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重要,重要的是只要你愿意,这些都是你的。”
**,何超被一个女佣跪着为葡萄。
他那被砸烂的手已经患上了假肢,精巧到几乎看不出痕迹。
杨依柔没想到会看见曾经那个贫民窟男,一跃成如今这种辉煌。
她好久才找回声音,言语间都有了些拘谨。
“你既然这么厉害,为什么还要屈服于姜唯尧?”
“今时不同往日而已,你以为我能有今天的成就是一蹴而就?”
何超冷哧一声。
他听见了杨依柔声音中的畏惧,满意地让他浑身舒展。
“爬到我身上来,只要你把我伺候好了,按我说的搅和姜唯尧和夏桑。”
“这些都可以分你一点。”
杨依柔忙不迭地点头。
她之所以整容成程念念,是因为姜唯尧是海城每个女人都心向往之的男人之一。
更是因为姜家有钱。
“杨玉萍那个贱人,嫁到姜家之后根本不接济我家,就算我整了容去到她身边,生活也不过如此。”
“谁不想做人上人?”
“我愿意!”
杨依柔说着便主动爬到了何超的身上。
富丽堂皇之下,藏着勾栏男女。
彼时夏桑却记着杨玉萍之前的话,说别忘记考虑杨依柔的心情。
她纠结了会终究还是选择打电话给杨依柔。
没人接听。
“那就不是我的事儿了。”
打不通电话的她,也有些不悦。
翌日,杨玉萍却没有半点关心杨依柔是否回来,只顾着陪夏桑吃饭。
她贪恋地看着夏桑,看得夏桑都不好意思。
“妈,你这样我都不敢吃饭了。”
夏桑有些无奈。
杨玉萍这才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妈只是觉得我们家小桑就是好看,不管变成什么样子都好看。”
“今天我让佣人给你进了一批衣服,鞋子,你等会吃完挑一挑。”
“进了、一批?”
夏桑一口粥差点喷出来。
她有些尴尬的笑了笑,“妈,我不买衣服。”
“傻孩子。”
杨玉萍话还没说完,程德宏的车子在门外停下。
一辆大卡的后仓被打开,有两位保镖带着衣服跳下车。
前前后后一共十几组,程家院内摆得满满当当,差一点就要拍到游泳池。
夏桑看着一眼望不到边际的东西,有些受宠若惊。
程德宏此时已经开上车门走了进来。
他儒雅地笑着搂住夏桑。
“小桑,来,跟爸爸从头开始看。”
“这些是你从初中毕业之后,到现在这么多年,爸妈缺你的。”
“你看看每一组里面你喜欢哪一个,还是哪几个都行,你自己选。”
“爸……妈……”
夏桑有些哽咽。
她没想到程德宏和杨玉萍会这么有心。
毕竟她的记忆没有恢复,自从认亲之后一切的行为仅仅是责任而已。
可这一刻,她真的被程德宏和杨玉萍的有心,感动到了。
杨玉萍看着眼眶通红的夏桑忍不住将人抱紧。
她也哭了。
程德宏看着两个最爱的女人都在身边,突然觉得此生无憾。
可杨玉萍却趴在夏桑的身上突然开始闷哼。
后来站都站不住,只能蹲在地上,最后躺在地上。
她的身体开始蜷曲,不受控制地做出各种奇形怪状的高难度动作。
关节生生作响。
夏桑看着这一场景,脑海中突然回忆起何超给自己看的视频……
她惊恐地跪在地上,手下意识的伸出,却迟迟不敢碰杨玉萍。
悬在半空中摇摇晃晃。
嗓子里也发不出任何声音。
程德宏见状赶紧跑过来,那些保镖却是被吓到作鸟兽散逃离。
原本其乐融融的院落,这一刻像是被秋风吹过,立刻似枯叶凌乱。
轻轻一踩,还有心碎的脆响。
“小桑,这是怎么回事?”
“何超、何超……”
夏桑双手颤抖地拨打何超的电话,电话迅速被接通。
何超那边是各种莺莺燕燕的声音让夏桑忍不住心中想要作呕。
她努力控制住心中不适,迫不及待地询问。
“何超,你不是说只要吃了那个药我妈就能没事了吗?”
“我说没事了,没说以后永远没事啊哈哈哈哈。”
何超狂笑不止,“想救你妈吗?”
“那你杀了她,杀了她就能救她了。”
“你这个疯子!”
夏桑崩溃的一把扔掉电话,她手足无措的看着杨玉萍痛苦地撕扯自己的身体。
哭声让她嗓子紧张到揪在一起,咿呀呀地含恨跪坐在杨玉萍身旁紧紧抱着她。
程德宏明白了。
他刚刚晴明的眼神瞬间失去了光泽。
守护了十多年的女人,终于还是要离开了吗?
他心脏的频率逐渐迟缓,眼中的光芒逐渐涣散。
终于一头栽倒在地。
夏桑看着程德宏在倒在身旁,整个人脑海之中嗡嗡作响。
她想是还跪坐在程家庭院,又想是跪坐在一片陌生又熟悉的车祸现场。
周围有不同声响的啼哭、尖叫,以及警车和救护车的声音。
她突然分不清怀中是杨玉萍还是谁……
现实和回忆瞬间将她包围。
她看见了自己被车窗玻璃的碎片扎到血肉模糊的样子,看见了姜唯尧疯狂地在安全带下挣扎想要离开车子寻找自己的焦急。
“我是……程念念……我想起来了……”
“我是程念念!”
“爸!妈!”
夏桑的一声尖叫将回忆和现实重叠,她看着怀中的脸庞早已被指尖抓花到血肉模糊。
她痛苦到嗓音沙哑。
“妈,我想起来了,我全都想起来了……求你们不要离开我,念念全都想起来了……”
夏桑崩溃地跟杨玉萍扭曲的四肢做对抗,想要固定住。
可杨玉萍早已变形成拧巴的蚂蝗!
她最终筋疲力尽到昏死在程德宏的身边,徒留杨玉萍一阵又一阵的扭曲狰狞,直至死亡。
夏桑再醒来时,鼻腔之中已经满是消毒水的气味。
她噌的一下从**坐起,脑中立刻鸣音不断。
晕眩让她心中一阵作呕。
姜唯尧在旁边心疼不已,紧紧握夏桑的手,眼中满是担忧。
“小桑,对不起,我来晚了……”
“姜唯尧,我不是夏桑。”
“我叫程念念!”
姜唯尧诧异的看着夏桑的脸,他突然有一瞬间宁愿夏桑永远不要想起。
至少不要在亲眼见证父母身亡的时候想起。
他试探道:“以前的事,你……都想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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