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贝尔看过这些兽人头颅后,就抓起胸前的一个铁哨子放在口中吹。听到哨音的狮鹫们全部从天上落下来,将彦行的队伍围在中间。凶猛的狮鹫引发了彦行队伍的小躁动,狼人们手里握住链枷,随时准备弃车战斗。希贝尔知道自己部下的动作引发了来访队伍的误会,她立即对彦行解释道:“尊敬的领主,我们只是想护送您前往纽塔城。您送来是情报对我们非常重要,兽人既然能渗透到您的领地,也代表他们可以到达纽塔城。我想不到我们的防御体系竟然会出现如此重大的漏洞。我们必须彻查这件事,严惩所有叛徒!”彦行知道这些狮鹫的意图后,就挥手让自己的轻甲狼人战士们收起了武器。他对希贝尔说道:“调查这次事件是你们的事情,我会全力的配合你们。这些佣兵和兽人的头颅,都交给你了。我的队伍不需要你们护送。如果你们需要我协助调查,可以去找金橡木商会的行商伊登,他会告诉你们我住在什么地方。”彦行命令狼人们向战斗狮鹫骑士移交佣兵俘虏。终于把这些雷扔出去了。怎么处理这些佣兵就不是彦行需要考虑的。至于说配合调查,那都是在敷衍希贝尔。彦行可不想掺和里面的烂事,如果不是自己在纽塔城真的有事情,他现在敢扭头就跑。希贝尔听到彦行说不需要护送,就没有坚持。毕竟这里距离纽塔城还有一段不短的路程,狮鹫并不适合长距离奔跑。她也需要尽快把这件事进行上报。战斗狮鹫骑士把这些人族佣兵重新捆束,让狮鹫的爪子便于抓住。装有兽人头颅的木箱也被重新捆绑,伸出几条绳索让十头狮鹫抓握住。狮鹫经常用来空运紧急物资,因此骑士们对这种工作非常熟练。等都准备妥当后,希贝尔对彦行说道:“尊敬的彦行领主。我会把这些兽人的头颅和佣兵带回纽塔城,西奥多城主也会对您的功绩评判赏赐。再次欢迎您来纽塔城,我相信我们很快会再见面的。”说完之后,希贝尔再次向彦行行礼,然后戴上头盔驱使皇家狮鹫飞上天空。其他战斗狮鹫和狮鹫依次起飞,吊着佣兵俘虏和木箱向着纽塔城飞去。不过还是有一支狮鹫小队在高高的天空中缓缓的盘旋,监视着彦行的这支队伍。彦行仅仅看了一眼空中的狮鹫小队,然后拿出了手机。手机上正是他刚刚偷拍到的照片。皇家狮鹫啊!真的是帅气!看这健壮的四肢,威风的鹰头。一根根羽毛,大的可以拔下来当扇子。还有它背上的女骑士。虽然身材包裹在铁罐子里面暂时看不出什么,但模样却极为俊俏。暗红色的头发,神情有着自然的高贵,也有着非常好的修养。作为点缀在皇家狮鹫旁“车模”还是挺搭的,就是身上的铠甲不够时尚。保存了。“全军前进,向纽塔城!”彦行满意的收起自己的偷拍,率领大军前行。没有佣兵俘虏的拖累,全骑兵的队伍行进速度顿时快了不少。……纽塔城城主府内。西奥多老伯爵坐在餐桌上吃着午餐。黄金餐盘中有冒着油泡散发着浓香的牛排、有点缀白色奶昔的蔬菜沙拉、有切成小块的烤羊腿、有鹅肝酱、有焗蜗牛……黄金的酒杯中装着开胃甜酒。但老伯爵却是没有一点胃口。他看着桌子上的黄金餐具,仿佛看到的是一个个在背后嘲笑自己的嘴脸。贵族嘛。尤其是像老伯爵这样的贵族,这么一大把年龄能有什么高大的追求?不就是喜欢在酒桌上吹吹牛,欣赏客人们羡慕自己的表情吗?而即便是这小小的乐趣,也即将没有了。冰玉瓷啊!冰玉瓷!西奥多老伯爵的脑中全部都是那个洁白无瑕的果盘,想象着自己餐桌上都是这种餐具的样子。餐桌边坐满了宾客,一个个耗尽所有赞美词来颂赞这些精美的餐具和老伯爵的财富。这可是仿制天使餐具的餐具。和银鬃大公和公国大祭司用的是同款!可是……唉!苦恼,苦恼。这时管家走到老伯爵的身边,说道:“老爷,希贝尔小姐回来了。”听到希贝尔的名字,愁眉不展的老伯爵脸上重新露出了笑容。在见到紧跟着管家走进来的希贝尔,老伯爵立即向她招手:“我最疼爱的小女儿,快点坐到我身边来。看看……你在军营里面都瘦了,我应该严惩纽塔城狮鹫部队的军需官。”老伯爵让管家去厨房为希贝尔准备她最喜欢吃的食物,然后心疼的看着自己这位一心想要做将军的小女儿。与彦行经过短暂会面的希贝尔,在骑乘皇家狮鹫返回军营后,就立即来到城主府。此时的希贝尔已经脱去了铠甲,身上穿的是银鬃公国军队的校官军装。军装裁剪笔挺,更映衬出希贝尔身上那种飒爽气质。希贝尔向老伯爵行礼,然后挨着伯爵身边坐下。等侍者为她放下一套黄金餐具后,她才低声的说道:“父亲……我刚刚在巡逻的时候,在城外北方大约二十公里的位置上见到了一支队伍。为首的骑士自称叫彦行,在北方靠近雷鸣沼泽的地方有一处领地。他的队伍里有很多沼泽狼人,装备非常精良。还有一些人类的佣兵俘虏,并带着一百多兽人大耳怪的头颅。彦行领主说:这些人类佣兵勾结兽人恶狼骑兵去袭击他的领地,并被全部消灭。父亲,我也听说过……有利欲熏心的人类叛徒勾结兽人袭击我们公国的人员和物资。现在看来,一定和那些为钱卖命的佣兵有很大关系。如果我们调查这些佣兵的背景,应该可以把这些人类的叛徒找出来……”“等一等……”老伯爵在这个时候制止自己的小女儿说话,他眼睛冒光的问道:“你说你遇到的骑士,他来自纽塔城北方靠近雷鸣沼泽的领地?”见到父亲如此重视,希贝尔觉得自己立功晋升将军有希望了。她回答道:“是的……虽然我不知道彦行骑士说的是真是假,但他的确说自己的领地在纽塔城的北方,他的队伍里也有很多沼泽族的狼人战士。”得到希贝尔确认后,老伯爵更加有些兴奋:“他有没有对你说冰玉瓷的事?”希贝尔楞了一下,问道:“什么冰玉瓷?和人类叛徒勾结兽人有关吗?”“人类叛逃和兽人勾结的事情先放一放。他真的没有说他带着冰玉瓷,就是羊脂青花浮纹冰玉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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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夜。凌氏清晨。绿萝和吊兰还在睡觉,大白鹅香满园还在睡觉,值班医生和护士还在睡觉,任麒已经开始在病房内游**起来了。只见他,先伸左脚,后伸右脚,迈着人类的步子,先伸左手,后伸右手,绝对的顺拐。无人的走廊,想怎么走,就怎么走。咚咚。“你好。查个房啊。”任麒整整自己的白大褂,一脸严肃。被吵醒的普外科患者六识懵逼,瞅瞅任麒,又瞅瞅手机,不确定究竟是哪个坏掉了。“病人比较多,咱们早点查房,就可以早点安排手术。”任麒在凌治疗组里的时候,就跟着吕文斌等人,做惯了夜间的查房,现在说出来,也是无比的顺畅。患者自然是不怎么高兴的,任谁在凌晨4点半被喊醒,都会有打人的冲动。但是,面对医生,正常的患者还是能够忍一下的。“放屁了吧?”“尿量少了点哦。”“我给你改个药。”任麒一套体查,一套三连,不长时间,就能查完一名病人。比起他在急诊中心里,跟着吕文斌等人查房,普外科的病人数量和状态,实在是令人轻松。肝切除的病人的预后可要复杂的多,尤其是切的多的,要进icu的病人,更是状况极其复杂,需要医生和护士额外的操心。在凌然手底下,挺过了查房关,任麒在普外科里,感受到的就是亲切和轻松了。他甚至有精神跟病人聊两句天。三十多岁,看着挺正经的医生愿意聊天,病人和家属们被吵醒了,心情也慢慢的会变好起来。任麒面带微笑,走过一间病房,又是一间。任麒想的很清楚了,他现在不光是要争取到病床和开药权的问题,他现在还要跟叶思功竞争的,否则,到时候叶思功准备充分了,一举起事,他任麒岂不是白白暴露了?到时候,就算能够回到急诊中心,也是灰溜溜的回去的。再者,编制固然是解决了,可以后的职称聘用等等,还是得要通过普外科。除非他能想办法调回到急诊中心,否则,任麒日后的路子,肯定是越走越窄的。何以破局,唯有拼命!只要有自己的一票人马,能做得了手术,在医院里,就总不会被活活熬死。君不见贺远征同志,困居一隅,仍旧活着吗?作为一名出身普通,天赋普通,技术普通的进修医生,任麒能够想到的,在云医学到的最直接的一点,就是凌晨起床来查房了。凌晨4点多开始查房,6点钟就可以准备着上手术了,当然,上级医生这时候如果要再查房的话,他也能够给予充分的回应!这是任麒所能想到的,对抗叶思功的最好办法了。若是还在凌治疗组的话,任麒其实也不会这么拼命。但是,到了敌后,成为了名义上的普外科的一员,任麒知道,自己不拼命是不行了。查房。查房。查房……等到韦清到了科室的时候,任麒已经将自己管的十几个床位,全都弄的清清楚楚了。当然,他的病例是没法背的如叶思功一般漂亮,但也是有些漂亮了。韦清自然是有些惊讶,似笑非笑的看看任麒,赞道“做的不错。”“谢谢韦主任,我一定再接再厉。”任麒乖巧的回答,也没做任何的解释。韦清笑笑,顺口道“大家要学习任医生的精神。”任麒的眉毛立即向上一竖,咱终于是“任医生”了?不等任麒掩饰的笑出声,韦清又道“虽然说,小任的技术还没有那么成熟,经验还没那么丰富,对咱们科室的情况也没有那么熟悉,但是,早出晚归的做法,我还是赞成的。现在社会上,都说996了,咱们医院里面,不能比普罗大众的素质还差吧……”韦清借口一通教育,说的爽口了,再开开心心的做手术去了。没带任麒。任麒望着韦清离开的背影,依旧保持微笑。“嘿,看样子,你这波殷勤是白献了。”主治罗光是韦清治疗组里,最关注任麒的。两人路子有点接近,连提醒都是比较接近的中等中胖,很容易就会变成一个生态位的竞争者。任麒一副逆来顺受的模样“也没啥损失嘛。”“早上多睡两个小时,它不香吗?”任麒眼神飘忽了一下,从什么时候开始,就没有试过睡觉睡到自然醒了?大约是见过凌然以后吧。这算不算是一见君颜误终身?任麒想的痴了,太过于早起的后遗症,让智商都下线了。罗光笑笑,自觉占了上风,也爽爽的去准备手术了。一日无话。第二天一早,罗光又见到了查房结束,完成了手术准备的任麒。罗光的表情不由凝重起来。问题严重了!同事太努力了怎么办?一个正常工作的同事,会让划水的我显的又懒又蠢,一个努力工作的同事,却会让正常工作的我显的又懒又蠢!罗光决定与任麒好好谈谈。罗光紧紧盯着任麒。任麒走了出来。任麒开口“老罗,又香了两个小时?”罗光脸色一僵,又是一笑“任医生……”“我有点困了。”任麒不想跟罗光争锋相对了,于是主动退让一步“您先去接客吧,我得去小眯一阵,过会儿上手术呢。”“接……”罗光望着任麒的背影,一句天都不想聊了。接下来几日,任麒照旧是我行我素的做着事。每个凌氏清晨,任麒都是一个人来,等到别人来的时候,他就躲去值班室睡一会,然后再参加主任参与的集体活动,或者直接去做手术。当天若是没有主任过来的话,任麒也就不出现。这样的生活,任麒以前是想都不敢想的。曾经,任麒都是奔着和睦科室的念头做事的。现在……他不那么想了。和睦不起来啊。要在敌人的地盘上,扎下跟脚,哪里能不得罪人呢。到时候,说是十面埋伏都不为过。既如此,任麒又哪里在乎科室和睦不和睦呢。不和睦才好!任麒虽然打的是这样的主意,但做手术的时间,还是尽可能的跟韦清等人学习,回家以后,亦是拼命的复习——正如张安民副主任医师所言,在敌人的地盘,每多一分力量,都是有用的。日子毫无波澜而艰苦。任麒熬过一天算一天的过着日子,颇有些体会到度日如年的感觉。直到这一天清晨4点30分,任麒再次行走在普外科的走廊上,遇到了一个浓黑色的背影,他的生活,才起了轻轻的波澜。白炽灯下的背影,被拉的纤长而弯曲,像是**太紧导致的生殖1器弯曲。任麒的眼睛瞪的又圆又小,竟而有些激动。他的脑海中,已经为即将到来的对话,做好了设计。最好是一名年轻的女医生,实习生最好,用期待的语气说“任医生,我想跟你一起查房。”或者,是那种故意平淡的语气喊“任医生,真巧啊”,也是能够接受的。浓黑色的背影晃动了一下。任麒揉了一下脸,让太早起床的脸部残余胶原蛋白活动开来。接着,就见一个端着痰盂的老头摇摇晃晃的走了出来。“是医生啊,吓我一跳。”老头对任麒没什么好脸色,抱着肚子,回了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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