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如此,和金丹魔修说的境界也就对上了。
就差临门一脚便可突破,那可不就是中期之上么。
顾敛看着他离望姣阁越来越近,来不及细想,踩着树枝就从上头落了下来。
两个人都披着兜帽,顾敛也很难直接看到他的脸,干脆明晃晃地挡在面前,直接开口威胁:“你今天是走不过去了。”
顾敛声音压的很低,听起来倒还真有几分魔修的味道。
那人缓缓退了一步,没接话,抬手就从袖口里拿出了一把匕首。
居然是近战吗?
顾敛总觉得这人身上还有古怪,心里的警惕默默拉到最高。
“就你也敢阻拦我?”
那人的嗓音也十分怪异,像是深深被磨掉了一样,透着一股子难以言喻的嘶哑。
顾敛也没继续逞一时之气,反而指尖微动,在空中化出一条暗色的长鞭。
从迈入元婴的那一刻,顾敛就恍然就发觉,自己能用的武器不只是剑,而是随心所欲,想用什么都能瞬间变出来。
正好合了顾敛的心意。
能让他把两个身份完完全全的分割开。
顾敛抬手,身上的气质瞬间迸发出来,暗色的长鞭像黑蛇一样死死地咬住那人的肩头,可惜那魔修也不是吃素的,当即就侧身一翻,手里的匕首同时挥了出去!
“刺——”
尖锐的匕首从顾敛脸旁划过,不知道为什么,明明躲过了,顾敛心里却猛然有一种强烈的危机感。
他选择相信自己的预感,轻功两步就离开了站着的位置,身子轻盈如燕,手里的长鞭毫不顾忌的朝那人挥洒而去!
顾敛逐渐开始得心应手起来,极有目的性的站到了那人原本的位置,顾敛手上的鞭子像是有自己的灵智,总是以极其刁钻的位置劈向那人。
“这是什么东西?!”
嘶哑难听的语调透着几层惊慌,那魔修刚躲过鞭子一击,就眼睁睁的看着原本只是一段的长边身上出现了几条暗影,像是凶戾的蛇一样,瞬间就从旁边分割出来!
而顾敛占据着他原本的位置,也很快的发现了不对。
那柄原本被刻在树上的匕首,居然缓缓消失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层黑色的烟雾,顾敛看不见幻境,却能依稀感觉到其中蛊惑人心的力量。
“原来如此……”
顾敛突然露出邪气的笑容,手上的鞭子挥舞的格外灵动,甚至还有时间不慌不忙地从袖口拿出一小个瓷瓶,紧紧的握在手心里。
那是林落景连夜给他弄的存货。
对付魔修,当然得用上剧毒。
毫不犹豫的直接把粉末倒在手上,顾敛的武器本就是由魔气所构建,当即就把手上的粉末掺了进去,而底下忙于躲避的人,根本没有察觉他的小动作。
好机会!
顾敛抬眼看着他狼狈躲避的动作,极其迅速的就甩在了那人即将落地的着落点上!
辫子划**体的声音实在悦耳,顾敛手一抬,收回长鞭,面具下露着鲜明的笑意。
“改给你动点真格的了!”
那魔修难听的呸了一声,直接撕开笼盖自己的兜帽,露出一张算不上端正的脸,那脸上伤痕零零散散,每一道都深可见骨。
属于元婴中期的威压瞬间迸发出来,那人连眼里都冒着黑气,破碎的兜帽无风自起,被看不见的力量在空中撕裂,化作了最为锋利的尖刃!
然后铺天盖地的朝着顾敛扑杀而去!
顾敛神色微变,心里默默念起心法,在千钧一发之际抬手一挥,原本的长边顿时化作密密麻麻的格网,把那些锋利的布料囊括其中,然后缓缓往中间收束,承载着魔气的布料被挤压,在使用者的面前,被网格成四分五裂,飘在空中找都找不到。
完全没有境界上压制的感觉。
那魔修的脸色瞬间就变了,他往后退了好几步,脸上一阵青一阵白,最终咬牙切齿的按耐住心里的怒火,僵硬着问:“不知是谁派你来杀我的?”
“还是我得罪了什么人?”
“嗯?”没想到这人认怂认得这么快,顾敛脚尖一点踩在高耸的石头上,整个人居高临下的对着他,不屑的开口:“听过一句话吗?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顾敛完全只是出于随手扯个借口的口嗨,没想到听到这句话后,那魔修的脸色变得更加复杂了,先是不信,然后又像想起了什么似的,开始犹豫,最后自己成功给自己洗脑,脸上的表情也变得坚定起来。
“果然谁都容不下我……那你们一起去死吧!”
那人的脸色瞬间变得极为难看,整个人身上的伤口越来越大,像是要被割裂了一样!
顾敛瞳孔地震,看着眼前这血腥到不行的一幕,忍不住从石头上退了下去。
太疯了!这个人完全是想跟他同归于尽!
顾敛忍不住暗骂,这群魔修一个比一个会脑补,一个比一个有病!
那人的身体已经开始分裂,可就在即将成型的那一刻,原本疯狂的人突然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顾敛松了口气,看来是毒药有效果了。
他由衷的感谢身在别处的林落景,这次可真是帮了大忙了。
“现在就是找些身份证明……”
顾敛站在那具尸体的不远处,极其抗拒向前,实在是那副场景太过惨不忍睹,要不是他亲眼目睹,还真以为是遇到什么仇家被分尸了呢!
顾敛手中再次幻化出暗色的长鞭,往前一甩,长鞭在空中凝滞了一下,最后也极其不情愿的捆住了那人的腰身往这边拖。
明明是魔气造物,顾敛却能很清晰的感受到里面的负面情绪。
这可真是神奇的发现……
顾敛漫不经心的想,手里的鞭子再次幻化成一根长长的棍,极其嫌弃的挑开那人破破烂烂的衣服。
找到最后就发现了一块令牌和一个暂时还打不开的空间袋。
要应付那群等待的人,这块刻着身份的令牌,大抵是够了。
“符舟……”
顾敛伸手抚摸着上面凹凸不平的文字,处理了一下在眼前的尸体,算了算时间,也把牌子系在腰上。
接下来,这个身份就归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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