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牧欢他们夜训的时候,魏苍骑着快马,跑了一整天,来到了偃城外的一处大庄园。
庄园内,有仆人跑出来牵马,魏苍下马脚下不停的快速进了庄园,
然后熟门熟路的,穿过院子,小亭,竹林,最后来到了庄子里的一处小楼里。
进了小楼,他直接上了二楼,二楼有一位中年妇人,正在灯下绣花。
瞧见魏苍,脸上带了笑。
“给我弄些吃的。”魏苍一屁股坐到了凳子上,将断刀放在桌上,摘了斗笠,
然后自己抓起桌上的茶壶,也不往杯里倒,直接对着嘴狂饮。
妇人见状,咽下了嘴里想要询问的话,急忙放下针线下了楼。
不多时,便亲自端了一个木盘上来,
木盘里饭菜很是简单,一碗白米饭,加两个新做出来的小菜。
“我随便做了两个菜,要是不够吃我再去做些。”
魏苍没说话,也不挑食,抱起碗就开吃。
他跑了一天,马都跑废了,路上连口水都没有停下来喝过一口。
将木盘上的饭菜都吃光,妇人急忙又开口询问:“还要么?”
魏苍摇摇头,一抹嘴:“我得走了,短时间不回来了。”
“出了什么事?”
魏苍看看妇人,张张嘴,似乎很犹豫要不要说。
可妇人却明白了,急忙走到魏苍身边:“你是不是寻到主子的消息了?”
“是,你莫要问了,这几日福王那边可有人来找过你?”
妇人摇头,脸上闪过一丝惊恐:“福王也知道了?这可怎么办?”
“没事的,你好好在这里住着,继续守着这庄子,或许还有见面的一天。”
魏苍的话说完,妇人就落了泪,还有见面的一天?她心中突然很是欣慰,连连点头。
“你需要我做什么?”
魏苍也没客气:“我的马不行了,给我换一匹好马,银钱也不多了。”
“你等着。”
妇人起身又下楼去了,不多时,抱回一个盒子给了魏苍。
魏苍掀开盒盖,里面尽是金银财宝。
他拿了一摞金叶子,一摞银票,几根金条塞进了怀里,
剩下的便没动。
“我走了,你保重。”重新戴上斗笠,拿起刀,魏苍几乎没有停歇的下了楼。
妇人送他一路到庄园外,已经有仆人牵了两匹马在门口等候。
马上都挂了水囊和干粮,准备的很是充分。
“这是踏雪?”
魏苍看着其中的一匹白蹄黑马有些愣神。
“不是,踏雪已经老了,这是他的孩子。”妇人很是感性的说了一句。
魏苍心中触动,没说什么,点点头:“好好养着吧。”
他没有选这匹白蹄黑马,而是翻身上了另外一匹,疾驰而去。
妇人站在庄园门口,看着魏苍去的方向,心中既高兴,又担忧,这些年了,终于有消息了。
只是不知道,这辈子,还有没有机会见到主子...
魏苍一路疾驰,在天亮前终于赶到了码头,
他包下一艘停靠在码头的客船,直接调转船头往原海府的方向行去,
魏苍并不知道牧欢已经离开了凤濮镇,从这里去凤濮镇最快就是先坐船到原海府,然后骑马到凤濮...
在魏苍往原海府方向靠近的时候,还有另一批人,比他早一步靠岸,
到了原海府码头后,这批带着兵器的人,直接进了府城。
在城门口,直接出示了一个令牌,城门府兵见到令牌上刻着只有皇族才能用的符文,
吓的急忙放行不敢搜查。
进了府城之后,这群人直接闯进了城主府。
范文山正在后宅里训儿子。
范经赋上次带着花魁邬琪琪出城游玩,本是挺高兴的一件事,可偏偏出了意外,
邬琪琪带的一个生的瘦弱,脸色蜡黄的小厮,突然发了急症死了。
惹的美人直呼晦气,让人抬了扔到了远处,
那日也没了游玩的兴致。
死了人,范经赋也觉得晦气,只好应了邬琪琪的要求回了城,
可之后这些日子,每次他让人送信要去看望,邬琪琪总是有各种各样的理由推脱。
一来二去,自那日出游什么便宜没占着,回来之后已经多少时日了,竟再一面也没见到邬琪琪。
范经赋耐性用尽了,一个小小青楼女子,就算是个花魁,也不过是个玩意儿,
竟敢不给他城主府公子的面子。
在那些狐朋狗友的挑唆之下,范经赋带了小厮硬闯了邬琪琪所在的青楼,
把那给闹了天翻地覆,结果邬琪琪早早得了信,从后门跑了。
这件事被范文山给知道了,让人把儿子抓回来,一顿臭骂。
刚教训了几句,门外家仆送了一块令牌进来,
范文山见了,让家仆请人进来,然后双眼一眯对儿子吼道:“你这个孽子,自回院子里反省,今后便在府中用功读书,不得再随意出去给我丢人现眼。”
范经赋不服,可又不敢顶撞,只好憋气回自己的院子。
出门正好遇见一群人进了后宅,他好奇是什么人能让父亲请到后宅来,
仔细打量几眼,发现竟全是带着兵器的武者,
而这些人,各个身强体壮,面容严肃,眼神凌厉的如同刀锋一样。
只其中一人侧眼瞧了范经赋一眼,就把这位城主府公子吓的两腿发软。
一群人进了屋,家仆立即把房门给关了起来。
范经赋捂着怦怦直跳的心脏,让小厮搀扶着回了自己的院子,
心里还在合计,这到底是哪里来的武者?
就连他都看的出来,这些武者,远不是他们城主府里养的那些武者可比。
而房内直面这些人的范文山,感受更是深刻。
他双手抱拳,客气道:“几位远道而来,快请落座歇息。”
说完,吩咐下人赶紧上茶。
“范城主不必客气,在下等奉王爷之命,前来此处捉拿朝廷要犯。这是王爷的亲笔书信,请范城主过目。”
其中领头开口说话之人,身高八尺,身材健硕,手持一柄黑柄黑鞘的刀。
从怀里掏出一封密封好的信笺,给了范文山、。
范文山急忙恭敬接过,这些是福王的人。
福王乃是当今国主的亲叔叔,手里还握着重权,身份尊贵无比。
他打开信笺,快速看了一遍,范文山面上没什么变化,将信笺折好收了起来。
“王爷的意思,范某已经明白了,几位需要范某做些什么?范某一定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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