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李子。”
玄宁长公主突然严肃起来,皱紧眉头:“此事当真?”
“当真。”李林辅点了点头,不明白她这么紧张干嘛。
不过仔细想想,也情有可原。毕竟她与帝长青是姊妹,尽管她没登上皇位,可还是希望西昌能在她姐姐的带领下,走向繁荣,而非整日的勾心斗角。
试想一下,若是任由蓝文洁这么下去,假以时日,帝长青必定会被她们给架空,到那时,只要她们想,造反还不是一朝一夕的事?
“不好。”玄宁长公主担忧道,“兵部尚书乃是一品官职,又是武官之首,原先胡盈盈在的时候,还能与之抗衡一下,现而今她被罚至回家禁足,朝中已无一人与她制衡,这么下去,恐怕不利于陛下统治……小李子。”
李林辅本想趁着这会,多欣赏一下她的美貌,可被她突然这么一喊,顿时一个激灵:“小的在。”
玄宁长公主:“你乃本公主亲自提拔出来的,本公主言的话,你可听否?”
李林辅不知道她要干嘛,稍作犹豫一番,说道:“长公主对小的何止是提拔之恩,那可是有着很大的再造之恩,你说的话,小的当然得听了。”
玄宁被他这番话,哄得稍微有点乐,但是很快又严肃起来:“如今西昌国力涣散,不论内外,都不断有繁事产生,本公主乃武将出身,只负责带兵打仗,不可随意出现在朝堂之上,兵部尚书拥兵自重,且乃武官之首,骄悍异常。本公主担心,长此以往,会对陛下不利……现着你前往她的府上跟踪动向,一有动向,立刻来向本宫汇报。”
在古代,各地统治者为了方便大臣们上早朝,都会将其府邸安置在宫外附近,兵部尚书蓝文洁的府邸,便在距离京城不远处一百米的尚书府内,门外有陛下亲笔上书的镇国神灵石碑,并时有巡防营与府兵在那周围巡逻。
而他则是青衣太监,按照品级,无法直接走进那里,除非带着陛下的旨意方可。但是那也仅限于普通造访,若是跟踪,肯定会无孔而入,凶险万分。
李林辅可不想因此变成筛糠,本想开口拒绝。
但是玄宁长公主没等他开口,又道:“本公主知道你要说什么,你别忘了,你是本公主带出来的,本公主既能让你升官,又能让你沦为阶下囚,不信,你可以试试。”
尼玛,最毒妇人心啊。
合着这意思是,他要是不做,便会被关?
那还混个DER啊?
武将就是这样,不懂得一点风情。
这么一比较的话,还是长平郡主那个丫头好一些。
想到这里,李林辅随即言道:“长公主言重,小的尽量一试,毕竟诺大的尚书府邸,也不是说混,就能混进去的。”
“本公主不管这些,只要那厮不造反,我就不会出面前去弹劾。但是若是她敢有造反之意,本公主就算拼了这条命,也要将她给除掉。”玄宁长公主说着,露出狠辣的目光。
而她那眼神,正是多年弑杀,磨炼出来的,就连曾经身为少帅的李林辅,看了之后,都不由得感到汗颜:“长公主多虑,小的先行告辞。”
咯吱。
门关上。
李林辅靠在门槛边上,整个人仿佛受到惊吓一般,掉下几滴冷汗,心想:“还好,只是让我跟踪调查,刚刚真是吓一跳,还以为我的身份被她给看穿……伴君如伴虎,看来,这女人一点都不好惹,我得找机会另寻靠山才是。”
西昌皇宫中,有权有势的无非就那么几位。
其中,帝长青略微成熟,深不可测。玄宁长公主冷艳无比,但却弑杀。长平郡主刁蛮任性,毫无心机……其余几位郡主只是听说,不曾见过。
若要比较下来,还是留在帝长青身边比较妥当,起码能有几分安全感,但要拿下那个女人,可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正所谓细水长流,李林辅还是得花点心思才对。
但眼下长公主已经交代了任务,他也只能照做,毕竟这可关系着他的生死存亡,要是把那女人惹急了,什么事都干得出来。
深夜将至。
一品尚书府邸外。
几个家兵交接班子,也不知是不是白天没睡好,站在外面装模作样了一会之后,便趁人不注意,坐在地上打呼。
整个府邸也静悄悄的。
李林辅靠着小时候的翻墙本事,趁着家兵偷看,悄悄的溜进府邸,趁人不备时,偷摸来到蓝文洁房间处,扣穿纸窗户,弄出一个小窟窿,而后,仔细查探起来。
结果,果真有了新的发现。
里面一男一女,正在你侬我侬的亲热,发出各种声音,而当他看清女的面孔后,直接惊呆,没想到,竟真的是那兵部尚书,蓝文洁。
而那男的,却是一个陌生面孔,李林辅也不认识。
根据西昌国度规定,宫内宫外不得有男人出没,并且各个府邸,严禁与男人私通,女儿全都是领养过来的。
这么说来的话,这兵部尚书算是顶风作案咯?
“阿洁,你我半月未见,今日才知相思之情有多难以言喻。”
片刻之后,酣畅声结束,那男的穿好衣服,言道:“近些日子以来,西昌宫中,可有什么新的动静?”
蓝文洁穿着一层粉色薄纱,一头长发耷了下来,比起朝堂之上,多了几分妩媚,随后,从后面搂住他道:“自从前朝覆灭后,你身为尚德帝的遗腹子,一直以来,都在背后秘密支持着我,能够发展至现在的关系,可谓极为不易……你那复国念想,更是我所想的。但是眼下宫内多变,原本只有胡盈盈与那长公主能与我作对一些时日,如今又多了个小太监,只怕完成此念,不是那么容易。”
商德帝?
那不是前朝最后一任皇帝吗?
此人竟是他的遗腹子?
还与兵部尚书保持着不清不楚的关系?
闻之。
李林辅好像发现新大陆一般,眼前一亮。
这么说来的话,长公主的担忧,也不无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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