙还是有些冷汗直流的,圣裁中人才辈出,有些家伙更是有着让人意想不到的能力,要不是因为有神明这种级别的存在,圣裁简直可以说是只手遮天了。
就是不知道,这个看起来跟耶稣似的家伙,到底在顶着救赎这个名号的背后,是否真的如传说中一般,能够让他们在陈腐中堕落死去。
“来吧,一起进入新的世界里,或者进入腐朽的旧世界,到底要怎么选,你们自己可以做决定。”
话音刚落,日龙就发现自己身处在一个完全被光子流和能量空间环绕着的世界之中,周围可以看见有一个一个的光圈,那些光圈中有着各色的彩色光点,用指头点一下,竟然可以放大。
日龙揉了揉自己的眼睛,睁大了看清楚,才发现那里面还有自己,还有古人,还有现代人,那些都是曾经的地方上才有的画面。
这是……
日龙错愕了,这种情况,如果是让青帝大人在这里,恐怕会很高兴,但是自己在这里完全都是孤掌难鸣,难道说,原来那个宇宙毁灭之后,构成要素的碎片,被圣裁掌握在了手中?
日龙陷入了沉思,按照这个说法来想的话,那这就是明帝和圣裁的一场交易了,圣裁也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干净。
“滴!检测到宿主有思维倾向波动,已经按照宿主的思维波动倾向,为宿主安排即将进行的转换思维旅行,您即将转生成为地球公元十四世纪随即一位人类,并被消除掉记忆,请做好心里准备。”
什么?
日龙根本来不及思考,他面前的光圈已经开始破裂了,将他席卷进去!
片刻之后,他就失去了记忆。
一切都像是虚空幻影,完全都留不下痕迹,这也正是救赎,所要做的事情。
盈盈细腰,只手可握。
近日,江南的烟雨似乎格外忧愁些。
许幻站在廊前,看着连绵不断的细雨落入池塘,激起层层涟漪,许幻的心情也随之**漾开来,时光流逝,就如这一圈圈**开的波纹,最终也会了却形态,归于水面。
许幻收了心思,看了看手表,八点一刻,时间尚早。他转身,回屋端来一套茶具面对池塘,摆在廊前。再端来这两日收集到的露珠,倒入小壶中,炭火慢慢煮着。湛蓝色的火焰在跳跃着,许幻的眼睛也深了下去,他又想起她的细腰,婀娜婉转,如水蛇一般纤细。大红色的旗袍包裹着曼妙的身体,不停的在翩翩起舞,挥袖间,世间万物皆不复存在,周围的景象开始慢慢虚化,唯独她存在许幻的眼中,许幻看着她,片刻不敢离开。她离他亦近亦远,他抓而不得,心痒难耐。壶中的水慢慢热了起来,发出滋滋的响声,许幻的思绪,也被拉了回来。他撑起伞绕过池塘,将紧闭的门闩拉开,两扇褐色的大门似等待主人的奴仆,静静等待着。
许幻回到廊前,看见池塘里的荷花开的正盛,折下一只粉红色的荷花,插在茶桌上的瓷瓶内,给茶桌增加了些许韵味。许幻的院子很美,古色古香,许幻要等待的人也很美,如荷花朵朵,浅笑嫣然。
许幻坐在茶桌前,照料着他的一壶新茶。香气氤氲,朦胧间,时光迷离恍惚,前世的今世的都掺杂在一起,他似乎又回到了他们初见时的情景。
那日的天气正好,温暖和煦,在阳光的照耀下,似乎一切都变得慢了起来。就连许幻见到她,也无意识的放慢了步伐,放轻了声调,放低了身段。许幻常想,也许就是从这个时刻开始,我便注定是个失败的那一个。
何婉清循着这条小路,这条她走过无数遍的小路,每天的路上都有鸟语花香,茵陈着她曼妙的身姿,蝴蝶飞舞,她的脚步也跟着飘舞,许幻的心连带着从这个时候开始也跟着不知道舞动到哪里去了。
然而人世间的悲剧总是告诉我们,谁先把心窝子掏出来,谁就会先遍体鳞伤。有人曾经说过,如果不去等待,不去尝试的话,怎么知道这个人是不是对的呢?然后说这话的人勇敢地再次往自己残破的伤口上狠狠划了几刀,找到了自认为对的人。
其实,不过是凑合着应付过日子罢了。
许幻不知道自己有没有这样的勇气,就好像他不知道自己这次能不能考进科举的前三甲一样,一向他任何事都是飘飘忽忽,没有稳定既定的轨道方向,活了这么多年,只不过随着世事的大潮起起落落而已,穷酸的书生小子能有什么出路呢?百无一用是书生。
他就是个废物。
每次当这么说的时候,都会有人在旁说“其实你还是很好的,不要这么妄自菲薄”……带着潜意识里谁都没有察觉的恶意,蘸着心头上的毒药像是匕首一样一下一下戳。
还是那天,他看到她翩翩起舞。
那时她站在高高的舞台上,他在台下路过,就逗留下来饮酒,看着这朵妩媚的鲜花绽放在这样的显眼的地方,忍不住眼睛被吸引了过去。
他冲着她喊道:“台上的姑娘,可不知是否兖州人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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