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我是个军人

建设瑷珲辖区的规划中最艰巨的任务就是长途运输，现修铁路是来不及了，只能使用汽车运输。虽然没有现成的公路，但铁马运输车承袭了sx2300军车优越的越野行驶能力，而从山西到黑龙江途中需穿越的直隶和蒙古地区大部分是温带山地、草原地形，对铁马来讲已算是很理想的路况了。山西省内军、民部门现使用的汽车被全部征用，而山西省内所有与汽车和工程机械生产相关的企业全部是机器不停转，工人白班夜班轮流上岗，日夜赶工，立即成倍地提升了生产速度，新生产出的轮式汽车和履带式工程机械一批一批地加入进来。沿途，轰隆隆的汽车声招来了不计其数看热闹的民众，而护卫的晋军官兵那威武、别致的军容更是让民众们以为看到了传说中的天兵天将了！

晋军常备军和内卫部队的所有工兵都被调到了山西—黑龙江这条汽车运输线上，承担起了紧急开辟简易道路的艰巨任务，边运输边修路，沿路设立简易补给站，为过往车辆提供加油、维修、补给以及人员的休整、医疗等方面的服务。康凡和警卫营的部分官兵做为山西-黑龙江运输线的首批开辟者，能够为开路工作提供宝贵的实地指导，帮助解决了不少难题。宁武-甲型飞机也被用于路线选择、地形测绘和通讯联络等方面，为道路建设提供了极大便利。同时，经康凡、寿山与惠丰的辛苦游说以及慈禧太后的从中干预，沿路所经直隶、内蒙古等各地官府也都对这项工作给予了充分支援，大部分劳工、物资等都能就地解决，出力甚大。

这就是中央行政干预的好处！康凡对钟汉强说道。

是了。钟汉强也赞同，中国这么大一个国家，没有有力的中央行政干预是不行的。可惜现在的大清朝廷干预能力越来越弱，直隶、内蒙古这两个地区还可以，再远的地区可就成问题了。

康凡笑了，不是有我们吗？我们去支撑这个朝廷，让她变得有力些！

钟汉强欣慰地笑，靠你了康凡。

是靠我们大家！康凡说道。

为了加快开路速度，山西-黑龙江汽车运输线都尽量连接现有官道，而军用型和民用型铁马运输车本就对路况要求不高,加上新型履带式工程机械投入使用的越来越多以及晋军工兵部队的官兵们玩命似的工作劲头，所以，开路速度出奇的快。负责开路工程的那位梅香的男同学竟然不相信自己看到的是真的，跟康凡说起时兴奋得手脚颤抖。

康大哥，你的晋军真是他妈的好样的！这位男同学被迫用一句粗话来加重自己的语气。

康凡拍拍他的肩膀，是你小子指挥的好！

康大哥你要是能再给我两年的时间，我保证送给你一条战略级的水泥公路！男同学说道。

康凡笑道：等目前这条路通了之后我再等你吧，现在不行。

其实，康凡恨不得想在一夜之际就拥有一条战略级的水泥公路！拥有了这样一条公路后，凭借山西省内肯定将日益强大的汽车工业源源不断生产出的大量汽车，就能把遥远的黑龙江与山西紧密联系起来，无论是和平时期还是战争时期都能发挥出决定性的作用。如果下一步再建成运输能力更强的铁路的话，将对建设和保卫黑龙江更加有利。但现在时间不允许，历史上的八国联军侵华战争即将爆发，他必须得做些什么，不能再等了！

随着山西-黑龙江运输线的不断完善，运输量也就成倍增加，在康凡和惠丰的亲自调度下，瑷珲辖区的建设工作在年后全面展开。3架宁武-甲型飞机从山西以散件的形式运来，支援本辖区的地质勘探、地形测绘、道路建设、城市规划、农田水利选址等方面工作。康凡和同来的地勤人员们一起完成飞机的组装后，第一个驾机升空巡视。他长久地盘旋在空中，欣赏着祖国北疆早春壮丽的自然景色，心潮澎湃：在宽阔的黑龙江对岸就是那个叫做俄罗斯的国家，这是个在贪婪、丑恶、卑劣、无耻等各方面都能和日本相提并论的国家。如果想保护好这个山西未来的粮仓和大清帝国的东北大门，首先要提防的就是这个野心勃勃的近邻！最好是能够发动一场足以颠覆其统治根基的战争，让它从此不敢再有蠢动之心。1917年的十月革命是等不及了，即使等来了又有什么用呢？失去的国土不还是失去了么？野兽永远是野兽，不可能因为换了自身的皮毛或是改了生存的季节就会变得有良心，对付它们最好的手段就是用好你手里的猎枪！

可眼下，以修建和保护铁路为名，俄军已渗透进中国东北地区，与当地清军驻军形成犬牙交错之势，瑷珲的防卫形势相当严峻。而寿山和惠丰尽管在军备建设上已经很努力了，但苦于得不到朝廷的有力支持，兵员倒是征募到不少，可武器装备极为落后，后勤供应没有保障，根本不具备近代作战条件，真要打起仗来，胜负不言自明。想保卫瑷珲辖区，不靠晋军是不行的。而晋军是不是一支好猎枪，只能在实战中检验了。

康凡在就任山西巡抚的当天就急如星火地开始了对省内驻军的整编工作，又从其中挑选出了3万多名合格官兵编入晋军常备军，剩下的全部予以遣散，悉数安置到省内各个官办企业中工作。加上陆续前来参加晋军的省外军人以及从内卫部队中征调的官兵，晋军总人数急剧膨胀到了6万多人，规模已是很大了。但之后的相关工作比如新式武器装备的生产与配备，部队训练、整合，基础设施和防御工程建设等依然繁重，尽管参谋部一直在协调各方在快马加鞭地进行，可离全部就位还是有一段距离。因此，目前自己手里具备随时参战条件的还是最初组建的那一万多人，要同时承担保卫瑷珲和天津的重任，兵力仍嫌不足。康凡在经过周密分析后认为：天津基地目前挂靠着美国政府，又有多诺万从中撺掇，短时间内的安全还是有保障的。另外，在慈禧太后的授意下，晋军已经融入到了天津的海防体系中，各方面工作正在夯实。而瑷珲辖区刚刚开始建设，各方面工作亟待完善，应该被列为保护的重点。如此考虑后，康凡经与惠丰商议，先期从晋军常备军中调集了1个炮兵团、1个骑兵团、1个勤务团和2个步兵团，进驻瑷珲辖区，与瑷珲驻军共同承担防务并立即开始战备建设，作为一支独立武装力量暂时归属惠丰直接指挥。驻防瑷珲的这部分晋军常备军步兵大量配备了新式马车，以提升机动能力，并计划在今后条件成熟时优先配备轮式和履带式军车等机械化装备，以更适合在广袤的黑龙江地区遂行机动作战任务。

瑷珲辖区建设规划顺利实施后，山西的各行各业又一次得到了一个发展、锻炼、成长并随之壮大的机会，也加快了省内社会各项事业的建设和完善步伐。而这时候，康凡却得去天津了——他要用实战来锤炼他的晋军！

非要这样不可么？梅香欲哭无泪。

康凡点点头，是的，必须这样。

那要是这样的话，我要跟你同去。梅香咬牙说道。

康凡坚决地摇头，打仗是军人的事。我是个军人，肩负着保家卫国的使命。而你…康凡说到这里时忽然有些伤感，双眼便湿润了，他捧起梅香那张已是泪痕满布的俏脸，疼惜地抚摸着，我要保护你，我也要保护千千万万的同胞，更要保护我们的祖国。我跟你说梅香，你是我决定要这样做的精神支柱也是我为此而不顾一切奋斗的动力，所以，你必须安然无恙！

梅香终于忍不住放声大哭了。

康凡却笑了，问道：梅香，你是不是认为我打不了胜仗？

梅香不哭了，泪眼婆娑地看了他，谁说的？！

没有谁对我说。康凡帮她抹了抹眼泪，可你这样哭，我能打好仗吗？

梅香就想笑一笑，可就是笑不出来，倒是弄得眼泪流得更欢了。

胜利永远属于伟大的中华民族！康凡攥了拳头，在空中用力地挥舞了一下。

梅香终于笑了，康凡，我相信你一定能打胜仗！

康凡点着头，很用力地拥抱了她。

辞别了梅香和其他众人，又将瑷珲辖区内所有工作都布置给相关的山西政府部门后，把一切统统交给惠丰进行统一协调，康凡就调了一部晋军常备军官兵开赴天津。

此次开赴天津的晋军官兵和他们的武器弹药、作战物资等等都是火车运送，康凡的座驾也是用火车运过去，因此，行军速度很快。途中，官兵们都能在舒适的客车车厢里得到很好的休息，风雨不侵、冷暖不惧、饥渴不愁，再不用经历从前那种不论距离远近都是缓慢而疲惫并且还要忍受沿途恶劣气候以及自然环境折磨的徒步行军了。这就是实实在在的进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