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新的一天开始之际,我们应该将一天的工作都安排好,首先要安排好国王的庆典,现在,他正处于安睡之中。尽管今天的天气不好,可是我们一定不能说不好,最好别提“天气”的事;我们应该比平时更庄重些,要将庆典搞得非常隆重。也许陛下龙体欠安,因此早餐时,我们应该向他禀报昨晚最后一条好消息:蒙田医生来了,他总是能够在看过陛下的病之后说些让人愉快的玩笑话。我们知道,陛下这次患的是结石病。
接下来,我们要接见几个人,这次的接见时间比预计的要长一些,因为要向客人谈起那位在门上写着“由此门进入的人让我倍感荣幸;不由此进入的人也能够让我感到愉快”的诗人。这句诗写得真好,有礼、失礼两者兼备!也许对于失礼之处,这位诗人完全有辩解的理由。人们都称赞他的诗比人好,所以说不定他会继续创作出大量的诗歌,尽可能地避离尘世,这样便有了他所谓的教养的意义了,也就是有教养的无教养的意义所在了!然而,作为一国之君,总比他的“诗”更有价值,即使……
我们究竟在说什么呀?我们低声闲聊着,可整个宫廷却相信我们一直在工作呢,甚至可能遇到什么伤脑筋的事了——蜡烛尚未在窗台上点燃之前,我们什么也看不见。听!那不是钟声吗?岂有此理!舞会已经开始了,而我们却还不知道!我们必须随机应变,就像全世界习惯于临时安排每一天那样来进行安排!
于是,我在美好的晨梦中被惊醒了,大概是被塔楼的钟声吵醒的。这台钟沉重地敲击了五下,宣告着五点钟的来临。看来梦中的上帝似乎在同我的习惯开玩笑。我习惯于让一天的开始适合于我,让它变得可以忍受。或许是因为我经常这样做,并且做得一丝不苟,就像个国王似的。
现在让我们来观察一下随时都可能会出现的被称之为“”的现象的特征:
一,由于当地现象大肆出现,各种异端偏见便开始大行其道,这就使得民族的整体信念变得苍白无力了。偏见即是属于下层阶级的“自由思想”,如若一个人被偏见所左右,也就意味着他选择了某种被他认可了的形式与公式。他赋予自己选择的权力。怀有偏见的人比信教的人的“人格”高尚得多,存在偏见的社会拥有众多独特的个体和对独特事物感兴趣的人。这样看来,与信仰相比,偏见算得上是一种进步,同时也是一种迹象,它表明了人们的思维意识的进一步解放,和对思想自由的权利的追求。甚至连那些一贯崇尚古老宗教的人也开始指责,但同时却又大肆批评最自由的思想家的偏见。我们应该铭记,偏见永远是“启蒙”的征兆。
二,人们认为社会的衰退是由造成的。生活在这样的社会里,人们逐渐对战争的赞誉减少了,同时也降低了对战争的热衷。如同当年追求对武士的功名和体育竞赛的荣誉一样,人们开始追求一种舒适的生活。但是,人们忽视了一个事实——如今,古老民族在战争和体育竞技中得以展现的精力与**几乎**然无存,似乎已经转化为个人的**了。当然,一个民族在社会所耗费的精力比任何时代都要多,同时个人精力也被随意抛掷。这种情形在人类最初是不大可能发生的,那时人们都还很贫穷!也许一个时代的“衰败”就是如此:无处不在的悲剧不断上演着,伟大的爱与恨层出不穷,而知识的烈焰只对上帝燃烧。
三,就像在对责备偏见和衰落作补偿一样,人们习惯于对时代一再地说:和以前自信而强盛的时代相比,这个时代要温和、宽松许多,其残酷性已经得到了锐减。我既不同意这种赞扬,也不同意那种责备,虽然现在社会的残酷性已经被文雅化了,但它依然沿用的古老模式却与当今的时尚格格不入,通过语言和神态所造成的伤害与折磨已经非常严重了,恶意——以恶意为乐,是现代社会的发明。的人们既风趣又喜欢制造谣言。他们知道,在匕首和突袭之外,还有一种杀人方式;他们也知道,人们都喜欢听好话。
四,当“道德衰落”之时,首先涌现出来的就是暴君式的人物。他们作为时代的先驱,是个体中的佼佼者,他们就像是果实之中的果实,只要稍等片刻,就会在民族之林中成熟起来,变得黄澄澄的。事实上,这片树林是因这些果实而存在的!
当达到极点的程度时,各种暴君争斗也随之而发,这时,必然会有像恺撒一样的暴君出来收拾残局,来结束一场为争夺统治权而引发的争斗,此时,争斗双方已经精疲力竭了,他恰好充分利用了这一点。在恺撒时代,每一个个体似乎都比较成熟,这就使得“文化”开始鼎盛,当然,这并不是恺撒所造成的,不过仍然有许多文化人中的败类向恺撒谄媚说,他们的一切都是拜恺撒所赐。实际上,这些人想要得到外部的安宁,这恰恰是因为内心的混乱不堪。这样的时代,使得贿赂与背叛频频发生,因为人们对于“自我”的爱远比对“祖国”的爱更加强烈;在这样动**不安的命运面前,一定要先使自己稳定下来,高贵者便可以大大方方地伸出双手来,等着那些有些钱和势力的人往他们手里倾倒黄金。而目前,很少能够有一个确定的未来,人们只是为今天而活,骗子正好抓住了人们的这种心态,玩弄着一些容易达到目的的伎俩。人们总是会“为了今天”甘心受骗或者受贿,而将自己的未来留给道德!这些人为了一己私利甚至比统治者更关注
眼前的境况,而无法预计自己和未来。他们也喜欢和拥有强权的大人物相互勾结,相信自己有在普通人那里既得不到理解,又得不到好处的办事和打听情况的能力;即使是统治者或恺撒都能认识到个人的权利的重要性,不论这个人有没有不法的行为。他们也会将援助之手伸向那种勇敢的私人道德。统治者用一句拿破仑的经典讲话“我有权用一句‘这就是我’来回应人们对我的一切指控。我是自由的,绝不受制于任何人。我要求人们对我绝对服从,即使只是我的幻想,也同样要服从。人们应该很容易能够找到我专注于这种或那种娱乐之时的幻想。”来衡量自己。有一次,拿破仑对妻子说,她可以怀疑丈夫对婚姻的忠诚度。
在我看来,的时代就像是苹果从树上掉下来的时代一样。苹果就指是个人、未来的播种者和精神的拓荒者,还有建立新的国家与社会形态的首创者。这样看来,只是在秋收时节被一个民族谩骂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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