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绘画师傅
按照三儿照顾我的情况来看,他可真够惨的,想到花姐守着他的浴缸,一会儿试试水温,一会再看看他,那画面难以描述……。
薄如风瞟我一眼,示意我坐下后说:“现在药水也泡了,你们体内大部分的毒是出来了,幸好是没伤到筋骨,完全好起来也就十天半个月的事。”
这种一本正经的说话方式不像他,估计后面还憋的有坏。
我这边还没想完,他就已经破功了,咧嘴一笑说:“说点正经事啊,方小姐呢,是我老客户,这次解毒,我给她打五折,十万。”
然后转向向一宏:“你呢?抱歉,我不认识,但是咱们开门做生意,有来有往嘛,就八折吧,十六万怎么样?”
向一宏看我。
我特喵的也一肚子无语,可是自己都欠他一屁股债了,这个时候能说什么?只能仰头观天……花板。
然后薄如风这个二货,竟然郑重其事地写了两张欠条,还让我和向一宏签字按手印。
我咬牙切齿地问他:“见他的事还算不算?”
他立刻眨了一下眼说:“当然,什么时候?”
我不知道,因为我现在都不知道萧煜行在哪儿,但是这么多钱是真的不打算还了,反正累积到一定额度,就把鬼老公拿出来秀一把,当偿债吧。
等他把两张欠条妥妥收好,才真的说到了正事,也就是怎么把我爸他们由泥人变成肉人。
向一宏从我进来都没说一句,这个时候却开口道:“如果这边没有好的方法,我可以回家想想办法?”
薄如风从牙齿缝里挤出一丝笑说:“我们这儿虽然是小县城,但也是卧虎藏龙的,这点事怎么就解决不了了,现在的问题是……。”
他看我一眼,然后突然把嘴咧大,“哈哈”一笑说:“现在的问题是,钱。”
我翻他一个白眼问:“这么说,你有办法了?”
他眨了几下眼说:“我没有,但我知道谁有,介绍费你们总不会吝啬吧?”
我去,这货是不是掉到钱眼里了?开口闭口全是钱,我虽然做了不还的准备,这时候也已忍无可忍。
懒得再理他,站起来叫着向一宏说:“走,去你家。”
薄如风刚开始还坐着不动装矜持,等我们真的走到了大门口,他就在屋里扯着嗓子叫:“明天早上五点起床,我带你们去,但油钱得出。”
我跟向一宏互看一眼,又默默退了回来,在客厅跟薄如风一起吃了饭,然后各自回屋睡觉。
白天在浴缸里睡了一天,这会儿反而不困了,而且身上的伤口躺下去特别难受,就一个人坐在椅子里玩手机。
差不多十点多,向一宏发来了一个短信,问我睡了没有?
我推门出去,看见他就站在院子,目光正看着我这边。
我跟他道歉:“对不起啊,薄如风就是爱钱,别的都还好。”
他笑着摇摇头说:“我知道,做这一行都收费很贵,你忘了我们家也是做这些的吗?”
这倒是把我的好奇心勾了起来,就问他为什么?
向一宏解释说:“修道、算命都属于逆天而行,通过自己的能力帮别人把命定的事情改了,这是有违常理的,所以必须要收费,而且这个费用也不都是算命本人得,一大部分都要拿出去再行善事,这样方能平衡中间的利害。”
我仔细想了想,并未见薄如风做过什么善事,对此也就持保留意见。
不过,向一宏却笑着说:“他看上去不像一个俗人,或许很多事情我们还不了解吧。”
但愿如此。
不过他找我也并不是说薄如风的事,而是为了明天要见的人。
“给人恢复性命也是大事,你还是提前准备一下,万一明天去再被难住,就会错过机会。”
我看着他问:“要准备什么?钱吗?”
“只有钱应该不行,这样的人一般都怪,还是拿点什么奇特的东西会比较好。”
我一头雾水,根本不知道他所说的奇特是什么,而且我也没有拿得出手的东西。
向一宏默了一下才开说:“要不,还是我准备吧,你早些休息,我一会儿回方村一趟,我叔叔那里应该有些东西可以带去。”
我看看外面说:“这么晚了你怎么走?这里是农村,没有车的。”
他笑了一下说:“没事,我有办法,你早些休息吧,明早五点前我一定回来。”
说完话,自己已经向大门外走去。
只是当我收回目光时,却看到薄如风站在院子的暗处,这会儿正得意洋洋地走出来,笑着说:“这小子,看着不怎么样,倒还为我说了两句好话,比你强。”
我转身进屋,他也跟着进来说:“喂,你知不知道他修的什么道法?”
这个我真没打听过,而且打听了自己也不懂,就直接跟他说:“不知道,你要想知道,可以自己去问他。”
薄如风碰了一鼻子灰,哼一声说:“那行,明天再让花姐给他洗个澡,可能就问出来了。”
“噗”我实在没忍住。
“你放过他吧,好歹人家也是翩翩青年,你让花姐……。”
这次是他懒得跟我说,开门扬长而去。
五点,天已经蒙蒙亮了,我看着时间,提前把衣服穿好,东西也都准备好,听到外面有脚步声,就赶紧出来。
看到是向一宏回来了。
他朝我点点头,一句话还没来得及说,就看到院子里停的车子闪了两下,然后又“唧唧”响了两声。
薄如风出来了。
他今天的装扮可拉风了,跟上台表演的魔术师一样,尽显装X之能事,穿了一身黑,还戴一顶帽子。
我不忍直视,先拉开车门上去。
他也很快坐进驾驶位悄声问我:“他提的包里是钱吗?”
我故意恶心他,摇头说:“应该不是,他也想在你儿常住,估计拿的是日用品。”
薄如风贱笑一声说:“除非他真看上花姐了。”
见到向一宏也坐了进来,就麻溜收声,启动车子出了他家的院子。
我以为这么早起来,去的地方一定很远,却没想到几分钟后,车子就停到了他们村外的一处小院落旁。
薄如风下车说:“就这里了,我先去敲门。”
叩了几下,里面有人应声说:“这么早来,一猜就是姓薄那臭小子。”
给我们开门的是一个白发白须的老人,他身上穿一件旧时的棉布挂衫,裤子也特别宽松,脚上是传说中的千层底布鞋。
身上,手上,包括脸上到处都是颜料。
薄如风跟他是旧识,一见面就扯着嗓子开起了玩笑。
我一心想着我爸和四叔的事情,看着他们扯了半天都没说到正题上,就过去悄悄捏了薄如风一把。
他边跟老者说笑,边回头瞪我,再转回去时才笑嘻嘻地说:“朱老头儿,给你介绍一客户……。”
说着话就把我拉了过去,很郑重地说了我的名字,还有对老者的仰慕之情。
向一宏被当成我的跟班,一句话带过。
朱老眯着精明的眼睛看了我们数秒,哈哈大笑着说:“既然客户都上门了,还等什么,去看画吧。”
我一脸懵地看薄如风,他却扯住我就跟老头往另一间屋子里走。
其实老远就闻到这里面的油墨味,进去后完全被眼前的景像惊呆了,七八十平米的一间屋子里,上上下下挂着的全是油画,有已经完成好的,还有正在做的。
一位穿着打扮跟朱老像似的老太太正坐在一张椅子上,慢慢给面前的一副风景画上色。
看到我们进来,她转头笑了一下,继续忙手里的事情。
朱老得意地向我们挥了一下手说:“这里的画可以随便选,这小子带来的人,我一定最优惠。”
我恭敬地朝他点头说:“谢谢朱老了,不过,我能订制吗?”
他又看了半秒,才开口说:“订制的东西,得先说了要求,才能决定能不能做。”
我把泥人从身上拿出来,摆在就近的一张桌子上说:“给他们上个色就成了,对您应该不是难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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