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图浅掏掏耳朵,一脚踹过去,“行了!都一堆人都挤在一块儿做什么?该干嘛干嘛去。”
“将军,民女会些厨艺,如若将军与诸位不嫌弃,请在庭院中稍稍坐坐,民女去给各位爷们做些家常小吃。”
还没等众人开口,牛大仁就满眼羡慕地望着皇图浅,一脸委屈的小媳妇儿模样,看的皇图浅差点又忍不住赏他一脚。这表情真够恶心的!
“皇图浅,你就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吧。”凤朝歌浅浅地笑。
“爷——”牛大仁抱住皇图浅大腿苦苦哀求,就差在上面蹭几蹭了。
皇图浅扒了扒起了鸡皮疙瘩的胳膊,踢踢腿,“给老子滚起来。你大爷的!”
牛大仁别的不行,就是皮糙肉厚耐揍,“爷先答应!”
面对死皮赖脸将生死置之度外的牛大仁,皇图浅已经无法阻止他是撒泼打滚了。被磨得烦了,皇图浅只得叹了口气,“那就多谢了。”
方韵掩着唇轻笑,“牛大哥,你若想吃同妹子说便是,何必招惹将军呢!诸位请先坐,民女去去便回。”
待得方韵走远,众人才齐声道,“哦~,牛~大~哥~”
牛大仁松开皇图浅的大腿,笑,“嘿嘿,嘿嘿。”
“张意昕!”
“到!”
“去给你牛大哥扎几针,没见他已经走火入魔了么?”皇图浅攥着凤朝歌的袖子往石桌边拉,边走边说。
张意昕将腰间的
针药包一亮,“遵命!”
牛大仁躲闪不及,屁股上便挨了一针,还是那种拽鞋底的粗棒子针!
“嗷——”
凤朝歌好奇的扭头望去,见牛大仁屁股上顶着跟针在前面攒足了劲儿的跑,张意昕则在后面十指间夹满针优哉游哉地追。
“你们便是这样相处的么?”
皇图浅抿了抿茶,“你以为是怎样的?”
凤朝歌答,“你不苟言笑,你的手下也都板着脸,除了打仗之间必要的对话外,都是寂静以对的。”
“那你今儿可是见到了?”
凤朝歌点头,“着实开了眼界。他们将你视为神祗般尊敬着,同时亦将你视为亲人般爱护着。皇图浅……我佩服你!”
一个女人能让人抛开世俗的成见,真心以待。皇图浅做到了,这个世界也只有她做到了。于此,凤朝歌心中唯有钦佩。他生在皇家,长在皇家,他的羽翼未丰便让人狠狠折断。于是,他只可浑天度日,而此时,从西北边塞飞来一只雄鹰,她展翅翱翔于天际,不受束缚自由自在。这样的皇图浅,令凤朝歌……羡慕。
听到凤朝歌这么一番话,皇图浅手中的杯子微微颤动,杯中的茶水泛起阵阵涟漪。
“多谢。”
“皇图浅,如果此番没有发生这场闹剧,你我二人,大概能成为把酒言欢的知己。”
皇图浅没有立即回答,而是突然起身,飞出院墙。约莫半盏茶功夫,又飞了回来
,手中却多了一坛酒。
这时候,方韵已将小菜做好,摆上了桌。
皇图浅将酒坛望桌上一放,一巴掌拍开泥封。顿时,一股酒香扑鼻,嗅之欲醉,醇香飘洒,令人如痴如醉。
“好酒!”
“此酒名唤蔷薇露。色泽透亮,泛有微微粉色,入口微甜,后而辛辣,入腹后又酸苦。例如人间百态。此酒千金不换!来——我们干了”皇图浅在每人酒碗中倒上蔷薇露,自己先干为敬。
凤朝歌抿了抿,觉得不够味。
“别那么文绉绉的!一口闷了!只有豪爽的性子才配得上爷的蔷薇露!”
凤朝歌一听,一口灌了下去。顿时酸辣甜苦各种味道在腹中翻搅。
“再喝!”
一坛蔷薇露灌醉了皇图浅,灌醉了凤朝歌,却没灌醉其他人。
“爷这是何必呢!”阿娇气道。那个劳什子王爷,根本配不上她的爷!
“这是爷自己选择的,我们只能默默守着她。”莫子修推门而入,将熟睡的皇图浅打横抱起,“你们将王爷送回王府,我先带阿浅去了。”
“是。”
莫子修疼惜地看她入睡后仍紧蹙的眉,“阿浅,我尊重你。也请你尊重我的抉择。”
张意昕摇头,“皇图家的蔷薇露,喝不醉不愿醉之人,这俩爷居然都渴望醉,真真闹心。老二,快扶起王爷,我们走吧。方姑娘就麻烦阿娇你照顾了。”
阿娇点头。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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