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照在操场上时,墨悠从宿舍里出来,站在操场的最边缘,望着这一操场的杂草出神。
兰砚从另一间宿舍中出来,手里还提着一篮子的锄头。
虽然可以从星网上订购最高端的除草机过来,用最短的时间处理完这一操场的杂草。
但是对于兰砚和墨悠来说,多么高端的除草机,都没有锄头来的好用。
“你打算用操场做什么?”兰砚侧眸看向墨悠。
在其他训练官眼里,操场是用来训练体能的地方。
可对墨悠和兰砚来说,那只是其中的一项。
“操场的中心一半种草药,一半种毒药。”墨悠举起左手,摊开手心,凭空出现两袋种子。
她有一个异空间,里面储存了很多东西。
也拥有目前星际最核心种子库都无法比及的种子储存地。
她拿出来的这两袋种子,都是昨天晚上精心挑选出来的。
虽然在沉睡之前,墨悠储存了很多能够快速补充精神力和体力的点心和果子,可也总有用完的时候。
在这里训练的一个月,墨悠正好可以利用这么一大块空地,做到药物的自给自足。
“操场的跑道呢?”
兰砚知道墨悠不可能只用简单的普通跑道来训练这些学生,毕竟有更加高效的方法。
“重力跑道。”墨悠接过兰砚手中拎着的一篮子的锄头,“我来除草种草药,跑道就交给你了。”
“好。”
兰砚慢悠悠的走在操场跑道上,右手食指和中指并拢,边走边在上面画法阵。
每走一步,都会有类似于菱形的金色图案留在操场跑道上。
墨悠则是站在原地,把篮子放到地面上。
目光看向那些充满杂草的操场,手指一抬,篮子里的十几把斧头全部漂浮在半空中。
墨悠手中勾勒出一个阵法,蓝色的光晕把所有的斧头笼罩在其中。
每把斧头的手柄上都被刻上了一个浅蓝色的莲花印记。
在墨悠挥手的一瞬间,十几把斧头分工明确的找到自己的区域,一边处理杂草,一边翻地。
不同于星际发达的除草机和翻地机,用锄头处理这一块区域,可以让墨悠把外泄的神力也一并撒进去。
这是让那些种子存活的关键。
陆深是第一个醒来的学生。
他洗漱完,迷迷糊糊的从屋子里走出来,就看到操场上十几把斧头自己在那里卖力的干活。
有一瞬间,陆深以为自己还没有睡醒。
他不敢相信自己眼睛看到的画面,站在原地抬手使劲揉了揉眼睛,然后再朝着操场看过去。
那双被揉的通红的眼睛,依旧准确无误的把操场上发生的一切传达到他的脑海里。
这年头,斧头都成精了吗?
七个学生一前一后的,在短短半个小时里,都醒了。
然后像是新生的幼鸟一样排排坐,看着墨悠站在操场之外同时指挥十几把斧头处理杂草。
然后看着兰砚在操场上走了一圈儿又一圈儿,然后眼睁睁的看到操场上出现了星星点点的金光。
这场堪称为离谱的画面,在上午十点钟的时候结束。
墨悠把操场上的杂草全部都清理掉,顺带把地也给翻好了。
拿起早就准备好的两袋种子,墨悠打开袋子,然后把种子全部倒在脚边。
令人无比惊讶的一幕,就是在下一刻。
那一小堆种子漂浮到半空中,整齐的排成一个方阵。
雄赳赳气昂昂的飘到操场的半上空,然后一点一点的落下,将自己埋入到土壤之中。
又在短短的几息之间,扎根发芽,顶着绿色的嫩芽,迎风飘扬。
兰砚也已经在操场上布置了不知道多少个法阵。
完成了一个可以调节十二种重力程度的操场,并且还加了一个人性化的阵法。
这个阵法会根据不同学生的身体素质,而调整重力的程度。
也就是说,在同一种重力模式下,不同的学生走上去,也会出现细微的差别。
“今天上午的训练任务,就是跑步。”墨悠扭头看向乖乖巧巧坐成一排的学生们,“跑两个小时。”
和墨悠最熟的韩宁,敢肯定这个操场里藏着什么玄机。
“这个操场,是普通操场吗?”在韩宁想着的时候,洛泽已经问出来了。
“不是,这是重力操场。”墨悠回答。
星际早就普及过重力训练。
只不过,从没有哪个地方的训练场地会豪横到把一整个操场装成重力操场。
毕竟,重力板不仅十分昂贵,而且还一块难求。
就是联邦大学,也只是在宿舍装了重力舱,在训练室装了重力训练场。
这所有的花费,可能才堪堪比得上这一整个重力操场。
许炎从昨天来到这个训练地,已经收到了一份惊喜。
没想到今天还有更大的惊喜。
这可是重力操场啊!
无论这些他们心里是怎么想的,最后都统一的踏上重力操场,开始长达两个小时的训练。
在他们训练的时候,墨悠则是走到操场的中央,查探每一颗小苗儿的生长情况。
在最中央画出一条分界线后,左边种植的全部都是草药,右边则全部都是有毒的植物。
兰砚并不会干涉墨悠做任何的训练方式,他抬手点开一直在闪烁的星环。
上面显示了一连串的消息,密密麻麻的,看的人心烦。
又该去开会了。
短短两三天,兰砚已经收到了几十个会议申请。
无疑都是心里心虚的那一批人。
有些老家伙在这十几年里生出了一些不该有的想法,甚至想要往联邦蛀虫的方向发展。
兰砚神色冷然的回了宿舍,坐在办公桌前,点开了接通会议的按钮。
有些人,也是时候退休了。
联邦高层该注入一些新鲜的血液,充满新的活力了。
此时的联邦高层还不清楚兰砚的想法,只是在绞尽脑汁的想着,该怎么才能把自己从危险的边缘摘除出去。
从十点到十二点,每抬起跑一步,都格外费力。
大家都气喘吁吁,大汗淋漓的,抬头望着这个无限循环的操场,已经数不清跑了多少圈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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