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别扭的人
十万块钱对我来说并不好筹,我本来以为萧煜行会帮我,结果这货一句话就把我堵了回来:“你为什么要给他钱?”
“我请人家帮忙,给钱不是很正常吗?再说,他现在还受了重伤,于情于理都应该给人家一些补偿吧。”很耐心地跟他解释。
可他一脸冷笑,还把自己摘的干干净净:“我只是让你去找他,并没让你花钱请他,既然是你自做主张,那现在的问题你就自己去解决。”
我头上的火“噌”一下就冒了起来,朝着他嚷嚷:“喂,你还是不是我老公?哪有人像你一样,家里出了事都不管一下的。”
他冷冷看我,脸上没有丝毫缓和之色,语气里更没有半分让步,盯着我问:“你说呢?”
我往后退,脸都快僵了,抱怨咽回肚子里,什么也不敢指望他,低声说:“是是是,当然是,钱的事我自己想办法吧。”
在白洪昌家里拿的钱花了一部分,给了薄如风一万订定,额外加的那些不能算在内,现在还欠他九万。而我手里只有三万多了,自己必须要留点做不时之需,能给他的最多三万块。
当天,我就把钱给他送到医院,也看到病床前坐着一个女孩儿,正是那天晚上送我回县城的三儿。
她看到我,脸就是一红,从凳子上起来,低头出去。
薄如风笑嘻嘻看了眼我手里的包,相当满意:“小姐姐,快坐呀,拿这么多钱挺累的吧?来来来,先给我,别累坏了你。”
我把包递给他,小声说:“这里只有三万,还不够,欠的我后面慢慢还你行吗?”
他从我手里把包拽过去后,才变脸:“不行,你也看到了,我为了你们的事,都这么惨了,你怎么可以说话不算数呢?”
是我理亏,他说话再难听此时也不想反驳,只能做委屈状听他发尽劳骚。
最后是他自己说累了,才同意我慢慢还,但是必须要给他写一张借条,而且这借条还要有利息。
我心里在听他长达十几分钟的碎碎念后,早就有一万头羊驼来来回回跑了个遍,这会儿听到“利息”二字,更是忍无可忍:“差不多就行了啊,我没想着赖帐,你要是趁机敲诈,我也不会客气,你要知道我老公可是千年鬼仙。”
没办法,关键时候还得把萧煜行抬出来,可薄如风看的很透,乜斜着眼把我上上下下打量完了才说:“他要是帮你的话,你现在就不会坐在这儿听我说了。”
我也豁出去了,把心一横,拿出耍赖皮的姿态:“反正我现在没钱,你要的再多也没用。”
这下还把他气到了,差点从**翻下来,扯着嗓子说:“三儿,你过来,打个电话报警,就说这个女人欠我钱不还,白洪昌家的事她也知道的一清二楚……唔……唔……”
我直接上去捂住他的嘴,魂都差点被他吓飞,爬在他耳朵边吼:“算你狠。”
薄如风脸上露出一个迷人的笑,语气轻快地说:“那先写欠条吧。”
他的样子哪里是重伤在身,分明就是装病在敲诈。
我不放心,出去找纸笔时,顺便问了下护士,人家说他确实伤的很重,只是这人伤口恢复的又快又好,只在他们这里输了半天液,精神就恢复了,伤口也没有发炎的迹象。
薄如风的利息更奇葩,竟然不是多追加钱,而是让我答应他三个要求。
“什么要求?”我看着他问。
他摇头晃脑地答:“现在还没想好,等想好再告诉你。”
大爷的,生生把我当成了许愿瓶,不过这事到此为止,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接下来我们要快点把白洪昌家练魂的事摆平了,那样我就真的可以去找我爸了。
不过薄如风却没想这么放我走,伸手把我招到他床头,神秘兮兮地问:“看在你笨的这么可爱的份上,我就再给你一些临别赠言吧。”
我手举起来,想一巴掌糊他脸上,可他的话更快,冲口而出:“你那天晚上在白老板家闹的挺大,后来又打电话招去一堆记者警察,知道他们后来为什么没去找你查证吗?”
我瞪大眼睛看他,一句话也不敢说。
前面的事情,还有白家的家丁看到,真的走露了风声,也可以理解。可是后面我跟萧煜行又折回去,拎行李,打电话,就只有我们两个知道。薄如风又是从哪儿得知的呢?他说的那些话,分明是看着整件事情的发生和发展。
这个人可能不单单是方婆同门那么简单,不定还憋着什么坏呢?
“你是谁?”我问他。
他故做妩媚地笑了一下说:“薄如风啊,怎么样,这名字是不是跟我的人很配,像风一样的男子。”
我没空跟他瞎扯,接着问:“你怎么知道这么多事?”
他“哈哈”一笑,又快速收起,一脸严肃地说:“你忘了我会算?我不光知道这些,还知道鬼公子给你收拾烂摊子的事。”
我不知道萧煜行做了什么,我做的事都是按照他的要求去完成的,也没看到有什么烂摊子,唯一的一个现在正躺在床上,他也没管,那还有什么?
薄如风是个话溜子,耐心跟我讲解,白家监控的事,说那天晚上我所有的行为,白家都有监控录下来,后面是被萧煜行毁了,所以警察去他家里抄的时候才没看到我。
我朝着他冷笑:“别编了,那天晚上停电了。”
他往天上翻了个白眼,感叹道:“没文化真可怕呀,你难道没听说过蓄电池这种东西?停电后它们会自动切换,什么也不会漏掉。”
然后又说:“还有你那张电话卡呀,实名制的大姐,你以为打完扔了,别人就找不到你了?”
我头上已经冒出汗。
一个电话号就可以把我的所有事情调查清楚,自然也就知道是我报的警,那么他们要查白洪昌,要找他家里丢失的文件,确实有理由找到我。
而且我现在还没离开县城,每天都出入在酒店里,也不知道当时萧煜行是怎么登记的?
薄如风对我的反应很满意,笑嘻嘻地说:“好了,我的话说完了,你回去等我电话吧。”
我看他一眼,出了病房的门。
我没电话,现在都还没买新卡,他想找我,也没那么容易。
不过回到酒店后,却特别想见萧煜行,如果这些事情都是他做的,其实他完全可以告诉我,这样就可以提醒我以后小心。可是他什么也不说,还总是那么一副冷面孔,说我是他老婆,除了偶尔在床上宣示一下主权,好像也没再做别的事了,更是从来不对我温柔。
在酒店的房间里,想尽一切办法,结果他一点形都没显。
真正出现的时候,夜已入半,是我们又要去白洪昌家了。
两人站在白家后院里,他眉目微皱,定眼往西南角的房子看了几秒,然后才转头看我。
手突然伸过来往我胸口抓,我吓了一跳,赶紧后退,却感觉到自己胸口的伤疤有些微痛疼,接着是一缕黑气飘出来,渐渐在我面形成了鬼娃娃的样子。
“你把他藏这儿了?”我弱弱问了一句。
萧煜行保持一贯作风,没回,迈步往屋里走去。
我赶紧跟上,扒在我肩头的鬼娃娃更是一脸兴奋,大眼睛里流露出异样的光,也紧紧盯着那间房子。
再进去时,没有之间那种森冷感,但是整间房子都有种特别古怪的感觉,好像这房子是用眼睛建成的,每个角度都有目光注意着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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