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唯尧一时间哑口无言。
他确实不能时刻陪着夏桑,只能转身珍重地看向周宋伊。
“所有的手术费用由我来承担,请你尽力救治她!”
“那是自然,只是希望在这期间,你好好想想和她的关系。”
周宋伊冷哼一声。
“没想好别来见她!”
她说完直接把姜唯尧赶了出来。
姜唯尧从来没有过在一个女人家这么狼狈的出来。
但他不仅不生气,甚至充满了自责和歉疚。
他一出门便打电话给程念念,甩了一句话后直接挂断。
“订婚的事情延后再说。”
“唯尧,发生了什么、喂、喂?”
程念念莫名其妙地收到这个通知,她气愤将电话狠狠摔在地上,一碎两半。
她将捡起的鉴定报告拿出打火机烧掉。
火星在她的眼底缭绕。
“夏桑一定又是你搞的鬼!”
“既然如此,就不要怪我对你不客气了……”
彼时夏桑已经脱下纱布,她有些胆颤地看着周宋伊。
“我们这样骗人会不太好。”
“他玩弄你的感情可以,你玩弄他就不行了?”
“用你们中国话就是: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夏桑被她一套一套地说得哑口无言。
她还是觉得有些麻烦。
周宋伊却表示这段时间出门就跟着夏桑一起,保证不被揭穿。
夏桑这才作罢。
她电话响起,是何超的。
何超在电话那头满是狐疑,“小桑听说你的眼睛受伤了?”
这才过了一个小时不到,何超的消息是从哪里来的?
夏桑冷笑一声。
“放心我会早点好起来,因为还没看见你跌落神坛的模样。”
“我可以给你配最好的医生。”
何超并不在意她的牙尖嘴利,真诚发问,“跟我吧,我会把你养得好好的,让你不受一点委屈。”
“你真恶心。”
夏桑冷着脸警告,“你再打给我我就告你骚扰了。”
她说完直接挂断随后在周宋伊不依不饶之下,将自己最近乱七八糟的事情一股脑儿全告诉了她。
“妈的这男人怎么这么贱!”
周宋伊气愤至极。
她好爽地搂着夏桑的肩膀,“小姑子你不要担心,有我在,没人敢欺负你!”
“你放开我,我要再去精修一下我的竞赛作品。”
夏桑对她的热情有些无奈。
但正如周宋伊说的,她们磁场契合。
夏桑平时不会随便将心事告诉别人,但今晚却忍不住全说了出来。
周宋伊看着她坐在电脑前也不再打扰,只是漫不经心地摸了摸下巴看向夏桑。
“你说的半截吊坠能不能给我看看?”
“如果你信我的话,我帮你查查?”
夏桑有些茫然。
只剩一半的吊坠还能查到什么?
周宋伊从她的眼神中看出疑惑,自顾自解释:“每一块玉都有对应的原石胚,越是成色高档的越是会保存完好,用来做修复专用。”
她母亲家就是玉石世,对这种事还是略知一二的。
“那就谢谢你了,但这东西对我真的很重要,只能一半了……”
夏桑还是有些犹豫。
周宋伊接过吊坠,郑重道:“我以我们周家一世英名作证,一定完好无损地给你送回来!”
“谢谢你了。”
夏桑之后一天都窝在周宋伊家里对作品进行精修。
周宋伊则是替她忙前忙后。
她刚打听到这块原石程家在二十多年前切割过一块,立马不想要钱反而想打听消息。
柜台店长却谨慎起来。
“稍等一下小姐,我们需要合适您的身份信息。”
周宋伊藏了个心眼,随便说了个假身份。
这个身份立刻被姜唯尧得知!
店长在储物间打电话给姜唯尧。
“姜总,有一个姑娘自称是在路上捡到了半块吊坠,感觉成色很好想问问能不能换钱,我见那模样像是程总一直寻找的……”
“让她待在那边别动!我现在就过来。”
姜唯尧此刻正在杨玉萍的身边,解释自己为什么不能订婚。
他没想到程念念为了逼婚,竟然把杨玉萍都叫了出来!
作为念念的亲生母亲,他有责任有义务,尽量满足丈母娘的心愿。
但他真的不想因此就娶了一个整容脸!更何况夏桑现在的眼睛还不知状况怎样。
怎么可能有心思跟另一个女人假情假意。
他接到电话后,索性找个理由赶紧离开,却没有在店里见到周宋伊。
“立马调监控,我要看清楚这个女人到底是谁!”
姜唯尧看到监控上的女人发现昨天晚上的周宋伊。
他心头一紧。
难道夏桑已经知道自己在骗她了?
他并不知道周宋伊正在路口边观察他的行踪。
周宋伊看见姜唯尧进入柜面后,下意识用手捂住了嘴!转身离开回到公寓告诉夏桑这个情况。
“小桑,你这个玉佩真的很有问题。”
“店长让我留下,等一等我就觉得不对,很快姜唯尧就过来了,说明有人在查你。”
夏桑敲打着键盘的手不自觉顿了顿。
她心中有一阵凉风吹过。
姜唯尧不是说自己跟杨玉萍没有关系吗?为什么还会……
夏桑立刻警觉:“宋伊,你没有透露自己的真实身份吧?”
“当然没有!”周宋伊掐着腰昂首挺胸道:“我这么聪明怎么可能……”
“铃铃铃——”
周宋伊话还没说完,门铃就响了。
她透过猫眼看过去发现是姜唯尧!
夏桑尴尬站起,二人手忙脚乱地把夏桑的眼睛重新遮起,才仓促开门。
“夏桑呢?”
姜唯尧声音森冷大步跨进门内反复打量四周。丝毫没有在乎是不是被允许。
周宋伊有些不满,但心虚更多。
她咽了咽喉咙,将双手放在口袋中免得过于紧张捏着拳头导致露馅。
“有事吗,昨天不是说等你想清楚再来?”
姜唯尧薄唇浅浅升起一抹弧度,饶有趣味地一步步走向周宋伊。
他靠得越近,周宋伊越慌乱。
不自觉腿软地跌坐在沙发内。
“你今天怎么这么害怕我?”
他说着抬头看向紧紧关上的卧室房门,轻声道:“小桑呢?”
“她在休息,现在不想见你。”
“是不想见我,还是你们有事瞒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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