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有可能!”三哥不愧是演过西门庆的,深谙奸夫心理道:“他这时候逃,不用提心吊胆,有人把他追回来!要是带着邓大小姐这个拖油瓶,不光逃跑麻烦大了,找他们的人也会多十倍!”
顿一下他又道:“而且之前玩儿的是禁忌,那多刺激?带着人东躲西藏还有啥意思……”
“三哥,你懂得真多。”朱桢赞叹一声道:“不过你最好现在就派人盯住他。”
“放心,我把张虎留在那儿了,时刻盯着呢。”朱木冈沉声道。
……
朱桢还真没猜错,隔天一出宫,便被三哥等了个正着,拉着他的牛就走道:“快跟我走,人逮到了!”
“我还得去上课呢……”朱桢急忙道:“不能迟到的。”
“你少猪鼻子插葱——跟哥这儿装象!”朱木冈不屑道:“就你小子,哪来的劲头学习?除非看上人家刘伯温孙女了。”
“你瞎说啥啊三哥,人家才十一呢。”朱桢急道。
“那不正好是金童玉女,青梅竹马?”朱木冈不禁大笑,这老六鬼精鬼精,唯独男女之事傻愣傻愣。也不知是还没开窍,还是随了老二和老四。
“长干里可就在咱们南京城,你们也来一个《长干行》如何?”
“好好,我跟你去。”朱桢无奈投降道:“你别说了,行吗?”
“行。”朱木冈果然马上闭嘴。
“帮我去跟师父告个假,就说我按照他的法子,去助人为乐了。”朱桢只好吩咐汪德发。
汪妈应一声,赶紧去了。
……
朱木冈便带着朱桢回了金莲院。
看着越来越熟悉的曲中街景,朱桢不禁暗叹,自己来红灯区的次数,居然比去老师家还多……
若是让老贼知道了,自己就纯属没搞到狐狸还惹一身骚了。
下车之后,两位殿下径直进了后院。
张虎顶着一双黑眼圈迎了上来,虽然一宿没睡,他却依然很亢奋。
“属下是昨晚抓到他的。趁天黑装在倒夜香的车里运回来,谁也没看见。”张虎还沉浸在第一次任务一炮打响的喜悦中,说话都比平时大声。
“一见面就给他罩上了黑布袋,他现在还不知道是谁抓的他呢。”
“干得不错。”朱桢给张虎点个赞道。
至于朱木冈,没有特殊情况,是不会夸人的。他推开柴房门,便见个穿着蓝绸圆领的男子被五花大绑,头上果然还罩着个黑布袋。
“他能听到说话吗?”晋王捂住鼻子,味儿真大。
“没问题,没堵他耳朵。”张虎忙答道,说着给了那人重重一脚。
“能不能听到?说话!”
“能,能听到……”那人赶紧开口,正是那曹表哥的声音。
“你们快放了我吧,知道我姑丈是谁吗?说出来吓死你们,他老人家是当今卫国公!”曹表哥还在那色厉内荏,却听对方幽幽说了句:
“我们不光知道你姑丈是卫国公,还知道你相好的是他大闺女!”
“呃……”曹表哥登时成了被掐住脖子的鹅。
顿了一下,他才赶紧撇清道:“你胡说,我和表妹是清白的……”
“省省唾沫吧。我们就是邓大小姐雇来看着你的。”朱木冈眼珠子一转,就是一套瞎话。他给给怪笑道:“果然让人家猜着了,你小子敢干不敢当,真想一个人跑路吗?”
“啊,你们是表妹雇的人?”曹表哥吃惊问道:“她给了你们多少钱?”
“你不用动歪心思了。既然我们接了她的活,你就是多给十倍也白搭。”朱木冈便粗着嗓子道:“这叫职业操守,懂不懂?”
“不是,好汉你们听我说,我那表妹真是害死我了!”曹表哥忙晃动着黑头套哭诉道:
“我早就想跟她断了,可她整天到我家里找我,还把我婚事也搅合黄了。我爹才一怒之下,把我打了个半死,又关了我禁闭。呜呜,她可真害惨我了。好汉爷可怜可怜我,就放了我吧,我把身上的钱都给你们。”
“那你俩开始是谁勾引谁的?”老三饶有兴趣的问道。
“呃……”曹表哥被噎住了,好一会儿方讪讪道:“互相吸引吧。”
“几年了?”老三又问道。
“断断续续三五年了……”曹表哥怯生生道。
“三年还是五年?”朱木冈陡然提高声调,一脚踩在他裤裆上。
“五年……”曹表哥赶紧说实话道。
“禽兽!”朱桢忍不住骂道。邓大小姐今年也就才十九吧?
“你给我老实交代!”朱木冈的脚加大力度,曹表哥疼得直冒冷汗,唯恐自己会鸡飞蛋打,赶紧如实道:
“小人没说假话,是她十七那年有了身子,活活气死了我姑姑。卫国公恨得把她送去乡下两年,今年才回来。所以我俩实际在一起是三年。”
“我艹……”朱桢和朱木冈忍不住报了粗口。
尼玛还以为卫国公是老实人呢,谁知一点不老实!闺女都这样了,还跟父皇那儿好像吃了多大亏似的。
当然,这也可以理解。哪个当父亲的不希望女儿能被婆家看重呢?再说又不是他要上杆子嫁闺女的,就算朱老板知道了真相,也没法怪他什么。
真是只老狐狸!
“你们俩打小青梅竹马,人家还怀过你的孩子,你居然想始乱终弃!你还是人吗你?”晋王大怒,一脚踩下去。
“嗷……”曹表哥登时成了只虾米,惨叫着满地打滚。
“还敢不敢了?”朱木冈又踩住他的要害。
“不敢了,不敢了。”曹表哥感觉蛋都裂了,哪还敢废话?自然是他说啥是啥。
“你得负责懂吗?”朱木冈教育他道:“要不是为了邓大小姐的下半生幸福,早把你蛋踩碎了!”
“是是,负责。小人一定负责。”曹表哥忙不迭答应道。
“说说看,你准备怎么负责?”朱木冈追问道。
“要不,我带她一起逃?”曹表哥试探问道。
“私奔么?”朱木冈好像不太满意道:“没有别的法子吗?”
“祖宗,你知道她要嫁给谁么?”曹表哥哭丧道:“是当朝的秦王殿下啊!她非不同意的话,我俩在京里只有死路一条啊。
“就是逃跑,被皇家通缉的话,也是死路一条啊。”说到这儿,他终于顶不住恐惧,呜呜哭道:“到时候会被抓回来抄九族的。”
“怕什么,我给你指条明路,朝廷肯定抓不到。”朱桢却胸有成竹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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