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李子,本公主美吗?”
坤宁宫,长公主沐浴处。
李林辅缓慢的睁开眼,看了眼四周。
一幢红色透明床帘内,一股芳香扑鼻而来。
一名古风美女背对着他,在浴桶里面吹着花瓣,举手投足,妖娆十足。
脑袋很懵的他,随之一大波记忆也跟着涌现。
“风林军少帅?小李子?西昌女国?”
“我特么居然重生了!”
李林辅一脸错愕。
身为八线演员的他今天接到一部大戏,得知里面存在不少亲密戏份,一时激动,竟连干了几瓶劲酒,醉的不省人事。
谁知醒来后,就出现在这,成了一名太监。
不过他这个太监倒是挺有艳福,不但幸免于难,没被割掉,还能免费接触宫里的绝色美女。
眼前泡在浴桶中洗澡的这位,不是别人,正是西昌女帝的胞妹,人称长公主,谥号玄宁。
看似柔弱,可却是一名武将,行兵打仗样样精通。
“公主,你是金枝玉叶,小的可不敢胡乱评价。”
李林辅是被刚分配到这里的。
谁能想到,在此以前,他还是闻名遐迩的风林军少帅。
只因在一次作战中,遭到北齐一干人等偷袭,掉下悬崖。
虽然侥幸活下来,可却在悬崖底下的地狱岩中,承受烈火焚烧,身中奇毒,换了张脸。
后来流落到了西昌。
无意间撞见征战回来的战马,被人给带进宫里。
本来在净身房里,少不了被割。
可谁知因祸得福,在里面碰见了熟人……
“说吧,饶你不死。”
“本公主又不是那种不讲道理的人!”
热浪氤氲下,玄宁公主的脸色也开始红润起来,比起以往,越发动人。
在她身上,除了裹胸以外,什么都没有,一头长发很自然的披散在了两肩。
水流顺着她的肩膀往下滑,浸过白皙的深沟,漫达小腹。
“请恕小的直言。”
李林辅随后闭上眼睛,开始酝酿那些精美语句。
“公主之美,好似君王爱妃,所谓回头一笑百媚生,六宫粉黛无颜色;又像那月宫婵娟,所谓娉娉袅袅十三余,豆蔻梢头二月初……”
“放肆!”
玄宁公主抿了下粉瓣,不过很快就回头看了他一眼,露出一抹杀气,踮起脚尖。
身子犹如惊鸿一般,踩着他的肩膀,腾跃而上。眨眼间,就穿上一层薄纱,手持一把亮剑对着他,直逼而来。
“你可知道,偷看本公主的人都是什么下场吗!”
李林辅果断停止意**,机智的转移了话题:“冤枉啊公主,小的可没那个胆子偷看你,而是在欣赏……你身后的那对题词。”
“胡说!”玄宁公主转头看了一眼身后,脸色一变,当即就准备动手,“你一个刚入宫小太监,哪懂得什么题词!你知道那是什么吗?那可是前朝大学士留下来的经典绝唱!多少人想花重金都买不到!就凭你也解读得了那种意境?”
自从前朝垮台以后,大学士唐白虎就被北齐给纳收,此人素爱吟诗作对,所做出来的题词都很有意境,民间有句话称,得他一首题词,胜过一座城楼。
玄宁公主素爱收藏,得此真迹,自然是视若珍宝。
容不得半点亵渎!
当然,爱才只是一个因素。
重要的是,她得尽快了解此人的吟诗风格,好为女帝分担一些负担。
西昌因为女权专政的缘故,正在被其他势力盯上,随时都会吞并。
尤其是北齐,今天居然还派使臣上门挑战,要和女帝她们对对子比试文斗,要是赢了,就放弃争夺韩城。
要是输了,就要求她们献出韩城,否则就要带兵攻打。
而这次那边的对手,正是那唐白虎。
得知此事。
一大早,女帝就上朝,和她们商量起对策来。
甚至在民间张贴皇榜,招纳能人,可都没什么结果。
满朝文武,岌岌可危。
“终日为相思,为君憔悴尽,且离愁。多情伤离别,冷落清秋节,更那堪。”李林辅照着念了一遍,撇了下嘴后,嗤之以鼻,“呵,这不就是一坨屎吗?”
“大胆!哪来的登徒子!”玄宁公主盛怒,眉头紧蹙,正说着,就要砍掉他一条胳膊,“本公主砍了你!”
“等一等!”见她随时就要手起刀落,李林辅出言阻止。
玄宁公主顿时有点不耐烦起来:“不就是砍一只手吗?哪来那么多事儿?再啰嗦,休怪本公主不客气,把你的另一只手也给砍了!”
“公主,先听小的把话说完,再砍也不迟啊。”
李林辅心中直骂娘,加快语速道:“北齐使臣出使西昌,肯定是带有目的性的,据传闻,他们那边有很多吟诗作对的文人,此次前来,肯定少不了一番炫耀。小的不才,愿意代表公主,和他们来一场一对一的比拼。”
“你当本公主是三岁小孩呢!”玄宁公主突然把剑架在他的脖子上,一副要杀人的架势,粉面生威,“北齐那边的文人可是出了名的,岂是你一个小太监能赢得了的?”
这特么!
简直是步步危机!
做什么不好,非得做个假太监。
这是没泄露身份,要是被人发现那玩意还在。
就是有一百个脑袋,也不够人家砍的。
李林辅在心里发了几句牢骚,随后,这才意识到这个世界的人命,竟是如此廉价!
身子一僵,冒出一身冷汗:“公主,你未免也太小看小的了吧?小的好歹也读了七八年的书,虽说身子残缺,可也有自己的抱负,要是不让小的参加此次文斗,小的简直比死还难受。”
西昌女帝年年都会接纳才人。
读书人大可以通过科举制度来实现心目中的报复,怎么可能进宫当太监呢?
玄宁公主压根就不信这套说辞,“混账!读书人本公主见多了!可就没见过像你这样的!本公主砍了你!”
“秦川雄帝宅,函谷壮皇居。绮殿千寻起,离宫百雉馀。连薨遥接汉,飞观迥凌虚……岩廊罢机务,崇文聊驻辇。玉匣启龙图,金绳披凤篆。韦编断仍续,缥帙舒还卷。对此乃淹留,欹案观坟典……”
李林辅情急之下,说出了一首诗词,急忙为自己辩解:“此乃小的新作的帝十篇之一,本来是想匿名写给女帝的,既然公主不信,那么小的就简单说与你听,还望公主不吝赐教。”
砰!
玄宁公主微微动容。
竟不知为何,被他刚才所做的诗给带进去了!
丢掉手里面的长剑,品读起来!
好一番借景抒情!好一个雄心壮骨!
不仅准确描绘出帝王的心思,还将景物描绘的如此传神!
就这水平!放眼整座西昌,恐怕没人敢上前!与之较量!
“小李子,这首诗……真的是你的作的吗?”
“回公主,这首诗是我作的。”李林辅回复道,见她一反常态,这回也算是放下心来。
玄宁公主回过神来,此时此刻,竟有种说不出来的依赖感。不过考虑公主的身份摆在那,始终不肯拉下身段。
随后,再次捡起地上的剑,顶着他的胸口,说道:“不错,是块材料,本公主可以考虑给你一次机会。不过你听着,待会到了朝堂上必须得赢。”
“要是敢输,本公主随时都会要了你的小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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