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妈妈，你在哪？

妈妈，妈妈，我好想你。（

妈妈，妈妈，我好爱你。

妈妈，妈妈，可是，你又在哪儿呢？

每次在不同的场合看到别的孩子身边都有爸爸或妈妈陪在身边，我都会倍感心酸。是忧伤是绝望，是悲伤是痛苦。

妈妈，你又在哪儿呢？我把回忆翻箱倒柜很努力地搜寻一遍，希望能找到蛛丝马迹关于妈妈的踪迹。（

听说，爷爷奶奶英年早逝，父亲又是独生子。父亲年幼就开始利用祖辈留下的遗产投资经商。也许得到祖辈的庇佑，父亲的生意开始混的风生水起。然后，就一直在这座城市落地生根。从未听闻过三姑六婆之类的亲戚。据林嫂说，爱尔兰的表姨丈其实只是父亲的商业合作伙伴而已，并非亲戚。这么说，父亲是目前也是我记忆中唯一的亲人了。

依稀记得小时候每次向爸爸问起妈妈的时候都会遭到父亲的噩骂或毒打。（

晚上，父亲回来了。看到我坐在客厅上看电视，感到很是惊讶。因为这个习惯在文羽辰消失后也跟着消失了。父亲坐在沙发上，燃了根香烟。在烟灰缸上弹了弹。我率先问到：“爸，问你个事。”

父亲笑着看着我：“哦？难怪这么反常，原来是有事相求啊，说吧。（

我深呼吸鼓起勇气开口问到：“还是那个问题，妈妈在哪儿呢？”

听到此话，父亲脸上的笑容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怒火满腔的声音响起：“你又提起她干嘛，难道你还不知到我一向都避忌这个敏感的话题吗？为什么你还要一而再再而三的往事重提？”

一切都在意料之中，少不了一顿臭骂。未知的欲望太强烈，它胜过一切负面的攻击。我要的只是一个答案，不到黄河不死心。（

眼泪情不自禁的滑落，我委屈的说：“从小我就没有见过妈妈，你也知道怕我自卑，怕我被别人笑话，或指指点点。自小就送我到私人学校念书，里面几乎都是单亲或者私生儿女，或者大款之类的。你知不道，我总会时常猜疑自己是私生的甚至只是在马路边捡回来的。”

说完父亲大手一挥，一巴掌不偏不倚正好落在我的右脸上。传来一阵阵辣辣的刺痛。红了半边脸，五个指印的掌纹清晰可见。我用手轻轻抚摸着发烫的脸，泪水没有限制的滴落。瞬间心都凉了。付出了这么多，这次一定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父亲大声的呵斥道：“你颜可可给我听清楚了，你是我颜浩天正房嫡出的女儿，收起你那儿戏以及不切实际的想法。”

我咆哮道：“既然是明媒正娶，那又为何不肯告诉我关于你封锁了18年的秘密，她是我妈妈，我这个做女儿的都无权知道吗？从小你就忙于经商，对我不闻不理不睬。读初二的时候将我送到爱尔兰，还骗我说那个表姨丈，其实只是你的合作伙伴之一！你从来没有给过我任何的温暖，你给的，只剩下金钱。别的孩子都有爸妈疼，对于我来说，我的妈妈还是下落不明！你越是不肯告诉我，就越是使我痛苦以及难受。”

父亲一下软了下来，眼角闪着泪光：“哎，说实话，我是亏欠你的。总是为了忙于公事忽略你的感受。从来不知道你喜欢什么，想要什么。这18年来，这次是你第5次问起我了这件事了。我也不想再隐瞒了。你妈在怀你的时候血小板低，临产会有安全隐患。建议打掉的，你妈死活不肯，坚决要产下你。结果难产了…她走的很安详。我都不知道是悲还是喜。拥有了个女儿，可是却从此失去了妻子。她的离开对于我来说是一个沉重的打击，我每天都用工作来麻痹自己。才使得自己的痛苦得以减轻一点点。工作付出了理应得到回报，所以你才衣食无忧。可是我对你妈情有独钟，一直不肯给你找个后妈。”说完他忧愁的脸挂满泪珠。

听完我的泪水已经泛滥成灾了。我一把抱住父亲：“爸，对不起。对不起。”

父亲轻轻地拍打着我的背：“傻丫头，都怪我，亏欠了你18年。”

这18年来，我们有着争吵过的痕迹，留下了摩擦。彼此都不言不语，我努力的装作无关痛痒。随着时间释怀一切。这种面对面的拥抱看似幸福，其实很残忍。因为看不到对方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