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时分,何玲打来电话:“喂,小山哥,报纸的事已经解决了,他们明天登报道歉,你不要生气了好不好?”
哀求至极。
陈北冥本就不是真的生气,所以就着这个坡就下来了。
“小山哥,那我们晚上一起吃饭好不好?”何玲立即雀跃的道。
“好吧,不过先说好了,今晚我请你。”陈北冥道。
“嗯。”
挂了电话,陈北冥的眉头却反而皱了起来。
今晚要想一个什么理由去何九皋的家里呢,难道再把何玲灌醉?
但想了好一会儿也没想到什么好办法。
“算了,走一步看一步吧?”陈北冥叹了一声,抓起沙发上的衣服走了出去。
之前他和邱玉洁商量了一下,决定这几天暂时就不来总政上班了,省得来一天不来一天的,影响不好。正好他要去和何九皋谈演唱会赞助的事,理由也十分冠冕堂皇。
吃了饭,何玲道:“小山哥,你陪我散散步好不好?”
“好。”陈北冥点头。
这一段时间他和何玲在一起,都属于利用的性质,心中自然愧疚,于是对于何玲的一些要求大多百依百顺。
何玲听了,大喜,连忙拉着陈北冥坐上跑车。
何玲要去的地方,是位于首都郊区的一个郊野公园,公园中心有一个面积巨大的湖泊,湖泊四周有一条宽大而整洁的走廊,很多青年男女都喜欢在那条走廊上散步。
今天的天气不错,万里无云,有点风,但柔柔的,令人惬意。
陈北冥和何玲并列而行,两个人并没有紧紧挨在一起,中间大概相隔二十厘米左右的距离。
此刻,夕阳已经下山,但最后的光芒却把远空的云彩染成了一片金色,漂亮极了。
路上人并不多,每隔十几米才能遇到一两个,很幽静。
“小山哥,你能给我唱一首歌吗?”何玲忽然扭过头,恳求的道。
唱歌?
陈北冥一怔。
“嗯。我突然好想听你唱歌。”何玲道。
陈北冥扭头看了何玲一眼,想了想,道:“好吧,那我就给你唱一首我以前写过的歌,《黄昏》。”
“黄昏?”何玲一愣。
“嗯。”
“好啊,小山哥,那你唱吧。”
陈北冥望了望远方的天空,酝酿了一下情绪,然后开口唱了起来:
“过完整个夏天
忧伤并没有好一些
开车行驶在公路无际无边
有离开自己的感觉
唱不完一首歌
疲倦还剩下黑眼圈
感情的世界伤害在所难免
黄昏再美终要黑夜......”
陈北冥唱的这一首歌叫《黄昏》,陈信荣作词,周传雄作曲、编曲并演唱,收录于周传雄2000年12月28日由新力音乐发行的专辑《transfer》。
他唱这首歌的时候尽得周传雄的精髓,声调忧郁沧桑,嗓音完美天籁,歌曲高-潮部分更是撕心裂肺、让人动容,把一个失恋男人的那种伤演绎到了淋漓尽致。
一曲唱罢,何玲不由泪如雨下,被这一首歌感动得稀里哗啦。
“小山哥,这首歌是你写给你的恋人的吗?”何玲一边擦眼泪一边问。
“嗯。”陈北冥答,随后又加了一句:“我这一辈子唯一爱过、唯一只会爱的一个女人。”
之所以加这一句,是不想何玲陷得太深。
这其实很矛盾,他其实知道他利用的就是何玲的感情,要是何玲不动情,他根本接近不了何九皋,可是他又不希望何玲用情太深,那样的话对她太不公平!
有些矫情。
但这是陈北冥内心真实的想法。
果然,听到陈北冥的回答,何玲的神色有些落寞。
她把眼泪擦干,然后忽然笑了笑,只是笑得有些凄婉,她扭过头看着陈北冥:“小山哥,你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
今天是什么日子?
陈北冥愣了愣,仔细想了想,今天好像就是一个普通的日子啊。
刹那,他眉头一挑:“不会是你的生日吧?”
“今天是我的生日!”何玲一声苦笑:“所以才想让你为我唱一首歌,只是没想到你竟然给我唱了这样的歌!”
“对不起对不起!”陈北冥连忙道歉。
如果早知道今天是她的生日就不会这么做了,有些太残忍。
而且,如果早知道今天是她的生日的话,他早就做好了准备,他就可以冠冕堂皇的去何九皋的别墅了。
“走,我带你去一个地方!”陈北冥抓住何玲的手,转身就走。
“去哪儿?”何玲一怔。
“你别管,跟着我就行了!”陈北冥拉着她就跑。
她愣了一下,不过没有拒绝,而是跟着他一起小跑起来。
跑了一会儿,两个人来到一个拐角之处。
此时,四周都没有人。
“小山哥,慢一点,我跑不动了。”何玲道。
她穿的是高跟鞋,有些不太方便。
陈北冥于是放慢了速度。
这时,一个人忽然从另外一边飞奔过来,陈北冥连忙闪开,但他还是故意朝陈北冥撞来。
不好!
陈北冥心中一紧,连忙一个转身,拉着何玲一闪。
就在他闪避的这一瞬,道路两侧的树丛里忽然钻出七个黑衣人。
那些家伙一言不发,只是拔出刀来就朝何玲身上捅。
“小山哥,你快走,不要管我!”
千钧一发之际,何玲一把推开陈北冥。
何玲的力气并不算大,但这一刻她就像突然获得了千斤大力一样,竟然把陈北冥推得一个踉跄。
形势危急到了极点。
何玲的保镖隔两人一百米左右,发现情况不对,立即飞奔过来,但纵然他们速度再快,等赶到时也已经来不及了。
所以,一切的一切都只能靠自己。
陈北冥连忙站稳身体,同时顺势一脚飞踢,他的力量很大,角度很准,一脚就把一个人踢得噔噔噔的倒退,那个家伙的倒退又撞倒了另外的几个人。
“二狗,大傻,你们两个对付他!”有人喊了一声。
刹那,两个黑衣人拿着匕首就朝陈北冥杀来。
唰!
陈北冥一手抓着何玲,另外一只手则唰的一下把皮带抽出,同时一个抽击。
啪。
一声脆响,靠得最近的一个黑衣人被皮带抽中了脸颊,疼得头晕眼花,一下失去了攻击的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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