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了我们一开始住的地方，也就是罗海琼的房子里之后，我们几个坐下来，孙小丽自己就去冰箱里拿出一些酒来，又拿出调酒工具来给我们调起鸡尾酒来。

我还真不知道孙小丽还会这一手。

看着她花哨的手法，估计她调酒已经不是一年两年了。

等她调完了一杯酒之后，把它放在我的面前：“姐夫，这杯酒你喝喝看。”

我喝了一口，只感觉这酒带着微微的甜，很好入口，但是回味却是有点苦涩。

“我也不怎么懂酒啊，这酒一开始倒是挺好喝的，但是怎么回味有点苦啊？”我再次呡了一口之后，确认了一遍才说道。

“要的就是这种感觉，这杯酒叫做红颜泪，还有一个名字叫做铡美案。”孙小丽浅笑着说道。

这话似乎另有所指啊。

这时候胖子在一边咂着嘴说道：“哥啊，她说你是陈世美。”

我的脸一沉：“我又不傻，用不着你来提醒我。”

这话我是对胖子说的，也是对孙小丽说的。

孙小丽这么聪明，显然是能听进去的，不过她根本没往心里去，又给胖子调了一杯。

这一杯酒层次分明，上面有一层是绿的，中间是白的，底下是黑的。

胖子端着酒杯看了看问道：“这一杯又叫什么名堂啊？”

孙小丽说道：“这一杯就厉害了，它叫男人都是大猪蹄子。”

“啥意思？”胖子不解地问道。

孙小丽却没有回答，而是说道：“你猜。”

胖子嘟哝一句：“干嘛要弄得这么多花里胡哨的东西，还不如安北大绿棒子来得爽快。”

在一边的小咸鱼突然举手说道：“我知道了。这第一层绿的，是一片绿油油的草原，这第二层白的跟第三层黑的，应该是白天还有黑夜的意思。”

然后他又喃喃自语道：“也不对啊，这么看来这酒明明应该是悲惨世界才对啊。男人没白天没黑夜地忙，结果还换来头上绿油油。”

他这一解释，我们都笑了起来。

只有胖子的脸色不太好看，这杯酒也没喝，自己去冰箱里拿了一听百威喝起来。

罗海树倒是挺期待的，望着孙小丽说道：“孙小姐你说为什么这一杯酒叫做男人都是大猪蹄子啊？”

孙小丽抿嘴一笑：“你喝一口这酒就知道了。”

罗海树喝了一口这酒，皱了皱眉头说道：“奇怪，这酒一点味道都没有。”

突然他恍然大悟说道：“其实这酒应该叫做皇帝的新装才对。不过叫男人都是大猪蹄子，倒也适合，看来你倒跟我妹妹应该合得来。”

孙小丽这才收起玩笑，给大家正式调了几杯好喝的酒。

大家喝着酒，我把这些天的经历说给孙小丽听。

孙小丽听完我说的话之后，沉思了一会儿才慢慢说道：“姐夫，其实我觉得你们一开始就没有找对方向。”

我说道：“哪里是没找对方向，根本就没有方向。”

胖子有点不太服气地说道：“你别说我们啊，你说说你的方向。”

孙小丽说道：“我当然是有方向的，大家都听说过一句话吧，只有千日做贼，没有千日防贼。”

“这话老了，有狗的那年就有。”胖子说道，“这说明得了什么？”

“胖爷你还真是个急性子的人，”孙小丽说道，“你听我说完啊，为什么没有千日防贼，只有千日做贼呢？大家有没有细想过这个问题。”

“我觉得这是因为做贼的人，其实是以目标为导向的，而防贼的人，是没有目标的。现在咱们之所以没有方向，完全是因为咱们用防贼的心态来看待问题。”

“而咱们想要抓到贼，其实不妨以贼的角度去看待这个问题。”

我听孙小丽说到这里不由心中一动，说道：“你接着说。”

孙小丽掏出一包细支烟来，点上一根，夹在修长的手指上却并没有抽：“比如说，咱们想一想，这制造这么多游尸的目的是什么？”

“你是说这些游尸都是人为制造出来的？”

“姐夫你觉得呢？”孙小丽说道，“其实现在的人都是唯利是图的，无利不起早，特别是这控尸是件很费力的事情。”

“要制造并且控制这么多游尸，还得让它们保持活力，这本身就是很难的事情，大费周章地让游尸袭击人，杀人，引起警方的注意，你说这要是没有一点目的，这才叫奇怪了。”

罗海树点头：“我很同意孙小丽的看法，只不过这动机是什么呢？”

“我们不妨假设一下，”孙小丽说道，“我听说罗先生你的妹妹开了一家生物公司，给有钱人研究长寿之道，赚了很多的钱。”

“你的消息挺灵通的啊。”罗海树笑道。

孙小丽抖了抖烟灰，这才抽了第一口。

“我的意思是，有本事养游尸来谋财害命的，倒不如直接卖游尸呢，这样来钱更快。”

“所以财杀的可能性小，要么就是情杀，要么就是仇杀。”

“而现在的死者关联性并不大，特别是韩波之前的传销窝点之中死的人男的女的都有，所以情杀的可能性也不大。”

“排除这些可能，那就是仇杀。仇恨的力量的确很大，这一点你看我们姐妹两个就知道了，为了复仇我们吃的那些苦，一般人根本没办法想象。”

我听到这里也有点疑惑，打断说道：“仇杀的话，我倒是觉得有可能是分别仇杀，像是韩波窝点那案件，还有李虎东这案件，主要是这两个案件仇杀的可能性很大。”

“我赞成这种说法，”罗海树说道，“现在咱们要针对一个点进行深入调查，查一查这个杜守方，因为杜守方跟韩波案件的关联很大，而同时他又出现在了李虎东门前的池塘里，同时张亚男的死也跟他有关。”

“所以杜守方应该就是我们的突破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