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皇帝的旨意下来了,平定山南东道的事情落在了王胖子头上,也就是说,神策右军将要进入到山南东道去干掉梁崇义。这是十几年来,朝廷第一次出动禁军对付藩镇,因此对皇帝来说,也是一次重要的决定,而且只能胜不能败,否则会让朝廷的威信大减的。
神策右军出动,这领头的大帅自然是王胖子,张墨的威望还不足以撑起整个神策右军,而且皇帝也不是很放心把自己手中最强悍的军队交到张墨手中,在这个时候,他觉得还是宦官可靠一些。
张墨知道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天下各藩镇听话的就没有几个,也就江南的十来个藩镇还算是听话,因此皇帝不把军权放到一个儿女俱全之人的手中也是无奈之举。
让张墨感到有些遗憾的是,如今虎威军的装备还没有跟上来,少了床弩的话,要想攻城就会麻烦一些。不过他也想了一些办法,现在离着出兵还有些日子,他决定弄几个炸药包来,若是攻城受阻的话,自己就把这个大杀器祭出来。
当然,要想用炸药包的话,他觉得还要请别人帮忙才行,因为这件事不能让军中的人知道,更不能让王胖子等人知道,因此要想做此事,还要找墨月的人帮忙才行。
墨月现在不在长安城,她去峨眉山救她的师傅去了,到现在还没有回来。因此张墨只能按照事先商量好的暗号,亲自起联络章星。
章星倒是在长安,因此将消息放出去以后,张墨在半个时辰之后就在自己的伯爵府中见到了章星。
“小的章星拜见爵爷。”章星一进到张墨的书房,就大礼参拜,他见到张墨还是有些激动的,一是他吐谷浑的战场上就见过张墨,同时也帮了张墨的不少的忙,因此两个人也算是熟人了;二是墨月曾经跟他说过,他的二儿子之所以能进到吏部当一个书吏,就是蓝天伯爵帮的忙。
张墨笑道:“行了,起来吧,咱们都是老熟人了,不用这么客气,坐下说话吧。”带章星坐下了,他便笑着问道:“你二儿子在吏部做得还好?”
“很好很好,听他说,还挺受上司器重的。”章星开心的说道:“小的一直想找机会多谢爵爷呢。”
张墨笑着摇了摇手,说道:“谢什么啊,这是你拿命换来的,你应该得的。某家这次找你来,还是有事要请你帮忙的,只是这次虽然不是让你去刺杀谁,但危险也是蛮大的,因为要上战场,不过你这次要是帮我做到的话,我可以把你的军功记到你儿子身上,我可以帮你的儿子进到长安的衙门里去,或者进到我的军中也可以。要是进到我军中,我可以给他一个从九品上的官职,做一个粮草参军。”
章星一听还可以让自己的一个儿子当上官,顿时兴趣就来了,忙拜倒在地,说道:“爵爷,您尽管吩咐吧,只要某家能做到的,某家一定万死不辞。”
张墨点了点头,笑道:“这个事情你一个人也是做不来的,你再找上七八个人才行。”他说着,让章星站起身来,在他的耳边嘀嘀咕咕的说了半天,而后笑道:“你记清楚了吗?”
章星很肯定的点头说道:“爵爷,小的都记清楚了,回头我就去找人,三天之后肯定能把人给凑齐了。”
张墨点头笑道:“你这样,找到人以后就先到军中充当我的贴身亲兵,等到我需要你们办事的时候,你们再按照我说的做便是。给你三天时间,三天之后就带着人到伯爵府来找我,记住了,一定要可靠的人,嘴巴更要严实。”
章星说道:“爵爷您尽管放心,章星找来的人绝对是最可靠的。”
说到这里,张墨突然想起以前自己的一个想法,便对章星说道:“我需要几个内家高手,而且是那种极为可靠的人,作为我的贴身护卫,你有时间的时候帮我找一找,月例我可以开到五百贯一个月,而且他的家里人若是有要出仕的,我可以帮着安排,我唯一的要求就是这几个人一定要忠心耿耿,若是可以的话,我可以将他们收做家臣。”
“爵爷,小的手中现在就有一个人选。”章星一听,顿时大喜,说道:“小人的长子就是不世出的内家高手,比之小人强了百倍,而且为人忠厚,也粗通文墨,只是不擅言辞,不如小人就把犬子带给爵爷您看看如何?”
张墨笑道:“;老章啊,你说得是不是真的?怎么就那么巧啊,我这一说,你就有人选了。”
章星急道:“爵爷,小的绝不会对您说谎的,我那长子真的在内家功夫上极有天赋,小的从小就给他请了一个内家高手当师父,结果只是四五年的时间,他已经超过他的师父了,现在就算是小人,在他手下也走不过两招。”
张墨笑道:“行啊,那你过几天就一起带来给我看看吧,若是可用的话,我就留下来,要是三五年里办事还妥帖的话,我就收他当个家臣,以后说不定也有出仕当官的机会。”张墨现在手中实在是缺少得力的人,因此只能通过封官许愿来尽快的聚拢一批可用之人。
章星大喜,跪倒在地,朝着张墨叩首道:“小人多谢爵爷了,我那孩儿有些愚钝,怕是当不了官了,但是保护一下爵爷,或者帮着爵爷跑跑腿还是可以的。”
张墨笑道:“行了,事情就这么定了,你去忙吧,记住了,一定要找嘴严的人,本帅不想以后为了这么点事情还要杀人灭口,对有功的人,本帅下不去手,明白吗?”
章星叩了一个头,说道:“爵爷放心,这事情我会当成自己的事来做,保证不会出半点纰漏。”
章星是真的动心了,他这辈子这么拼命,为的就是自己的三个儿子,就想给他们一个好的前程,让子孙后代不用像自己一样在刀口上讨生活,为了这个目标,他觉得自己不管付出什么样的代价都值得,包括自己的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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